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特意打聽過我們的底子呢,知道的可真多。”羅秀珠笑着對朱容容說。她現在一邊拿着那鑽石戒指,一邊在那裡翻來覆去地看,哪裡還顧得上那麼多。
她們正說着,就見到任書記走了過來。他個子很高,看上去清清瘦瘦的,倒跟那些肥腸大耳的官員們不一樣。他走過來後,便喊了一聲:“秀珠,要不要去跳個舞?”
一轉眼就又看到朱容容在旁邊,便問道:“這位是……”
“哦,這位啊,這位是我新認識的小姐妹,她叫容容,我現在有點不舒服,不如這樣吧,你跟容容去跳支舞吧。容容,你可要好好地跳,不要讓任書記丟臉啊。”
“那當然。”朱容容笑了笑,便站了起來,主動走到任華爲的面前,對他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說:“任書記請。”
任華爲愣了一下,他不禁覺得很奇怪,因爲羅秀珠一直以來都是“妻管嚴”,對他看得也很緊,從來不允許他跟別的女人有太過於親密的接觸,現在竟然主動地讓他跟朱容容去跳舞,這簡直是太陽從西邊出來啊。但是朱容容又已經把手伸了過來,他也不好意思拒絕,便點了點頭,同朱容容一起來到了舞池裡面。?”“
朱容容特意在身上噴灑了一種她和喜歡的香水,那香水的味道幽幽地傳來,而朱容容的舞步又非常地美妙,兩個人在舞池之中翩然而起,伴隨着悠揚的音樂,讓任華爲的心裡竟然一陣一陣地感動,就好像又回到了大學的時候一樣。
他低頭看了一下懷中的朱容容,見到她長得非常地漂亮,長長的睫毛,美麗的眼睛,一舉一動無不透着靈動,讓人見到她後就忍不住喜歡上她。任華爲心裡面微微地一蕩,他雖然很快收斂了心神,但是對朱容容也沒有了任何的戒備之心。
兩個人在那裡跳着舞,朱容容笑着對任華爲說道:“任書記,任書記……”
她一連叫了任華爲兩聲,任華爲才反應過來,低頭看了一下懷的可人兒,笑了笑說:“不好意思,剛纔我踩到你的腳了。”
“沒事。”朱容容搖了搖頭,這才笑着對她說:“您的舞姿果然很厲害啊,聽說您以前讀大學的時候被人稱作探戈小王子。”
她竟然把自己以前的事情悉數地都說了出來,讓任華爲一時之間很是感慨,任華爲笑了笑對她說道:“你說的呀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現在可不再是什麼王子了。”
朱容容搖了搖頭,笑着說道:“您和您的夫人,一個美麗,一個能幹,簡直是珠聯璧合的一對璧人,聽說你們當年也是在大學裡面跳拉丁舞認識的,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啊?”
“哦?”他聽到朱容容這麼說,一時之間就對她很感興趣起來,笑着說:“看來你來跟我跳舞之前,已經做足了打算呀,你是哪個部門的呀?”
“我?我就是剛剛被撤職的拆遷辦的朱容容,也是嶽市長的兒媳婦,怎麼樣?您是不是聽了我這話之後,爲了避嫌就不會再繼續跟我跳舞了呢?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無所謂的。”朱容容大膽地說道。
本來任華爲的確是這樣想的,但是一聽到朱容容這麼說,他便又不好再說別的了。朱容容繼續說道:“其實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嘛,現在就連我公公也千方百計地躲避着我,把我當成妖魔鬼怪一樣的疏遠。所謂人情冷暖本來就是這樣的,所以您要是怎麼樣的話,我絕對不會有任何想法的。”
“我任華爲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任華爲連忙搖了搖頭,對她說:“你被撤職那是政府的決定,而我跟你跳舞只是處於私意,你說是不是?”
“當然是了。”朱容容邊說着,便又往他的身上靠了靠,兩個人幾乎緊緊地貼在一起了,朱容容身上的幽香一陣又一陣地傳入到任華爲的鼻孔之中,讓他頓時爲之心神迷醉。
他和羅秀珠雖然是模範夫妻,一方面固然是由於兩個人已經認識二十年了,情分在那裡,而另一方面也是處於政治需要,這麼多年對着一個女人,要說心裡面沒有絲毫的厭倦那是不可能的,現在跟朱容容在一起,又讓他重新感覺到了活力。
尤其是他和岳雲帆本來也算是死對頭,兩個人非常不合,如今就連岳雲帆的兒媳婦都對他投懷送抱,那麼這種勝利的感覺是無以言喻的,也讓他越發地得意起來。
他和朱容容便繼續摟着,在那裡翩然起舞,兩個人一連跳了三支舞,這才一起攜手從舞池上走下來。
從朱容容和羅秀珠在一旁說說笑笑的時候,岳雲帆就注意到兩個人,等到他看到朱容容去和任華爲跳舞更覺得生氣,但是又不易發作,只好一個人在那裡憋屈着。
看到他們在那裡一連跳了好幾支舞,還在竊竊私語,似乎是在說自己的壞話一樣,更讓岳雲帆覺得很生氣。
岳雲帆便走到嶽忠誠的身邊,指着朱容容對他說道:“忠誠啊忠誠,你應該看好你的妻子嘛,你看她現在竟然跑去跟任華爲跳舞了,你說這該怎麼辦纔好?”
“是嗎?”嶽忠誠笑了笑,便坐在那裡興致勃勃地看着朱容容跳舞。
見到這種情形,讓岳雲帆非常地生氣。岳雲帆對他說道:“你不覺得你妻子這麼做非常有問題嗎?”
“爸爸,她只不過是跟任叔叔跳一支舞嘛,大庭廣衆之下還能有什麼事啊?再說容容對我怎麼樣,我心裡面很清楚,你不要疑神疑鬼地好不好啊?”
“你……”岳雲帆簡直快被氣瘋了,卻又無可奈何。
等到朱容容和任華爲從舞池上下來之後,岳雲帆這才走到朱容容的身邊,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對她說道:“你跟我過來一下。”
朱容容笑吟吟地點了點頭,便跟着他一起走到了一旁。
岳雲帆冷冷地望了朱容容幾眼,對她說道:“容容,我警告你,你不要再在我的眼前搞出這麼多事情來,你現在已經被市政府撤職了,我相信你自己心裡面也很明白,你要是安分守己,說不定以後還會有機會再重新復職,你要是再搞出這麼多事情來的話,沒有人可以幫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