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這些之後,朱容容就安慰了侯老頭幾句,而這個時候,侯樹勇仍舊在那裡指着朱容容的娘罵個不停。.
朱容容見了,走上前去用盡全身的力量把侯樹勇推倒在椅子上,對他說道:“你給我老實點,你不就是因爲是我娘生出來的嘛,用得着這麼囂張嗎?都說了當初把你扔掉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非要咄咄逼人,就算你逼死她又能怎麼樣?逼死她就有錢給你老婆治病了嗎?”
也不知道是朱容容把心一橫變得這麼兇狠,說的這些話嚇到了侯樹勇,還是因爲侯樹勇已經發泄完了,他望了朱容容一眼,竟然老老實實的坐回去了。
朱容容想了想,就對她娘說道:“我今天出去一趟,找一下陳一生,看看陳一生能不能幫忙。”她和她娘打過招呼之後,就到了陳一生的家裡去找陳一生。
誰知道陳一生家裡沒有人,她在陳一生家門外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陳一生回來,反而是等到了一個她不想見的人,陳院長。
她看了陳院長一眼,而陳院長也看到了她,陳院長見到她還是有點尷尬,問她說道:“你來這裡找誰?”
朱容容猶豫了一下,就跟他說道:“我找陳一生。”
“你找一生做什麼?”陳院長儒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兇狠,對她說道:“朱容容,你最好不要打一生的主意,否則的話,我也不會放過你。”
“你什麼意思啊?”聽到陳院長這麼說,一反他往日溫文爾雅的形象,讓朱容容覺得很詫異。.
“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肯定是想跟一生做男女朋友嘛,不過那是不可能的。你想想一生他是什麼出身,你是什麼出身,你們兩個怎麼可能會在一起?我勸你還是遠遠的離開一生吧,免得一生的媽媽知道了對付你。”
朱容容聽到他這麼恐嚇自己,渾身不由自主的一陣驚慄,她這才說道:“我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是你自己想多了吧,我來找一生是有點事想讓他幫忙。是關於侯樹勇和他媳婦梅素花的事,你也知道的。”
“那又怎麼樣?”陳院長愣了一下,對她說道。
“我知道年縣長不是一直都很喜歡在縣裡頭炫耀她的功績嗎?既然這樣,這可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啊。”朱容容開門見山的跟他說
陳院長似乎沒有料到朱容容年紀輕輕的會跟他說出這些話來,他愣了一下,對朱容容說道:“年縣長要幫助人,有很多選擇,爲什麼一定要幫助侯樹勇和梅素花?”說完他就不再搭理朱容容,打開門走了進去。
朱容容對他喊道:“陳一生呢?”
陳院長才說:“陳一生這幾天都不在,他出門去了,要過三五天才回來。”
朱容容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她總覺得陳院長這個人簡直就是個僞君子,他所表現出來的美好的一面跟自己所見到的真實的他完全不一樣。他說陳一生這幾天不在,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她就決定在別墅外面等。
一直等到晚上很晚的時候,都沒有等到陳一生回來,她只好失魂落魄的走回到病房裡,她決定明天直接去找年詠潔。
她回到病房後,見到病房裡一片愁雲慘霧,侯樹勇現在清醒過來了,他悶着頭一句話也不說,而容容的娘則在一旁唉聲嘆氣的。侯老頭就在那裡一會東說一句,一會西說一句,沒有一句話能說到點子上。可是也看得出來,他非常的焦躁,這種情形也讓朱容容心裡覺得很不好受。
朱容容正準備出去走走,忽然差點跟一個人碰了一個滿懷,朱容容擡頭一看,發現來的人是樸曉琴。
“曉琴,你怎麼來了啊?”朱容容擡頭問她說道。
樸曉琴把朱容容拉到一旁,對她說道:“我收到了一封信,你猜這封信是誰寫給我的?”
“誰寫給你的啊?”朱容容連忙問她說道。
“是劉紹安,劉紹安寫了一封信回來跟我報平安。其實我跟他又沒有什麼交情,他幹嗎寫封信來給我報平安啊,肯定是讓我把信拿給你看的唄,你看看吧。”
朱容容便把信打開了,只見劉紹安在上面寫了他在外國的情形,他這封信雖然說是寫給樸曉琴的,可是字裡行間提到的都是朱容容。問樸曉琴現在朱容容的情況怎麼樣了,還讓樸曉琴不要把這封信拿給朱容容看,如果朱容容有什麼困難的話,讓樸曉琴及時的告訴他。
朱容容看了後,她一時呆呆的愣在那裡,淚水奪眶而出。
在那一刻,她真的覺得累了,倘若劉紹安陪在自己身邊的話,那該多好,可是現在他卻去了遠隔重洋之外的美國,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見到她。
但是劉紹安的這封書信也燃起了她心中希望之火,她便讓樸曉琴留了一個地址給她,她還向樸曉琴提出了一個不情之請,那就是假冒樸曉琴的名字來跟劉紹安通信。
樸曉琴知道劉紹安心裡喜歡的還是朱容容,而她雖然很喜歡劉紹安,但是她和朱容容也是好朋友。她想了想,便拍了拍朱容容的肩膀,對她說道:“好吧,我就同意了,讓你用我的名義跟劉紹安通信。至於我嘛,以後到大學裡面,一定可以找到一個更好的男生。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嘛,你說是不是啊?容容,我纔不像你呢,一棵樹上吊死。”
朱容容聽到她這麼說後,“撲哧”一聲笑了。
“那麼我可不可以把這封信收在身邊呢?”朱容容問樸曉琴。
樸曉琴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說:“好吧,這封信就給你吧。”
朱容容擁抱着樸曉琴,忍不住哭了起來,樸曉琴問她怎麼了,她就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樸曉琴一遍。
樸曉琴聽完後,她對朱容容說道:“你不會明天真的想去找年縣長吧?”
“我就是這麼打算的,我想去找年縣長,看看她肯不肯幫我哥。你看,我哥和我嫂子現在這種情形,如果是我嫂子再不做手術的話,早晚連命也搭上了。”說到這裡,朱容容就忍不住“嗚嗚”哭泣起來,而樸曉琴則在一旁安慰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