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被你老婆看到嗎?”梅素清問他道。
“當然了,我可不希望讓容容以爲我跟你有什麼。”
梅素清嘟了嘟嘴,故意向他撒嬌說:“你現在什麼都告訴我,連你洗黑錢的事情也都不避諱我,難道在你的心目中我真的不如朱容容嗎?”
劉紹安忽然一把扭過她的臉,伸出手用力地抓着她的下巴,讓她望着自己,一字一頓地跟她說道:“不要再跟我說這些,如果再說這些的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在我的心目中,沒有人能夠比得上容容,誰都比不上她,你明白嗎。就算我再不愛她,就算她在我的心目中再沒有地位,她也始終是我劉紹安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是我唯一的妻子,你明不明白?”
“當然明白了,我只不過是跟你開玩笑,你幹嗎這麼激動呢。”梅素清連忙輕輕地把他的手給放了下來,安慰他說:“既然這樣,你就自己走回去吧,我先走了。”說完後她就轉身鑽到了出租車裡面,讓出租車自己送她回去,而劉紹安則一步一步的往回走。
到了別墅門口,傭人來開門。看到他醉成了這個樣子,連忙說道:“姑爺,你怎麼醉成這個樣子了,來,我快把你扶進去。”說着就把他扶了進去。
朱容容見到他這麼晚還沒回來,又見到他這一段時間神神秘秘的,總覺得有些奇怪,所以她就特意派人去打聽,結果一打聽竟然發現劉紹安在跟一個叫做袁成飛的人合夥洗黑錢。
這個名叫袁成飛的人,朱容容特意去打聽了他的背景,發現他絕對不是那麼簡單。這個人既走私槍支彈藥又販毒,總之什麼事情違法他就做什麼,到最後連倒賣國家文物等全都做了,絕對是一個做盡壞事的不法商人。只不過暫時還沒有什麼把柄落在警方的手裡,警方一直都很想抓他,可是隻不過苦於沒有證據而已。
劉紹安竟然跟他聯合起來做房地產開發,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洗黑錢。這點朱容容還是頭腦清醒。
等到劉紹安進來後,她連忙上前去扶着劉紹安,然後示意傭人可以退下。傭人們連忙下去了。劉紹安看了朱容容一眼,笑呵呵地跟她說道:“容容。”
朱容容點點頭,扶着他到沙發上坐下,然後親自去給他弄了一碗醒酒湯放到他的面前,跟他說:“先喝一點吧。”他二話沒說,端起來就喝了個精光,人總算稍微清醒一點了。
朱容容才皺着眉頭,緩緩地問他說:“你今天去哪裡了?”
“我?我今天跟朋友去談生意了,怎麼了,想我了。”說着他就俯下身子,要把朱容容按倒在沙發上。
他滿身酒氣,讓朱容容覺得有些不舒服,她就輕輕地推開了他,然後跟他說道:“好了,別鬧了,我知道你今天去見誰了,我是想跟你談一談這件事情。”
劉紹安心裡面猛地一驚,他以爲朱容容知道了他跟梅素清的事情,連忙問道:“你知道什麼了?”
朱容容把他的身子扳直,讓他望着自己,這才盯着他一字一頓地說:“我知道你今天去見袁成飛了,可是你知不知道袁成飛他是什麼樣的人,他是黃賭毒起家的,無所不沾,你要跟他再在一起的話,只會連累你自己,你不能這麼做啊,紹安。”
聽到朱容容說的是這件事,劉紹安反而沒有那麼的擔心起來。他揮了揮手,舌頭有些含混不清地跟朱容容說:“你放心吧,我跟他只不過是合作關係,而他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商人而已,我自己有數,你不用太過於擔心我。”
朱容容搖搖頭,繼續正視着他,她嚴肅而又認真地跟他說道:“紹安,事到如今你必須要仔細地想清楚,你要再跟他繼續下去,早晚會讓警方查到你的身上來,到時候難道你還想坐牢嗎?”
劉紹安一想到在監獄裡面的情形就覺得不寒而慄。想當初他在監獄裡待了那麼久,一個鐵打的硬漢子也支撐不住了,到最後還是求朱容容幫忙,把他給救出來。
朱容容看到劉紹安有些不清醒,就繼續勸說他道:“紹安,你如果真的缺錢的話,你告訴我,我一定會幫你的,你就算真的是想要做什麼大生意,只要走的是正行,我也一定會盡我所能來幫你。可是現在如果你要走歪門邪道的話,早晚有一天你會害了自己。”
劉紹安聽到她這麼說,頓時就有一點惱火。他一把把朱容容給推開,然後對着她幾乎是用吼的,他大聲地喊道:“你不用來勸我了,你就算是設施給我錢,那又怎麼樣,別人只會把我當成一個窩囊廢,把我當成一個靠女人的男人,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你明不明白?我想要的不僅僅是錢,我想要的最主要的就是男子漢的尊嚴,還有就是在你的面前能夠擡起頭裡,你明不明白啊,你到底明不明白。”
他看着朱容容,那眼神裡面帶着一種讓人琢磨不透的東西。朱容容一瞬間感覺到有一點心疼。
“紹安,你心裡面這麼想,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向銀行借錢,由我作擔保,到時候你賺了錢還給我,這樣總可以了吧?”
“不可以。”劉紹安搖了搖,伸出食指來指着她,緩緩地道:“那樣說到底還是要靠你,怎麼樣都是要靠你,我劉紹安根本就不是一個靠老婆的人,無論如何我也會自己做出一番成績的,你走瞧吧容容,你走着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刮目相看的。”
他邊說着,邊轉過身就往樓上走去了。朱容容喊了他好幾句,他也沒有回頭,看他的樣子顯然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管朱容容再說什麼他都不會聽得下去了,這讓朱容容覺得心裡面很不是滋味。明明知道他錯了,難道還要眼睜睜的看着他錯下去嗎?還是要幫他怎麼樣撥亂反正呢?
朱容容想了想後,決定第二天再跟他好好的談一談。誰知道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走了,晚上又回來得特別晚,他好像是故意躲着朱容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