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句什麼,沈卓依的情緒仍舊是很激動,她一邊抽泣着,邊發狠話說道:“不錯,劉紹安的確是很優秀,可是我也很優秀,我不比他差到哪裡去,總之他背叛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夠就這麼放過他,我一定要跟他分手,現在是我甩他,不是他甩我。”
電話那邊的人又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沈卓依氣的直跺腳。
朱容容現在站在那裡,非常尷尬,往下走也不是,退回來也不是。
她正在猶豫着要怎麼做的時候,就聽到沈卓依喊道:“媽媽,不是吧,你竟然讓我抓住劉紹安的心,還讓我去打倒小三,我不想做。劉紹安如果真的不喜歡我的話,我就算是硬把他奪過來,放在自己身邊,又有什麼用呢?”
電話那邊她母親又不知道跟她說了一些什麼,她終於平靜了下來,她的聲音放緩了,也變得低了,她說道:“媽媽,您說的的確是有道理,我跟紹安在國外的時候,的確也生活的很好,你說的對,這件事情要怪的話,就怪朱容容那個狐狸精,那個賤女人,我一定不會這麼放過她的。你教教我怎麼做?”
朱容容聽到她竟然在同她媽媽說這些話,知道自己再聽下去的話,有些不合時宜,於是她便轉過身來,又重新上了樓梯。
她絕對無心去聽沈卓依的話,她認爲沈卓依現在也就是一時在氣頭上,她會變成這樣,事後等到她想明白了,肯定會沒事的,她也沒有想那麼多。
她出了樓梯後,就在角落裡待了一會兒,等到過了有二十多分鐘,她估計沈卓依應該走了,這才又重新下了樓梯,走到樓下,坐上地鐵回了學校。
回到學校後,她心情非常的不好,她一想起沈卓依在電話裡嚷的內容,就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承認她還是愛着劉紹安,她也能夠感覺到劉紹安對她的愛,可是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爲劉紹安現在身邊已經有了女朋友,雖然沈卓依口口聲聲說要打倒小三,說要對付她,可是她相信她應該也做不出大事來,畢竟他們很快就要離開北京。
可是朱容容做夢都沒有想到,事實上並不是像她想的那麼簡單。
那一天,朱容容剛剛上完一節課,準備收拾書包走的時候,忽然有人在後面敲了敲門,聲音非常有禮的問道:“請問朱容容在嗎?”
朱容容回答一看,就看到了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人,那個人就是劉紹安的母親。
她母親燙成了大波浪卷,身上穿着裁剪合宜的白色鑲珠片的長袖連衣裙,臉上畫了比較濃的妝,看上去顯得優雅大方。
朱容容做夢都沒有想到,會在自己的教室門口看到劉紹安的母親。她想起上次自己將那三萬塊錢扔在她身上的情形,就覺得很不舒服。
朱容容便準備收拾東西從前門溜走,誰知道她剛剛把東西放在書包裡準備走的時候,劉紹安的媽媽已經走到了她的教室裡面。
她用並不是特別標準的普通話對朱容容說道:“你果然在這裡。”
朱容容愣了一下,也不知道該怎麼同她說好,只好尷尬的喊了一聲:“阿姨。”
劉紹安的媽媽嘴角堆着冷笑,臉上神情變幻莫測,她緩緩地說道:“你也不用喊得這麼好聽,我們是在你的教室裡談呢,還是到外面去談?”
朱容容看了看教室裡很多人,她便指着外面說道:“我們在外面談吧!”
於是,朱容容就和劉紹安的媽媽一起來到了外面。
站定之後,朱容容擡起頭來,打量着劉紹安的媽媽,這才問她說道:“阿姨,不知道您特意來我教室找我,有什麼事情?”
劉紹安的媽媽剛纔在衆目睽睽之下,還是非常的彬彬有禮,然而現在單獨和朱容容相處,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她指着朱容容破口大罵說道:“沒教養的女孩我見得多了,沒見過像你這樣的,我們紹安已經出國躲開了你,你還想怎麼樣?”
