病房時,於太太握住丈夫的手,眼淚紅紅泛着淚水看着已甦醒過來的丈夫,“醒過來就好,醒過來就好。你可把我們娘三個要嚇死了。”
已經過了十二個小時,於建剛身體各項都顯示不錯,朱教授也是鬆了口氣,繃了十二個小時的神經也放鬆了下來,“於先生已經平安渡過危險期,接下來只需要細心照顧,一個月之內可以下牀走動,不用半年便能完全康復。”
傷的都是內裡,康復過程自然是要慢。
壓在心裡頭的重石總算是可以拋開,於夫人是喜極而泣。
外面,於長燁接起了電話,陰柔俊秀的臉也因父親的由危轉安而露出輕鬆愉悅的表情,“顧晨姐,我爸剛醒過來,嗯,是的,已經渡過危險期了。”
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眉梢間都含着笑的顧晨道:“那就好,於姨呢?於叔既然醒來過來,你們兩兄弟勸着於姨照顧於叔的身份同時,也要保重自己的身體才行,夜深了,讓於姨早點休息吧。”
“已醒來了?”段昭安壓着聲音問了句,顧晨邊說話,邊點了點頭。
孰不知,他的聲音雖壓得低,於長燁卻是聽了個正着,那微微沙啞,含着幾許慵懶的意味像是針尖一下,一下子戳到他的心窩裡。
有血珠,緩緩地滲出來。
“我們兩兄弟勸不住,得讓你回來勸才行。”笑容微微斂了少許的於長燁輕聲道,“已經很晚了,姐,你還來不來醫院?”
如果晚上不用去夜會山島久芳,她肯定會趕去醫院。
“我這邊有事需要處理,明早上我再趕過來。”回答的顧晨眼裡閃過一絲寒氣,問於長燁:“你晚上趕回醫院,有沒有碰到些奇怪的人?”
滿足苦澀的於長燁愣了下,到底還是個高中生,並不太會隱藏自己的情緒,回答的時候不由多了幾分生硬,“……奇怪的人?姐,你是指長得奇怪的人?”
是有些故意曲折她的意思,有幾分意氣用事在裡面。
少年慕艾,猛地覺聞自己仰慕的女孩半夜三更跟另外一個男的在一起,脾氣多少是沒有辦法控制住。
顧晨因他的口氣才皺下眉,發現自己不妥的於長燁已經補救道:“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人,來醫院的要不就是看病,要不就是探病……”
腦海裡閃過一幅畫面,好像進來的時候隱隱看到門口穿着一個穿着裙子的女孩子,還有幾個男人站在她身邊,當時走得急,一心想快到見到顧晨,也沒有多去留意。
現在回憶想來,那裙子似乎……像是日本的和服。
那就是了,顧晨捏了下眉心,道:“除了她之外,還有沒有別的?”總不能說正是這個穿和服的日本女人瞧上你這顆小嫩草了吧。
於長燁不由地皺緊了眉頭,緊聲道:“是不是沈家又派什麼人過來對你不利?這些傢伙,真想把他們一家人都趕出宣州!”
“不用擔心,我明天就回學校,他們就算是想對付我,也鞭長莫及了。好好照顧於叔,我明天早上過來看望。”說完,顧晨便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