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說這些話只不過是安慰朱容容的,朱容容聽完後便點了點頭。他看到朱容容的樣子覺得有些擔心,便對她說道:“不如這樣吧,我先送你回去,有什麼事情我們再說好不好?我也要趕回北京去。”
朱容容想了想,就對他說道:“對不起啊,我今天實在是精神不好,我想我沒有辦法開車送你回去了,你看看能不能自己找輛車回去好不好?”朱容容擡起頭來望着他,有些懇求地說道。
他猶豫了一下才點頭說:“那好,那你也不要太難過了。”
他也不是一個很會安慰人的男人,見到朱容容這麼難過,他知道自己在這裡也幫不上忙了,囑咐幾句之後便離開了。
到了醫院的樓下,他想想朱容容爲自己做了那麼多,但是自己卻也沒能幫上她的忙,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他正準備打一輛出租車回京的時候,卻發現把錢包給掉在樓上了,於是他就只好重新又回到病房裡面去找錢包。 ”“
他到了病房門口,發現朱容容正坐在嶽忠誠的病牀前,她正背對着吳正豪。吳正豪發現她的雙肩在不停地抖動着,顯然是在那裡哭泣。吳正豪一時之間倒也不知道自己應該進去還是不應該進去了,只好有些尷尬地站在那裡。
他看到朱容容一邊哭一邊擦拭着眼淚,她過了很久才說道:“忠誠,我本來以爲我做這麼多可以幫到你的,誰知道到頭來還是徒勞無功,你知道嗎?每天看到你躺在這裡我真的很難過,那種感覺生不如死,我們已經因爲種種原因而不能在一起了,我只是希望你能能好好的活着,希望你能夠幸福,可是爲什麼我這麼卑微的願望都不能達成呢?”
朱容容說到這裡,聲音就越發的哽咽起來。這些全都是她的心裡話,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嶽忠誠,而且她在失去了嶽忠誠後才發現原來他是最好的。一番話說完之後,只覺得心裡特別的難過,她便又在那裡輕輕地抽汽了起來。
看到她這樣的痛苦和難過,讓吳正豪覺得很奇怪。因爲吳正豪平日也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女人,有很多女人都很喜歡他,也有很多女人天天黏着他,還有很多女人想要嫁給他。
可是她們看中的多半都是他的財勢、地位,沒有一個人是真正的欣賞他這個人的,也沒有一個人是打從心底裡喜歡他,對他情真意切。
如今看到朱容容對嶽忠誠這麼好,讓他覺得特別的感動,心裡多多少少的也覺得有些羨慕。他心想,要是有一個女人可以對我這麼好,我願意爲她付出生命又何妨呢?
他正在那裡發呆的時候,朱容容一回頭卻看到他站在門前,頓時覺得有些尷尬。她連忙抹了抹眼淚,故意把自己僞裝得非常堅強,緩緩地對他說道:“吳先生,您怎麼又回來了?”
吳正豪也覺得尷尬,他說道:“是這樣的,我把錢包落在病房裡面,所以我回來拿。”
“哦,您的錢包。”朱容容找了找,就把錢包拿給了他。
他看到朱容容雙眼哭得就跟核桃一樣,又看到她這麼難過,便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頭,緩緩地對她說道:“我以爲像你這樣年紀輕輕就做了副市長的女人,應該是很硬朗呢,沒想到今天卻看到了不應該看到的。”
朱容容擦拭了一下眼淚,才尷尬地對他說道:“對不起啊,讓您見笑了。”
“沒有,我是覺得你是一個非常情真意切的女子。像你這樣情真意切的女子以前從來沒有見到過。”吳正豪由衷地說道。
朱容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兩個人一時之間都非常的尷尬。朱容容爲嶽忠誠蓋好被子,這才緩緩地對吳正豪說道:“我送您回去吧。”
“不用了。”吳正豪連忙說:“你一個女人嘛,來來回回的要這麼久,恐怕晚上回來我還要再送你,一個女人是不安全的,我自己走了。”說着,他便站起來轉身就走。
朱容容這個時候精神已經平靜了很多,她便親自把他給送下樓來,又連聲向他道謝,才送他走。
吳正豪覺得朱容容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朱容容和其他人不一樣。並不是因爲她年紀輕輕就做了副市長,也不是因爲她的美麗,而是在她的身上,吳正豪覺得有一種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那就是真情。
朱容容將他送到醫院門口,他這才轉過臉來含笑望着朱容容,對她說道:“朱小姐,我們以後還可以再做朋友嗎?還有機會再見面嗎?”
“當然。”朱容容點了點頭,對他說:“這次真是多虧你了。”
“別這麼說,你也幫過我很多忙,以後要是有生意上的事情,有可能還是會請教朱小姐的,可以嗎?”
朱容容點頭說道:“沒問題。”說着,就送他坐上了出租車。
送走他之後,朱容容又回去陪了嶽忠誠一會兒,也自己回家了。見到她這麼晚回來,張小三非常的不高興。
張小三雖然也沒有說什麼,可是朱容容也能感覺到他心裡那份怨氣。但是朱容容覺得無論他怎麼怨恨都已經無所謂了,反正他們兩個的婚姻本來就是名存實亡,兩個人各自歡喜而已。
嶽忠誠的事情忙了這麼久,到最後卻只是徒勞無功,這讓朱容容受了極大的刺激,一連過了好幾天,她才稍微平靜了下來。
而這個時候,她卻收到了劉紹安的口信。劉紹安讓人帶口信給她,說是想要見她,朱容容就趕緊來到了看守所裡面見劉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