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母親問到我們打算去哪裡的時候,我卻是不敢再說什麼,我生怕母親看出什麼來,因爲要去哪裡,我想,我已經有了答案,但是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去那裡的目的,或者說,爲什麼要去那裡,爲了什麼人,或者是爲了什麼事情,我想我現在,都不想讓人知道,我不知道爲什麼自己這麼不想,但是勉強知道的一件事情是,我想,終究會有一個結果的吧,至於是不是這樣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了。
現在三個人都沉默着,我知道,母親在等着我們的答案,而尹夏沙,在等着我的答案,因爲我知道,無論我選擇去什麼地方,我想,尹夏沙絕對會追過去,無論用什麼樣的方式,而我也知道,無論我選擇了去什麼地方,母親都會絕對的支持,只因爲她是我的母親,從一開始,這一切,都是註定的。
尹夏沙還在等待着我的回答,我覺得我沒有辦法瞞下去的時候,我終於說了自己的想法,“我覺得,我應該會去帝都吧。”我說道。
我原因爲母親會驚訝萬分,但是事實卻是令我大失所望,因爲母親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驚訝,這讓我是怎麼都沒有想到,所以我好奇爲什麼母親一點都不驚訝,照理說,我覺得母親應該更希望我留在本地纔對,因爲本地也有很好的學校,教學質量一點都不差,而且,在本地的話,每天都能回來住,那樣的話,母親想要見到我們的話,隨時都能見到,這是很令人覺得不錯的,但是母親的話,卻沒有這樣想,所以我怎麼都想不明白在這種事情還保持很是淡定的母親,或者說,莫非母親早就知道了我想要去帝都的事情?我實在是想不明白。
不過雖然母親很淡定,但是尹夏沙卻是很驚訝,這纔是正常的反應,但是,我覺得很對不起尹夏沙,因爲這一件事情,畢竟是尹夏沙因爲我付出的一點,因爲這是我拉着尹夏沙過去的,雖然還沒到那時候,但是最後總歸來說,問題都是出在了我的身上,所以我自己知道這些,我不想拖尹夏沙的後腿,但是,不得不拖,這是現在的問題,所以我現在除了自責,是找不到任何可以說的別的問題的了。
“你怎麼想起來要去帝都了?”尹夏沙問我。
我沉思了一下,“沒什麼,只是想到外面的世界走一走而已,畢竟是首都,所以我覺得,應該會不同吧。”我說道。
尹夏沙哦了一聲,看起來,並沒有聽出我的話裡面有什麼問題,而且很自然的,尹夏沙也和母親說自己也要去帝都,而母親,早就知道了這一件事情,這是真的很令人無奈的事情了,我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了。
晚飯過後,我悄悄找到了母親,而母親這時候正在房間裡面看着電視,看到我去找她一點都不意外,“說吧,找我什麼事情。”
我甚至都懷疑母親是不是在等着我自己找過來,不過考慮到母親那折磨人的智商,這是完全可能的了,我也就沒有再說什麼,直入主題,“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會去帝都的事情了?”我問母親這一件事情。
母親很坦誠地點了點頭,“是啊,早就知道了。”
“啊?什麼時候知道的?”我真的是驚訝了,這一件事情,我決定好還沒有幾天,而且,這一件事情,我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僅僅是陳瓊和我提過了以後,我纔在心裡面開始思考要不要過去,但是母親卻早就知道了,所以我不禁在想會不會是陳瓊告訴的母親,如果真的是的話,那不得不懷疑,陳瓊和母親這之間的關係了,老師家長,統一戰線統一的有一些奇怪啊,但是,就在這一瞬間,我突然意識到了一點什麼事情。
我記得陳瓊和我說過所謂的站隊問題,當時她有說過,自己既不站在尹夏沙這邊,也不站在林潔漫那邊,那麼,這一件事情,和這所謂的站隊問題,是不是有一點什麼聯繫呢?這是我在好奇的一件事情了,至於是怎麼樣的,我自己也是怎麼都想不明白,所以我在思考着,這些事情,究竟代表着什麼。
於是我打算試探一下母親,看看母親究竟知道多少東西,所以我問到了母親究竟知道多久了,這是一個至關點,這樣的話,應該可以從母親這裡知道不少的事情了。
