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飛疾,紅燈閃爍間,沉陷在她話中的段昭安猛地踩下剎車,車輪輾過發出尖銳地剎車聲。
到這一刻,他完全能肯定,他的小貓兒心裡已經有了他的存在。也許並不多,可足夠讓他欣喜若狂。
心潮澎湃,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從心房涌起,是溫暖到的骨頭裡,恍若是睡在棉花團裡軟到讓他一時間都找不到東南西北。
鎮定如段昭安,情緒波動微有些大了。
情人之間,不需要太多的情話,只需要偶爾一句,直撞心靈深處便足矣。
感情永遠不是建築在情話之上,那是需要歲月的打磨,把兩塊原本棱角傷人的石頭在時光長河裡不斷的相互靠近,相互磨礪,當一身棱角變爲圓滑,心與心纔會更加的靠近。
你成就了我,我成就了你,感情便是如此。不離不棄,歲月靜好。
他打開了車玻,微涼的夜風吹來,有了城市中心沒有了樹葉清爽氣味。
“不要替我想太多。”他輕地彎起了嘴角,黑眸裡的溫柔柔化了他有棱有角的精緻五官,重重路燈下,變起來的嘴角有着轉瞬即失了銳利,“記住我的話,永遠不要替我想太多。我要的,是肆意飛揚的你,一個能把自己的生命活出快意人生的你。”
“別想太多,我身份在是敏感,但不會長期敏感下去。”也許是夜色太過靜謐,有一些話便這樣說了出來。
顧晨微地愣了下,敏銳地捕捉到他今晚的情況波動得厲害,擡首,看到前面路燈下站着一道高挑,全身上下都透着傲慢的女人,黛青色的眉輕地一皺,道:“謹言,謹行。”
那女人應該是在等她,踩着十寸高的高跟鞋,搖曳生姿地走過來,“在門口等過,上車再說。”
電話利索地掛斷,步履依舊朝前面走去。
不沒有必要回避,因爲她從不會迴避所有人與事,她只會一直往前走,誰擋路瞭解誰,無畏無懼的走下去,纔對得起自己。
“想不到真有醜小鴨變天鵝的事存在,瞧瞧,倒底是我沈家的女兒,這身氣派還真是少見了。”沈岑擰着香奈兒小單揹包,塗着豆蔻嫣紅手優雅地擡起,把夜風吹亂的捲髮往耳後攏了攏,她精緻的妝容把五官突顯更爲立體,也把她的傲慢露在外面。
“今晚這事呢,老爺子肯定會息事寧人,而你得到的賠償只怕是沒有多少。一個繼母罷了,離了還可以再有。只要好好跟我合作,顧晨,以後有你的好日子過呢。”
沈岑沒有繼承到沈老爺子英明,倒是把沈老夫人身上的自私自利,沈老爺子的恃強凌弱丁點不落地繼承到了。在
顧晨揚了揚嘴角,漫長不經心道:“是嗎?跟你合作,我會得到什麼好處呢。”
有意思了,這嫁出來的女兒也想回孃家摻一腳,是韓家的意思?還是沈岑一個人的野心?
不管如何,只要有這份心她都樂見於成,好好利用利用,讓沈家來個狗咬狗也是美事一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