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腹是將這邊的事情一一說清楚,段昭安掛了電話對顧晨淡笑道:“她是鐵了心要離開段諱謹要跟舊情人過日子,處理事情倒是有同幾分魄力。
渡假山莊裡一到晚上是非常安靜,有一種遠離喧囂的泊然。
兩人是並着肩,十指交叉相握很有閒情逸致一步一步拾階而上,他們去渡假山莊最吸引年輕遊客、情侶、夫妻們的觀星臺。
觀星臺在山頂之上,拾階而上不緊不慢地走着大抵需要半個小時到四十五分鐘左右。走得慢一點的,一個小時都有可能。
觀星賞月可是倆人從未做過的浪漫事,在這種入冬時季來觀星其實不是個好選擇,慢慢走路倒暖和,有可能還會出汗,可到觀星臺上面冷風一吹,那滋味就不太好厚了。
段昭安卻是早有準備,手彎裡搭了一件大衣,就是爲顧晨準備。
顧晨不冷,相反是享受着此時的寧靜,一步一步走着,眉宇舒展,連細長眼內的冷冽都淡化了許多。
她走了好一會都沒有立馬跟段昭安說話,在聽到不遠處傳來嬌笑聲道,才淡漠道:“段諱謹有個情婦,章尋蕊有個情夫,平時各玩各自粉飾太平,現在有了事,不是有句話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嗎?出了事,都想走,不是很正常嗎?”
又勾了下嘴角,似笑非笑地看了段昭安一眼,“你把段諱謹關起來,而是把章尋蕊推出去,在不給大哥添麻煩的同事,心裡又何償不是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上,對段諱謹也是種保護呢。”
“廢掉一條手臂,留住一條命,段諱謹比章尋蕊卻是要幸運得多了。”
她的聲音裡有淡淡地涼薄之意,涼涼的,夾在吹拂而來的冷風裡,很快便消失無痕。
段諱謹好命,不管他是不是私生子,終歸是老爺子的兒子,段昭安再不認這個叔叔,老爺子再不認這個兒子,改變不了的血脈關係是讓段諱謹多了一張保命符。
他成了廢人,廢物,可這條命還是在。
至於章尋蕊,她還有沒有命活着,這估計不是在段昭安考慮的範圍之內了。
佈下給段家下坑的人,被章尋蕊的出現打亂所有計劃,豈會不恨,豈會輕易放過她?
段昭安當然是知道,從把章尋蕊推到媒體面前,他就知道。
“並非我不幫章尋蕊,這麼多年來,但凡她有半點是爲段諱謹打算,也就不會有今天的日子。”段昭安輕地捏了捏顧晨的手骨,峻冷的俊顏透着修羅般的寒色,“幾位堂嫂在暗中是幫了段諱謹好幾回,每一回的受益者確實也是段諱謹,但最後反而成全了章家。”
“段諱謹在他們手裡不過是一個給章家提供機會的在傀儡罷了,出了事後,章尋蕊的父母是頭一個躲得最遠。”
老爺子恨段諱謹不爭氣,說他是爛泥巴扶不上牆不是隨口一說,被自己的妻子孃家擺了一道又一道,所賺所得最後都成了章家的口袋裡,這樣的男人……段家是丟不起這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