朱容容聽了這句話,頭腦之中轟然一陣如遭雷霹,她只好對劉紹安的媽媽,委曲求全的說道:“我和紹安沒有什麼了。”
“我當然知道你和紹安沒有什麼了,你身上發生了那種事情,我們紹安怎麼可能還要你。只是你不要再像狐狸精一樣,粘着我們紹安,如果不是你,又怎麼可能會害得他手受傷。總之,你做的這些事情,太讓人寒心了,真沒看出來,你小小的年紀,竟然這麼有心計。”
朱容容被她罵了一頓,這時,有很多從走廊上經過的學生便前前後後圍了上來。
朱容容臉上覺得非常不好看,她猶豫了一笑,擡起頭來,正色對劉紹安的媽媽說道:“劉阿姨,我不知道您爲什麼會這麼說,總之,我只想告訴您,紹安的手受傷,我也覺得很難過,我也覺得很對不起他,可是我跟他真的只不過是普通朋友而已。”
說完,朱容容轉身就走,劉紹安的媽媽卻從背後扯住她,指着她,生氣地對她說道:“普通朋友你配嗎?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身份,還被別人強bao過,像你這種女孩子,怎麼配和我們紹安在一起,要不是卓依打電話告訴我紹安的手受了傷,我還不知道是被你害的。我千里迢迢趕來北京,一來是爲了探望紹安,二是是希望你能夠潔身自愛一點,不要見了男生就放電,你知道嗎?”
她說的話非常難聽,朱容容只覺得特別難受。
朱容容想了很久,這纔對她說道:“有句話交換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如果有些罪名你非要給我安在身上,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總之,我跟紹安的事情,我需要任何人理會。”
說完,她就用力的甩開劉紹安媽媽的手,轉身遠跑了,劉紹安的媽媽還在後面指着她,不停地在向她的同學們說朱容容以前發生的事蹟,當然這些所謂的“光輝”事蹟,都是經過她曲解後的。
她的同學們聽了後,大家都發出驚歎之聲,似乎誰也沒有想到,朱容容原來是一個這樣的女孩子。
朱容容跑回宿舍之後,心裡覺得特別的難過,她一個人呆呆地在宿舍裡面坐着,坐了一會兒後,又覺得精神不是很好,所以就爬到牀上去了。
她在牀上躺了沒有多久,就聽到宿舍的門響,她往下看了看,發現是楊柳葉走了進來。
楊柳葉走進來後,並沒有注意到睡在上鋪的朱容容,而朱容容也懶得跟她說話,仍舊是一個人呆呆地躺在那裡。
她躺了很久,忽然發現下面沒有了聲息,她便往下看了看,發現楊柳葉正在高飛虹的桌子前面,似乎是在翻高飛虹的東西。
朱容容頓時愣住了,她便探下身子,仔細去看,竟然發現楊柳葉正在翻高飛虹的錢包,她似乎是想要從她錢包裡拿東西一樣。
朱容容不禁睜大了眼睛,偋息凝視看着楊柳葉的一舉一動。她見到楊柳葉從高飛虹的錢包裡面抽出了幾張百元大鈔,然後把錢放在身上,就準備把錢包給她放回去。
“你要做什麼?”朱容容喊她說道。
楊柳葉壓根兒沒有想到宿舍裡面會有人,她擡起頭一看,發現朱容容正半躺在牀上望着她,她整個人頓時呆在了那裡,愣了一下,這纔對朱容容說道:“我……”
“你到底要做什麼?”朱容容望着她,一字一頓的問她說道。
“我……”她猶豫了一下,想了很久很久,才緊緊地皺着眉頭,對朱容容說道:“其實我只不過是想借高飛虹幾百塊錢,等她來了再還給她。”
“你是偷錢吧!”朱容容一語道破了她心裡的想法。
“我……我真的沒有。”楊柳葉有些舉措不安的對朱容容說道。
“你明明就是偷錢,你還說沒有,既然這樣的話,那麼就等她們回來再評論。”
楊柳葉緊張的不行,連忙把高飛虹的錢包拿了回來,她把那錢塞了進去,把錢包放好,這才轉過臉來,望着朱容容,哀求她說:“容容,我求求你,你不要告訴高飛虹,也不要告訴陳園園,如果你告訴了她們,她們一定會跟輔導員老師說的。到時候,如果這件事情鬧大了,我就沒法在學校裡面待下去了。”
朱容容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望着她,忿忿然的說道:“怪不得以前一直都少錢,原來是你偷的,你爲什麼要偷錢?”
“我……”楊柳葉想了很久,這才淚水漣漣的對她說道:“其實我也不想偷錢的,只是我沒有辦法,上次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家裡的事情嗎,家裡有很多地方缺錢。我又不像你似的那麼有本事,能夠去參加電視臺的節目,我平時又賺不到什麼錢,沒辦法,爲了生活只好……容容,你跟我一樣家庭環境都不是很好,我相信你能夠理解我。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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