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仍舊是淡淡的,臉上什麼表現都沒有,她說道:“你是來找參加相親的,並不是來秀下限的,這個節目是一個有素質的節目,而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有素質的人,但是在你的身上,我完全沒有看到素質。”
“你這是什麼意思?奶奶的,你是不是欠揍。”他指着朱容容,惡狠狠的威脅說道。
孟小非一看場面有點失控,連忙彎了彎腰,對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錢先生,您先不要生氣,我們在場的二十四位女嘉賓,的確是有她們選擇的權力,不如這樣吧,我們現在看您的第一條片段,“愛之初選擇”,好嗎?來,讓我們請看大屏幕。”
接着,大屏幕上就開始放錢東昇的資料。
錢東昇坐在一個夜店裡面,指着自己大大咧咧的說道:“我叫錢東昇,江湖人都稱我叫做錢大哥,老子啥都沒有,就錢多。開了一些夜總會、酒吧,隨隨便便一年掙個千八百萬的,老子本來也不想找媳婦的,天下女人一大把,幹嘛要找過女人管住自己呢!但老孃天天催,沒辦法,只好到《非娶勿擾》這個相親節目上露露臉,希望有更多的美女可以認識我,有更多的美女可以投入到我的懷抱中來。”說到最後,他做了一個非常猥瑣的表情。
見到他做這種表情之後,在場的女嘉賓便紛紛的想滅燈,誰知道片子剛剛播完,錢東昇就已經在臺上非常得意的說道:“像我這種人,什麼大場面沒有見過,黑白兩道都是我的兄弟,如果是我想讓誰生,誰就生,我想讓誰死,誰就死。”
孟小非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他說道:“錢東昇先生,您這話就說的不對了,這段片子這一塊一定要剪掉,否則一定會影響和諧的。”
說到這裡,他纔對臺上的那些女嘉賓們說道:“好了,現在你們可以行使手中的權力,你們到底是選擇亮燈,還是滅燈呢?”
錢東昇望那裡一站,大塊頭就像泰山一樣,他伸出大拇指來,指着自己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倒是想看看誰敢滅我的燈。”
大概是他的樣子實在是太過於凶神惡煞了,加上他表現很恨,把在場幾乎所有的女嘉賓都跟鎮住了,除了朱容容滅了燈之外,再也沒有一個人敢去滅他的燈。
接着又到了第二輪,第三輪,這兩輪他無非都是說了一些他的擇偶標準,他的擇偶標準是“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他需要找一個黃臉婆回家爲他煮飯,然而他的女人不能夠干涉他在外頭的交友活動,也不能夠干涉他帶別的女人回家過夜,否則的話,他一定會好好收拾她。
在場的女嘉賓都嚇得渾身哆嗦,終於又有幾個膽子大的或者是以爲他是電視臺請來的托兒的人,把燈給滅了。
孟小非想控制住場面,讓這場儘快結束,所以就對女嘉賓們說道:“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嗎,如果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們就要進入到最後一關了。權利反轉,加油,我們的男生來選擇女生。”
朱容容想了想,舉起了手,對孟小非說道:“小非老師,我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
孟小非不知道朱容容想問什麼,就悄悄的對她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她不要再節外生枝了,朱容容卻像是沒有看到一樣。
沒有辦法之下,孟小非只好說道:“好吧,你有什麼想問的,你就問我吧!”
朱容容點了點頭,她心平氣和的說道:“我想問一下,我感覺到這位錢東昇錢先生並不是想來相親的,而是來挑釁的,這樣的人,爲什麼還要放他進來呢?”
“這……”孟小非急的,簡直要跳腳了,從來沒有一場節目他會如此的失控。
錢東昇聽了之後,指着朱容容罵道:“臭婆娘,不要給你臉不要臉,剛纔不要以爲我選了你,是我看上的女人,你就在這裡囂張得意。”
說着,他又霹靂啪啦罵出了一串髒話,繼續對朱容容說道:“是你第一個滅了我的燈,好,我全都記住了,你最好給我回家以後老老實實在房間裡呆着,哪裡都不要出來,否則總有一天,我要讓你見識到什麼叫做厲害。”
“哼,那又怎麼樣?”朱容容不以爲然,昂起頭來,對他說道:“中國是個法治社會,你到底想怎麼樣?中國社會並不能任由你肆意妄爲,對於你,我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說的。我身爲你選我做你的心動女生爲恥,同時我想跟你說,因爲你的到來,使《非娶勿擾》這個節目的整體水準下降了很多。”說完之後,她便往後退了一步。
她彬彬有禮的對孟小非說道:“孟老師,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想說的都已經說完了。”
孟小非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這才高聲的宣佈:“現在進入權利反轉了。”
“由我們的男嘉賓來選擇女嘉賓,好了,男嘉賓,你現在可以上前去選擇把所有女嘉賓的燈都滅掉,只留下兩盞。”錢東昇便大搖大擺的上前去,一路走了一遍,把燈滅掉了,只剩下了兩盞。
他經過一些漂亮女嘉賓的身邊時,還伸出手去對人家動手動腳,節目錄制場上一時之間就有些混亂。
孟小非連續提醒了好幾次,錢東昇還對孟小非舉拳頭,總之,這一場節目錄制地非常的亂,一點都不像在那裡錄節目。
錢東昇最後選擇的是十一號的孫潔如,還有十九號的少數民族的女孩子卓瑪桑珠。於是,孫潔如和卓瑪桑珠便一起走了出來,站到了對面的舞臺上。
她們兩個都非常緊張,剛纔她們不敢按燈,並不是因爲看上了錢東昇,而是被錢東昇給嚇到了,卻沒有想到錢東昇最後竟然會選擇她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