然而母親的回答,卻是讓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了,因爲母親的回答,真的令我說不出什麼,母親的回答裡面,並沒有提到陳瓊,而是提到了那個名字,“林潔漫……”
“對啊,就是小漫漫說的啊,當時我問她想去哪裡,她就告訴我了,所以我估計你應該也會過去的吧,果然,事實就是這樣,你果然還是放不下小漫漫。”
這一刻,我沉默了,果然到最後我還是什麼人都沒有瞞住嗎“那?沙沙知道嗎?”我問母親,我想我問母親的話,母親不會隱瞞我什麼。
“她不知道,當然了,只是我認爲她不知道,前提是她沒有從別處知道什麼。”母親的話,提醒了我,我想我忽略的,應該就是這一件事情了吧,尹夏沙要知道這一件事情的話,能夠知道的方式,可不止是一種,無論是什麼途徑,要知道這件事情,都不會太難,儘管現在林潔漫不在這邊了,但是曾經尹夏沙和林潔漫在一起的時候,我想,根據尹夏沙的性格,不可能不問林潔漫這一件事情,而且,尹夏沙想要知道這一件事情,即便去問陳瓊的話,我想陳瓊不可能不說,但是可以確定的一件事情是,尹夏沙不會去問陳瓊的,因爲陳瓊是林潔漫小姨的事情,尹夏沙是絕對不知道的,這是我能夠確認的一張底牌,所以現在需要深思的是,尹夏沙究竟有沒有問過林潔漫這一件事情,假如沒有問過,那剛纔在飯桌上面尹夏沙的反應就沒有什麼問題了,但是,假如問過了呢?
假如尹夏沙問過林潔漫這一件事情呢?那她剛纔的反應應該作何解釋?難不成僅僅是忘記了,或者是忽略了這一件事情了嗎?這是我想不明白的事情。
“兒子,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母親很是溫柔地問我。
我搖了搖頭,“沒,只是一點猜想而已,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那個,媽,你能告訴我,她還和你說了什麼嗎?”我問母親。
母親愣了愣,“好像沒有說什麼吧,漫漫挺可愛的,很禮貌。”
“媽,你知道的,我不是想知道這些。”我直接就打斷了母親的話,我想,在母親的心裡面,絕對知道些什麼,但是母親一直在瞞着我,不讓我知道,而我自己也知道,這些事情,會影響我接下來所有的選擇,所有的人生路線,所以我真的很希望,母親能夠一五一十全部告訴我。
母親看到我的反應,嘆了一口氣,“好吧好吧,她說了,她早就知道你喜歡的是沙沙。”
這一瞬間,我渾身就像是被抽乾了一樣,早就知道?既然早就知道,那爲什麼?這真的很不合常理啊……
母親很是感慨地說了一句,“你想知道的,應該就是這一件事情吧。”
我點頭,“但是,爲什麼啊?”這是我想不明白的一件事情,我想,在母親的角度,我想母親能夠看到我看不到的東西,能夠告訴我一些事情的,我想,也就只剩下母親了。
“我記得,我也問過她同樣的問題。”母親說道,“那孩子的回答,很像我。”
我心臟刺痛了一下,“媽,她說什麼?”我問道。
“她的回答是,她就是喜歡你,沒有什麼辦法啊。”
這答案,其實我早就猜到了,只是固執地想要聽到結果而已,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在聽到這話以後,我不但沒有一點失落,反而有一些如釋重負的感覺,畢竟就是這樣吧,在我們的世界之中,有着許多的未知性,雖然知道了許多,但是一直在矇在鼓裡面的人,一直都是我,這是我早就發現了的……
“漫漫是個好女孩。”母親說,語氣之中帶着一種很可惜的感情。
我嗯了一聲,表示我自己知道,但是,現實很無奈,現在的一切,已經發生了,沒有再回頭的機會,只能硬着頭皮走下去。
“不管你最後選了誰,作爲母親,都希望你能幸福,無論是誰,都好好對她,畢竟,不論是漫漫還是沙沙,都是對你最好的人,你記住,自己一輩子,不要太貪心,能找到一個喜歡自己的人,就足夠了。”
我點頭,母親的話,我深記於心。
“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看完考場,後天準備考試吧,你們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給你們大補一下。”
我嗯了一聲,“媽,這些年,謝了。
“去吧,追尋你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