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只能是輕輕碰碰她,自己纔開口說話,“越來越偏了,我們再不想辦法,真只有等着被賣的份。
這是第六個晚上,住處還是踊以前差不多,地面鋪的是破爛的棉被,蓋着取暖的也是充滿着作嘔氣味的棉絮
在一起的第六個晚上,離京城不知道有多遠多遠了。
顧晨一直是沉着住,每回上車下車,她都會習慣性的朝天空看一眼,等被推進房間的時候,也會留意一下四周……,她是在看有沒有電話線,或是線柱。
但對方不是一般的狡猾,每回到的地方根本沒有看到什麼電話線,也沒有看到線柱。
她自己是不急,但卻不能不急已折騰到消瘦得厲害的女孩子們,身爲軍人的職責就是保家爲衛……,這裡的家不是自己的小家,而是整個國家的家。
所有的百姓,皆是她的家人。
“休息的地方還是在山區裡,能在山區裡落腳,就說明這裡有他們的人,你想逃,逃不出去。最少,要到縣城才成。”顧晨聽出她的躁意,現在,靜姝可是這羣女孩子的主心骨,她可不能出亂子。
自己是屬於幕後,一定要先把靜姝穩住才行。
靜姝姓什麼她自己一直沒有說,顧晨也沒有多問,輕地拍拍她手背,低柔的聲音充滿着鎮定,“已經熬了五天,五天都熬過來了,還怕什麼。”
“我豈止是五天,我比你早落在他們手裡四天,我快十天了。”離崩潰不遠了。
顧晨笑起來,嘴角彎彎,細長的眼裡依舊璀璨如星辰,“十天不錯什麼,我們有一個抗壓訓練,把一個人關上十天,沒有人跟你說話,每天只有一個饅頭,小碗……自來水,熬過了,一切都過去了。”
“……”靜姝沉默了下才回答,“我們哪裡能同你們比,不過,你說得比,我這麼多天都熬過去,還怕熬不過嗎?只是,得儘快有個周程才行,這麼久,我懷疑他們已經聯繫買家了。”
她很快就從消沉中走出來,讓顧晨多少有些佩服,能堅持到現在確實是不容易。剩下的十三個女孩子,多多少少已經是出了問題。
最多就是生病,突然間就生病,高燒不退,說糊話。連二連三的出現,個個都是病央央的,沒有一絲氣色。
這裡,只有她跟靜姝沒有生病了。
“留意一下他們一路上接觸多少個陌生人,先把聲音記下爲,有機會再記下他們的模樣。”顧晨也知道是需要行動起來,但總要有機會才成。
她沒有打算讓靜姝冒險,她會自己找機會溜出去,聯繫上段昭安後再返回來。
到了半夜,大嫂子帶着人照樣進來恐駭十來分鐘,看到這一羣女孩子眼裡的生氣越來越少,目光也越來越順從,她這才滿意的離開。
她是個信譽的,爲什麼馬哥會選她在雲貴這一帶活動呢,就是但凡她經手過的女孩,賣出去後就沒有人逃跑過!一個二個老實地守着,給男人生孩子,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