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賈寶玉所說:女人是水做的。
是的,女人終究是水做的,心思細膩容易動情。
轉眼間,我跟梅姐在一起已經相處一個月有餘,她對我當真是無微不至的照顧,人都有感情在深,漸漸地我就忘忽了過去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梅姐提出給房租錢,我跟雨歆斷斷是不接受的,都一家人了何必做兩家的事,她知道我們家也不看中這些最後只好作罷。
而我,在內心裡更是感激雨歆爲我所做的一切。
是的,之前的種種不愉快又何須掛懷,作爲女人所需的不就是一份真情和歸宿嗎?而這些雨歆都給了我。
事情靜靜地發生着,事情又似乎不經意間什麼沒發生,一切安然如故!
只是,人在牆角有時候怎能不真正生事嗉。
那一天,梅姐在廚房爲我熬湯,她原以爲我還在睡下午覺,誰知我早就醒了,這會正在陽臺上小憩。
恰恰又是雨歆下班回家的時間。
只聽見,雨歆走進廚房說,梅姐你又在爲艾在熬湯啊,真是辛苦你了。
哪裡有的是,這是身爲人姐該做的事情。
既然你都這樣了,我跟她早就拿你當家姐了,雨歆笑着回答。
聽她倆談的這樣開心,隔着廚房一面牆在走廊的我正準備隨着他們一起打趣,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句我不該聽見的話卻從雨歆的口中說出來了暗。
梅姐,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不能忘懷嗎?
那一瞬間,聽見雨歆所說的這樣一句話,我的心梗在那裡,他爲什麼要說那樣的話,難道梅姐對我們之前的種種還那麼在乎嗎?那她又何必裝得這麼愛護我?
我打住剛正要打趣的話,屏着氣息站在那裡聽他們接下去的話語。
哪有呢?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又何須不忘記,都早已經是中年人了,人生苦寒短暫,時光匆匆,再怎麼下去都是年輕時所發生的事情,又何必再去掛念,何況我都出國十幾年。
聽着梅姐這樣的話,我倒是不明白了,原來是我多心了,他們所說的事情似乎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個時候只聽見雨歆感嘆了一句,是啊,時光如梭,一晃又多少年過去了,我還很年輕的時候,你跟他還那麼恩愛,最後他又結了婚,倒現在何嘗又不是一個人單身在過,你說他的一生也算是個傳奇。
雨歆口中的他又是誰呢?我猜測不已。
該過去的事情都讓他過去吧!接着我又聽見梅姐感嘆一聲。
梅姐說句體己話,你還是忘了吧,無需在爲她浪費你的光陰了,他心頭有他所愛的女人,他即使以後再孤身一人也不會忘記這個女人。
真是冤孽了,到頭來你還是娶了別的男人所愛的女人,也許你是太愛她了,能夠接受她肚子裡懷着那個男人的孩子。
當我還沒有來得及聽雨歆說完“以後別再提這些事”這句話,我的心一震,腦海裡趕忙反覆地回憶着他倆的對話,那個男人,胎兒,娶了別人所愛的女人,懷着別的男人的孩子
天了!難道梅姐之前跟於天逸有一段不可磨滅的愛情,甚至梅姐是於天逸的前妻子!
我開始回憶那一天於天逸在我的客廳裡所說的那些話,他跟欽慕雲都是二婚,並且他之前有一個孩子夭折了,這個孩子難道是跟梅姐之間的孩子嗎?
我的心頓時似乎冰冷起來彷彿停止了呼吸。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我身邊的每一個人都這樣,他們有哪一個又不曾恨我,即使是現在對我很好的梅姐在她今天跟雨歆的對話之前,她對我的那些好,我以爲是真的,我已經在慢慢地原諒她,接受她,但是現在我才知道我錯了,女人都是自私的,她對她的前夫還有着深深的感情,她又何必不去恨我?那麼,她現在對我所做的一切也全是僞裝!
我努力地讓自己的心安靜下來,悄悄地爬到牀上裝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爲了雨歆我也必須這麼做!
不一會兒,雨歆進入我的房間來了,我依舊假裝睡着未醒。
他在我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小聲地說着,小懶蟲太陽曬屁股了怎麼還不起牀?
哪裡是曬太陽,是曬月亮!我假裝是被他弄醒的。
今天一切都好吧,不會感到有哪裡不適吧,今天一天我都在公司裡忙着,也沒時間拿電話問候你。
有梅姐在這,你擔心什麼?我說道。
是啊,還好有她在這裡。
我們小兩口又小小地瞎侃了一番後,這個時候梅姐在外面敲門說該吃飯了,雨歆扶了我出去。
我假裝得很好,跟往常一樣,我們三人坐在餐桌前吃着飯,談着尋常人家該談的那些茶錢飯後的話,表面上也樂融融,只是我的內心裡又可曾有一絲鬆懈,我一再肯定梅姐這次的出現將給我帶來災難,至少很多事情將會與我有關。
她是國際服裝界的精英,商場上的很絕,要說心機又有幾個女人能及,想到這裡我摸了摸小腹,不禁膽顫心驚,她不該會對我的寶寶做出什麼事情來吧。
不會!肯定是我又胡亂瞎想了,畢竟她也是一個女人,哪裡會有那麼狠的心腸,這樣想着,算是自我安慰了。
但是我的心裡還是一萬個不放心,在經歷過那麼多磨難後打造出這麼一個凡事多疑的我,對於女人來說這樣的性格是福還是禍?又有誰能知道呢?
老公,菁洛的店現在擴張了,她算是成了大老闆,又請了不少員工,現在也閒了些,我想讓她沒事就過來陪陪我,好嗎?
我邊吃着飯邊隨意地說着這件事,如果有了菁洛時而不時地來陪伴,菁洛那姑娘也是個人精,量梅姐也幹不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這樣想着,我的心又安慰了不少。
當然可以,這樣你跟梅姐兩個人都有伴了,菁洛那姑娘鬼點子多,你們也不用長日裡無聊,爲多些不少的樂趣。
那就這樣說定了哦!
這個家你最大,老婆最大!
瞧你們小兩口,都多大的人了還似個小孩般鬥嘴。雨歆笑着,他那是幸福的笑。我也在笑着,我這是僞裝着的冷淡鄙視的笑!
梅姐,她到底是怎樣的女人?誰又知道?這樣的角色誰能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