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朱容容忽然想起了她很長時間沒有去探望過劉紹安了,也不知道他在監獄裡面怎麼樣。她就悄悄地從吳家走了出去,假裝出去散步,然後悄悄找了一輛出租車,讓出租車將自己載到了監獄。
到了監獄她便見到了劉紹安,劉紹安來見她,朱容容也看到他。劉紹安看上去有些消瘦,人也變得黝黑,樣子看上去很憔悴,朱容容不禁覺得一陣心疼。
劉紹安倒顯得有些淡然,他看到朱容容後問她說道:“你不是現在已經做少奶奶了嗎,怎麼有時間來看我?”
“紹安。”朱容容的聲音有些哽咽起來。如果說這世界上她對誰還有幾分真心的話,劉紹安便是其中一個。“我承認我是爲自己做了很多事,可當時也是爲了給你籌那筆錢纔會跟正豪在一起的。”
劉紹安聽完後也覺得自己這麼說似乎是有一些太好,所以他便了頭跟朱容容說道:“真的很高興你能來看我。”
朱容容的聲音裡面也有些苦澀,便問他說道:“你在監獄裡面還好嗎?我們要找的那個人就那樣銷聲匿跡了,再也沒有找到,真是難爲你在這裡待了這麼久。”
“監獄裡的日子就這樣,還能說上什麼好不好呢。”劉紹安說這些話的時候,朱容容心裡面一沉,顯然他在裡頭的日子應該不大好過,否則的話又怎麼會這樣鬱郁難舒。
朱容容不禁嘆口氣,她眼圈登時就有些紅了。看到她的樣子,劉紹安也很是關切起來,連忙問她說道:“你如今做上了大少奶奶,應該是很高興的纔對,爲什麼看你反而也好像不開心的樣子?”
“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朱容容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就隨隨便便地說了幾樁宅子裡的鬥爭給他聽。
聽完朱容容這番話後,劉紹安不禁皺起了眉頭。他嘆口氣對她說道:“容容,如今你一個人在外頭要好好地照顧自己,可惜我也不能照顧你。”他說這些話是真心實意的,一直以來他都對朱容容很好。
朱容容聽到他這麼說後,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不易爲人覺察的感情,她的雙眼之中頓時多了幾分神采,定定地對劉紹安說:“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想盡辦法疏通把你給放出來,絕對不會讓在這裡再待很久,你等我的好消息。”
劉紹安有些感激地看了看朱容容,快十年過去了,兩個人之間什麼都不一樣了,可是很難得的是這麼多年過去後,兩個人還能夠在一起,而且還能同心同德。
他們又說了一會兒話,見面的時間便到了,劉紹安便辭別了朱容容離開。他走了後,朱容容坐在那會見犯人的會見室裡面低頭想了一會兒,便也站起來不動聲色地回去。
劉紹安的事情的確是很棘手,事到如今她想來想去,能夠幫得上劉紹安的只有一個人,而那個人卻恰好是跟她水火不容,那就是吳國美。
別看吳國美平時在家裡被吳國甄隨隨便便地罵一句就大氣也不敢喘,可事實上吳國美卻是一個很有權力的女人。她也在政府機構擔任高官,只不過平時這一些都是女人眼皮子短罷了。
她如果肯幫忙想個法子把劉紹安給救出來的話,那還是很有機會的。只是經過這麼多事情後,自己跟她幾乎已經水火不容,恐怕她不肯幫自己。
朱容容悄悄地回到宅子裡面,剛回去走到門口,就見到吳國美也從一輛豪華的寶馬車上走下來。她冷冷地看了朱容容一眼,一句話都沒說就徑自走了進去。
秀雲被處罰後,吳國美也變得聰明瞭一,不敢再面對面的跟朱容容起衝突,免得引起吳國甄不滿意。可是她心裡面怎麼樣都是看不起朱容容的,因此纔會對朱容容這麼的冷漠。
朱容容一回頭卻也看到了她,朱容容連忙上前去含笑跟她說道:“姑姑。”
“不用叫得這麼親熱,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爲我跟你關係多好呢。”吳國美素來性子都有直,她也不是一個多能沉得住氣的人。
聽到她這番話後,朱容容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呵呵地跟她說道:“姑姑,你這是說什麼呢,我們都是一家人不是嗎?我肚子裡懷的可是我們吳家的孩子啊。”
