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了,a市就位於北京的邊上,而我家在北京有一棟房子,我妻子和兒子都住在這裡,你放心吧。.”他對朱容容笑着說道。
朱容容便給了他一個地址,他答應了朱容容明天就讓鄭坤去接她。其實朱容容的心裡對他充滿了感激,但是這在風月場中待得久了,她已經漸漸地失去了對人的信任。
她晚上一直到下半夜纔回到家裡,按照她和岳雲帆的協定,每天下午她就去他家裡面照顧他妻子。
從夜總會回到家裡,她已經累得不行了,趕緊上牀睡覺,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十點半多,她被鬧鈴吵醒,忽然想起要去岳雲帆家裡的事情,就匆匆忙忙地吃了幾口飯,稍微地梳妝打扮了一下。
她正準備出去看看呢,就接到了鄭坤的電話,讓她下樓。於是朱容容便下了樓,果然看到鄭坤開着那輛百色的寶馬車在那裡等她,朱容容便上了車。
鄭坤開着車一路往前行,很快就到了三元橋附近的一個高檔小區裡面,進去之後,鄭坤一路引着她穿過花木蔥蔥的路,進入到最裡面的一棟樓裡。
鄭坤引着她到了樓上,然後他便去按門鈴,有人把門打開,朱容容擡頭一看,卻發現是岳雲帆。岳雲帆今天只不過是穿了一件家居的服飾,人顯得有些庸庸懶懶的。
朱容容這是第一次在如此明亮的光線下看到岳雲帆,她才發現事實上岳雲帆可能比自己想象中的年紀還要大一點。.他頭上也隱隱約約地有了白髮,而眼角也有了不少皺紋,可是晚上有時候在包房裡面不能看得很清楚。
岳雲帆笑着說道:“來了。”
朱容容有些拘束的點了點頭,就跟着他一起走了進去,鄭坤說了幾句後就下去了,朱容容則跟着岳雲帆進了房。
朱容容四處打量着,發現這是一棟複式的住宅,房子裡面佈置得分外豪華,包括地板在內,環境好得無以復加。這裡面看得出來每一樣的設置都是用了新的,每一樣的傢俱絕對都會值很多錢。
朱容容微微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岳雲帆已經笑着說:“走,你跟我到裡面去。”
朱容容點了點頭,就跟着他一路走了過去。走進去之後,岳雲帆便指着裡面對朱容容說道:“這是我妻子。”
朱容容往裡看了一下,發現有一個女人坐在輪椅上,她腿上蓋一牀毯子,整個人坐在窗下曬陽光。她看上去有些癡癡呆呆,臉上的神情木然,她的年紀看上去足足比岳雲帆大十歲八歲的樣子,絕對不是他那個年紀的人。
而且大概是由於長期生病的緣故吧,她的顴骨高高地凸了起來,人顯得乾瘦如柴。眼睛就顯得非常大,像是兩個黑洞一樣,黯然無神地掛在臉上。岳雲帆的妻子竟然會是這個女人嗎?實在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他帶着朱容容走進房裡頭,便在他妻子的面前半蹲下來,笑着對她說道:“豔華,這是我給你新請的看護,她的名字叫做朱容容。”
那個女人忽然轉過臉來,上上下下打量了朱容容一番,朱容容不禁被她的眼神給嚇了一跳,她覺得這個女人的眼神非常凌厲,看人的時候像是要把人洞穿一切似的。
朱容容本來還以爲她是一個癡呆的人,可是一看到她的眼神,朱容容立刻意識到她錯了。
那個女人忽然就笑了起來,臉上堆滿了笑容,她含笑對朱容容說道:“你是新來照顧我的看護嗎?你的名字叫做……”
“朱容容。”朱容容連忙恭恭敬敬地跟她說道。
“朱容容,真是一個好名字啊,姓也是一個好姓式,姓朱的還當過皇帝呢。”她說話的時候非常幽默,聲音聽上去也很溫和,而臉上亦是一團緩和的笑容,讓人看了後不由自主地會覺得她是一個非常溫和而又親切的人,就連朱容容也不由自主地被她給感染了。
她又笑着對朱容容說道:“你是家政公司介紹來的嗎?”
朱容容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呢,岳雲帆已然搶着說道:“是。”朱容容覺得特別詫異,她臉上帶着一抹不可思議,擡起頭來看着岳雲帆。
岳雲帆卻已經輕輕地拍了拍朱容容的肩頭,對她說道:“你在這裡陪着我妻子聊一會兒,她叫李豔華,你叫她李大姐就是了。”
“好的。”朱容容點了點頭,就在李豔華身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她跟李豔華聊了一會兒才知道,本來李豔華也是一個四肢健全的人,可是幾年之前她忽然得了一場病,到最後影響到了神經,以至於雙腿也不能行動了,只能一輩子坐在輪椅上。
朱容容聽到她的遭遇,不禁感覺到非常同情,連聲對她說道:“豔華姐,你不要這麼絕望,現在的醫學越來越發達了,說不定將來有辦法能夠將你治好呢。”
“唉。”李豔華嘆息着一口氣說道:“我也不指望着將來的醫學成爲超明到能夠將我這半身不遂的病治好,我只希望呀不要因爲我而連累到了雲帆就行。”
“連累到雲總?這我就不明白了。”驚訝地問道。
“當然了。”她緩緩地說:“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唉……”說到這裡後,她便連聲地嘆息不止。
朱容容見了,覺得她非常可憐,連忙又同她說了一些話。而她在若有若無之間也問了朱容容很多事情,朱容容都儘量地和岳雲帆的口徑一致,尤其是她問朱容容到底是哪個中介公司介紹的,朱容容就隨隨便便地胡謅了一個,而她見到李豔華也沒有起疑,這才放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