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輛車上,段昭安坐在後排暗沉的寒眸微微眯緊,沒有人能猜出來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車子的隔音效果很好,後座上的人從上車到現在,渾身都散發着“生人勿近”的冷氣,讓讓謝景曜以爲自己是開車行駛在南極。
“還在擔心你的小女人?有趙隊在,肯定不會有事。”凍到後背發涼的謝景曜聳了下肩膀,痞痞地笑起來,有着四分之一英國皇家血統的他沒有英國人感情不外露的冷淡和緘默性格,處處都透着美國人的放蕩不羈。
方向盤在他修長手指間靈活,深邃英挺眉間全是不羈的笑:“顧晨也不會讓自己吃虧,你擔心的應該是那心理醫生會不會被她揍呢。”
在英國長大的謝景曜對身手不錯的女子直接定義爲:暴力女王。
段昭安沒有開口說話的興趣,面對咶絮不停的謝景曜,他擡頭,淡冷的視線落在後視鏡上:“回去要不要試試重負30公斤60公里的越野?”
“太狠了吧,這要玩死人。”謝景曜似乎並未放在心上,挑挑眉一臉的無所謂,“我肯定不會被玩死,小命還要留着再繼續賣命呢。”
從南廣軍區回來,除了訓練就沒有接過大型任務,搞個挑戰極限的越野也不錯。
在整個猛虎隊裡,謝景曜的性子飄忽不定,看上去玩世不恭,暗地裡的狠勁不比隊員人們。
趙又銘親自選上來的幾個猛虎隊單獨執行任務的小頭領都是各有千秋,能在一些特殊任務裡演繹出完全沒有軍人氣質的角色。
而謝景曜執行最多特殊任務的隊員之一。
“我聽說又有大動作了,美方面三角洲部隊已向我們發出邀請,只等着上面同不同意。”從軍部回來的謝景曜直接給段昭安暴了個大新聞,桀驁的眉間在不經意露了兇冷,“阿富汗不穩定,讓我們都跟着折騰,這日子真Tm不是人過的。”
聽上去應該是在抱怨,只在熟悉他的戰友才知道,這位在每次任務中扮演花花公子的傢伙體內的噬血因子已經在蠢蠢欲動了。
段昭安的心思並沒有在他的話題上面,阿富汗邊境不穩是衆所周知的事情,而美方要扮演聖父,中方沒有多少興趣參與進去。
但要關係到世界和平,中方也不會袖手旁觀。
只是……,趙隊爲什麼非要安排讓容照帶顧晨去見心理醫生呢?這纔是段昭安此時想着的問題。
讓情敵帶自己的女朋友走,心裡能舒服起來纔怪。
一個人說得起勁的謝景曜在一不小心從後視鏡裡接觸鏡里人的淡冷視線,痞氣十足的俊容露出一絲意外。
對這位年輕的軍人,他發現自己怎麼也沒有辦法猜透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想了想,試探道:“你不會真在想回隊安排極限越野吧!”
“你說呢?”段昭安擡手,揉了下額角,淡淡地道:“精力充沛說了二十分鐘,不多安排一些訓練,我怕你到時候性別都要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