兩個人邊說着,邊一起往別墅裡面走。朱容容還特意跟她說道:“姑姑你還記得嗎,公公說了讓我們相親相愛。”
“你少動不動就拿你公公出來壓我,我承認我是有怕他,那又怎麼樣?”吳國美冷冷地看了朱容容一眼。
朱容容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這才笑呵呵地跟她說道:“姑姑,你怎麼會怕我公公呢?我知道你是一個很能幹的女高官,所有的人都在稱讚你很有能力。”
聽到朱容容竟然在拍自己的馬屁,她別提有多開心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好聽的話自然是人人愛聽的,因此吳國美的臉上不由自主的就露出裡一絲得意。她有些囂張地望着朱容容,對她說道:“那當然。”
“只不過姑姑,你到底是做多大的官呢?”朱容容笑吟吟地望着她,臉上帶着迫切的表情問道。
“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想繼續打擊我?”
“姑姑,我們兩個感情一直都很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那麼多事情都是秀雲搞出來的,她還找人去撞我,還做了很多壞事,無非是爲了能打壓吳家的骨肉而已。但我知道姑姑你人很好,是絕對不會像秀雲一樣的,因爲你也是姓吳的人,咱們纔是至親的一家人。”
朱容容和顏悅色的,笑ii地望着她,跟她說道。
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恰如其份地說到了吳國美的耳中,說話間,兩個人已經走到別墅裡面,吳國美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她將包一扔,順手將電話打開了,然後纔看了朱容容一眼,跟她說道:“那當然。”
朱容容又繼續試探地問道:“可是我聽人說,就算是高官也沒有用,比如說秀雲進了監獄,姑姑難道你還有辦法幫她放出來?”
“什麼?你想讓秀雲放出來,你打的什麼鬼主意?”
“當然不是。”朱容容連忙搖了搖頭,沒聲好氣地說道:“秀雲這麼害我,我怎麼會願意她被放出來呢,我是巴不得她在監獄裡面一輩子都放不出來。我只是想知道姑姑你的權力到底有多大?”
聽到朱容容充滿好奇地問自己,吳國美心想,她以前職位最高的時候也不過是一個有名無權的副市長,自然不能夠明白這官場上的事情。於是她就給朱容容講了一番。
朱容容假裝聽得津津有味,聽完後這才恢復了一貫的神情,她的臉上又露出了一抹寒意,淡淡望着吳國美,跟她說道:“姑姑,我想跟你做一筆交易,不知道你以爲如何?”
“什麼交易?”吳國美沒聲好氣地問道。
“你不是一直很想管美容院嗎,既然這樣,我願意把美容院給你。”
“你這是什麼意思?”見到朱容容這麼爽快,吳國美反而又緊張起來。“你是想表面上把美容院給我,實際上卻在你公公面前告我一狀吧,你打的這些鬼主意就不要在我面前現眼了。”她不屑一顧地對朱容容說道。
“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朱容容連忙搖頭,“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說服公公,讓他把美容院交給姑姑打理,而且以後我再也不會插手。姑姑,你以爲如何?”
聽到朱容容這麼說後,吳國美低頭沉思了片刻。當然,她不會相信朱容容是一個這麼好的人,會忽然把自己掌管的美容院這筆大生意拿給自己做,讓自己從中可以偷偷地賺錢,可是她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呢?
“你直接開條件吧。”吳國美想了想,便頭對朱容容說道。可是看得出來,她還是對朱容容充滿了警惕,唯恐一不小心就上了她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