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去之後,心裡面一直在想這件事情,簡直是氣得渾身發抖。她娘則是害怕不已,連忙對朱容容說道:“容容啊,我真是不明白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現在既然老爺子已經知道了飛龍不是他的孫子,你幹嗎還死賴着這裡不走啊。這裡生活是好,可是萬一老爺子醒了過來,那怎麼辦纔好?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憑什麼要離開?”朱容容冷冷地望了她娘一眼。
“因爲我們已經被人識穿了呀。”
“識穿了?娘,你不會這麼天真吧,你難道以爲吳國美說的都是真的嗎?你以爲老爺子真的已經識穿了我們嗎?”
“難道沒有嗎?”她娘驚訝地問道:“廢話,當然沒有了,如果是有的話,吳國美怎麼可能還讓我們在這裡生活下去?這一切肯定只不過是吳國美的陰謀。可是這一切她做的這些實在是太過於精密了,我也沒有辦法。事到如今我自己只好再想一個法子,看看怎麼樣可以來解決這件事情。”
“你還要繼續跟她鬥下去?”
”“
“當然,最近我是忙於生意,沒有時間去管這些,就讓她給鑽了空子。我朱容容又豈是這麼容易就被別人給鬥倒的?”朱容容不以爲然地說道。
她娘仍舊是憂心忡忡的,朱容容反而含笑安慰她說:“你不用這麼擔心,你放心吧,我向你保證,不出一個月,吳家又會重新回到我們的手上。而至於吳國美嘛,也會讓她得到應有的懲罰。”朱容容冷冷地說道。
她娘看到朱容容一意孤行,似是下了決心,誰也沒有辦法來動搖她了,只好嘆口氣說:“好吧,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也沒辦法了。”
朱容容自從被迫交出吳家的管理權之後,她每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倒好像是好好地來教養起孩子來,這種變化讓吳國美都覺得很驚訝。吳國美連續觀察了她好幾天之後,發現她似乎沒有別的異樣,便也不再去管她了。
而朱容容這個時候則開始了自己的行動,這一天家裡一個人都沒有,朱容容看到花匠也請假回去了,便放心地走出了吳家。她已經看出來這個花匠是吳國美派來監視她的。
出了吳家之後,她就徑自去找劉紹安。劉紹安最近從朱容容那裡拿到了一筆錢,現在正在積極地籌辦自己的公司,也有一點忙,兩個人見面的時間倒也很少。
忽然見到朱容容來找自己,劉紹安倒是很高興。他含笑對朱容容說:“怎麼來了,有什麼事情嗎?”
朱容容點了點頭,她滿面憂慮地望着劉紹安,跟他說道:“紹安,我需要你幫忙。”
“需要我做什麼?”劉紹安想都沒想就問她。
朱容容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向劉紹安說了一遍,說完之後她又繼續說道:“我現在很憂心,也不知道我姑姑到底花了多少錢去收買了那個王律師,我相信這件事情我公公肯定不知道,我現在需要你幫我來查一查王律師的底細,看看能不能讓他反口再咬我姑姑一口,這樣一來我們纔可以反敗爲勝。”
劉紹安想了想,他點頭跟朱容容說:“既然這樣的話,我們不妨就去找一找這個王律師吧。”
“我去不太好吧,我怕他會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姑姑,讓我姑姑以爲我有什麼異動。”
“就算是你不去,我一個人去他還是照樣知道我是你派去的人,還不是一樣?”劉紹安攤了攤雙手說:“放心吧,現在吳國美既然管了那麼多事,想必已經忙得焦頭爛額,沒有時間來管你,她自己在機關裡面還有政治嘛。”
聽了這番話之後,朱容容才點了點頭,她認爲劉紹安說得很有道理。於是他們便一起來到了王律師的律師事務所。來到之後,發現這些裝飾得很氣派,煥然一新,顯然是剛剛經過很豪華的裝修。
劉紹安和朱容容找到了王律師,王律師正忙得不可開交。自從拿到吳國美的那兩千萬後,他所有的厄運都盡消,而且日子過得還挺滋潤的。
他把律師樓重新裝修過後,引了不少的客人前來。就連他惹上官非的事情也很快被大家淡忘了。所謂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大概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他正在那裡洋洋得意,冷不防朱容容和劉紹安來了。他也不認識劉紹安,但是卻見過朱容容。看到朱容容後他臉色頓時變了,就問道:“你來做什麼?”
“你打開門做生意,難道我不能來嗎?”朱容容含笑望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其實我今天來這裡是想跟你談一談關於我們之前談過的一件事情。”
“如果你想問我協議書的事,那你就最好不要問了,那都是真的,是吳老先生讓我幫他開的。”
朱容容聽完後不動聲色地着他,而劉紹安也笑呵呵地跟他說道:“你這麼做的話一定要考慮清楚後果,那協議書要真得是吳老先生讓你幫忙寫的纔是。吳老先生現在的確是不舒服,在醫院裡面昏迷不醒,醫生說他醒過來的機率卻也還是有的,萬一他醒過來之後你們做的事情有可能會被拆穿的,這件事情一旦被拆穿,那可就是大罪啊,你不僅會被吊銷律師執照,而且還有可能會坐牢。”
劉紹安說這些話的時候,每一句話雖然都是淡淡的,可是都很有分量。其實這些事情王律師也不是沒想過,他也知道自己這麼做實在是在拿身價性命開玩笑,可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也沒別的辦法了。
他只好死鴨子嘴硬,嘆了一口氣說道:“不管你們怎麼想的,事情就是這樣。如果你們兩位沒別的事情,你們就請回去吧。”
“好。”朱容容含笑跟他說道:“希望你不要後悔纔是,我留一張名片給你,如果你有什麼事的話記得及時打電話給我,說不定我還可以幫你呢。當然,如果真的等我公公醒過來的話,那麼我想幫你也幫不上了。”
說到這裡後,朱容容又含笑繼續跟他說:“今天我們來找你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去跟我姑姑說,如果說了的話,對你也沒什麼好處。”
說完後,她就跟劉紹安站起來,兩個人一起走了出去。走出去後,朱容容一直沉聲不語。劉紹安跟她一起到附近的一間西餐廳裡坐了下來。
坐定之後,劉紹安這纔對朱容容笑問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還在爲這件事情而覺得有些不安,還是有點生氣呢?”
朱容容笑了笑,搖頭說道:“其實也沒什麼,經過今天跟王律師談話後,我幾乎可以確定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