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事情都做過的,可是以前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緊張過。他一邊緊張的盯着電腦,一邊不停地刷新鍵盤,而他外面也還有一個團隊在幫他做這些事情。
劉紹安正緊張得不停刷新的時候,忽然有一條新聞跳出來,出現在了他的眼前。看到這條新聞,他頓時愣住了。
那條新聞上清清楚楚地寫道:“此次牌照的頒發是由吳氏企業拿到?”“?。”他頓時愣住了,以爲是自己看錯了,就連忙又重新刷了一下。
這一刷更多條的新聞都已經報導出來了。沒錯,是由朱容容的吳氏集團拿到了這個營業牌照,至於宏遠集團一敗塗地。他覺得很吃驚,正在那裡發呆的時候,冷不防有人敲門。
“進來。”他有氣無力地說道,梅素清就已經進來了。梅素清跟他說道:“劉先生,他們都急着找你。”
果然是劉紹安組織的那個團隊,他們有十幾個人一起涌進來,跟劉紹安訴說着情況,你一言我一語的,把劉紹安聽得都有點頭大。
他們應該很不理解,明明是劉紹安的妻子所在的企業拿到了這次的牌照,爲什麼劉紹安還要把大把大把的錢拿去買宏遠集團呢?這是他們完全不能夠理解的。
“現在應該怎麼辦?”他們問劉紹安。劉紹安這纔想起來,現在應該做的就是趕緊把股票給賣掉。
“把股票賣掉。”他連忙吩咐道,馬上有人去幫他操作。不過還是很可惜,牌照宣佈的結果一出來後,股市上立刻起了大動盪。宏遠集團的股票馬上以極快的速度被拋售,股票已經完全不值錢了,簡直是一落千丈。
雖然劉紹安也算當機立斷,還是以很快的速度把他手中持有的股票給拋售,可是這個時候卻已經是舉步維艱了,早已是一片混亂,而吳氏企業的股票早已經被頂到了顛峰。
總之劉紹安在一瞬間的時間裡,他手頭的資產就等於是見財化水,他的身家縮水了有足足的五分之四。他頓時呆住了,本來還想賺快錢的,本來打聽了資訊,可是現在卻忽然變得一無所有,那種情形不是一般人能夠接受的。
“現在應該怎麼辦?”梅素清小聲地問了一句。
“你們都出去。”劉紹安揮揮手說:“你們讓我冷靜一會兒。”
那些人互相看了看,都出去了。這種情形之下,再在這裡待下去也沒有用了,而且整件事情是劉紹安自己的決策,跟別人也沒有關係。
他們都下去之後,劉紹安聽到電話鈴響,看了看是朱容容打過來的,他就沒有接。朱容容又打了過來,好久他才接了。
“你沒事吧?”朱容容問道。
“我能有什麼事。”劉紹安強打着精神。
“我之前曾經提醒過你宏遠集團不可能拿到牌照,你應該早就已經把他們的股票賣掉了吧?”朱容容問道。
劉紹安不想讓朱容容看扁自己,因此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着說道:“當然了,你讓人告訴我的時候,我就已經把股票給賣掉了,你放心吧,這些事情我還是很有經驗的。”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我現在這裡有一個慶功宴,我先去參加慶功宴了,等稍後我們再回去一起慶祝。”說完之後,朱容容沒等他回答就掛了電話。
劉紹安半躺在那裡,一時之間心潮起伏,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事情竟然到了這種地步,也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也不想的,可是卻也沒辦法。
朱容容之前是好心好意的提醒自己,而他卻完全沒有把朱容容的提醒放在心上,這也怪不得別人,要怪的話只能是怪他自己。
這一次對他來說不僅僅是損失了五分之四的身家,他還偷偷的從銀行借了一批貸款來炒股,這筆錢相信過不了多久銀行就會來討債了。
事實上也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果然沒過幾天銀行就來討債,劉紹安沒有辦法。他想起段永青跟自己說的話,簡直是惱羞成怒。
他就在段永青經常出沒的地方等着他,果然等了沒有多久,就見到段永青走了出來。他連忙上前去一把抓住了段永青,緊緊地握着他的衣領,生氣地跟他說道:“都是你害的我,你看你把我害成什麼樣子了!”
“我把你害成什麼樣子了?”段永青愣了一下,見到是他,倒是有一些奇怪。
劉紹安便指着他說道:“是你口口聲聲地跟我說宏遠集團的股票一定會大漲,宏遠集團一定能夠拿到牌照的,可是現在呢,現在事實上宏遠集團根本就沒有拿到牌照,股票也沒有漲,這下你滿意了?”
聽到他這麼埋怨之後,段永青頓時愣住了。段永青喝了酒,人顯得有些醉醺醺的,他忽然哈哈地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說:“我只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嘛,你就那麼往心上去,那能夠怪誰?”
“是你信誓旦旦的跟我說一定會漲的,我以爲你有內部消息。”
“是啊,只不過是你以爲我有內部消息而已嘛,我沒告訴過你我有內部消息啊,你說是不是?你真是個傻瓜,要是宏遠集團的股票能夠漲得那麼厲害,要是他們百分之百能拿到牌照的話,我早就去買,事實上我一分錢都沒有去買啊。還有啊,聽說這次牌照是吳氏企業拿到的,難道你老婆沒有告訴你他們已經預先部署好了有可能會拿到牌照嗎?”
“你……”劉紹安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實在是太生氣了,真想很很的給段永青一拳。可是這個段永青也算是高官子弟,如果打了他的話,後果也會很麻煩的。
他又繼續笑着跟劉紹安說道:“其實要怪的話你都怪不了別人,就怪你老婆,你老婆明明自己有可能拿到牌照,爲什麼不告訴你?至於我嘛,我是有事找你幫忙,你問我我就隨口說了一個,這你都會相信,我只能說你的腦子秀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