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喝得熏熏迷迷的時候,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邀請我舞蹈一曲,這個時候音樂里正播放着《hypnotized》,趁着迷醉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的邀請。大文學聽着這誘人魅情的慢謠,我很快陶醉到舞池裡面去。
小姐的舞蹈如此優雅迷人爲何不在臺上讓觀衆們都欣賞一曲呢?這個男人開口說話了。
哦,我也正好有如此想法呢!我漫不經心地回答。
但是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些捨不得了。男人繼續說着風涼話。
那又是爲什麼呢?說話的空當我扭動着我的臀部,要說舞蹈有感覺的時候無非此時,所有的凡塵俗世都拋在一邊,你所思所想只有一件,那就是如何歡愉如何沉醉如何讓自己若有境界地消弭此刻。
有哪個男人願意讓自己所傾心的女人展露於其他男人暇下!
我冷笑一聲就此別過。
你在冷笑。這個男人竟然洞察到我嘴角的笑意。
我回頭,然後離開。大文學
在這種能展現自己的舞臺上,我艾在怎肯放過。上了舞臺找工作人員要了一個號--33.
小姐,請您爲這支曲起個名字?
紅狐與曼珠沙華,我不假思索地回答。伴曲是《曼珠沙華》。
一分鐘後,這首悲傷的曲調開始播放:
悲傷到連淚水都無法滴落/是最近的事情/所謂的幸福沒有真實的形狀/所以沉重無比//這也是最近才感受到的事情/給您的信中/最後一行已經不知道要寫些什麼了/所以在那裡畫上難以言語的感嘆號/窗邊的花兒悄悄綻放/沒有結果地枯萎的時候.
伴隨着這歌曲我慢慢地舞蹈着,跟之前一樣忘記整個世界的存在,只有我,只有我獨自在一簇花叢中帶着我的憂傷帶着我的悲哀帶着我一切又一切地痛雙手若纖蘭般由胸口慢慢經過肩部拂過臉頰渡向空中,身段妖嬈着我所有的痛,淚水開始從眼睛裡流出來,只是誰都看不見,只有自己在這狐狸面具下獨自傷悲哽咽,這哭泣的聲音伴隨着音樂已經無法讓人聽見,我只有隨着曲子舞動着我的內心,從腿部到手心,我所有的愛恨情殤在這舞蹈曲子中已經漫無目的地遊蕩整個身心。大文學
曼珠沙華/深深陷入戀愛中的女人/曼珠沙華/是罪孽/曼珠沙華深深陷入絕望中的女子/曼珠沙華是罪惡/就連白色的夢/也被浸染成爲血的顏色
不知道什麼時候臺下已經是靜悄悄的,惟獨我的身段在舞動,惟獨這歌曲飄動在這場上每個癡情男女的心中,夜店的那些男男女女誰又沒有用情最深?那些美貌的女子誰不希望有一個真正的歸宿有一個珍愛他的男人在身邊,那些尋歡作樂場上的男人誰又不想要一份真情誰不希望自己的妻子美貌無比個個深寵幽心,只是這世界太多的無奈,就若這曼珠沙華,枝枝葉葉永不相見,沒有那麼多完美,沒有那麼多的情深到底,到最後那些真情只有捨棄了,只有分了,他們在落淚,就如同這曼珠沙華的顏色一樣在泣着血。
春彼岸,春分前後三天秋彼岸,秋分前後三天上墳的日子彼岸花開花開彼岸時只一團火紅花開無葉葉生無花相念相惜卻不得相見獨自彼岸路............
賓利,你還記得那首我寫的詩嗎?那最後一句:
曇花瞬時飄來去,
流星一逝歸去來;
來年此時落荼蘼,
戀摩訶曼珠沙華!
從此,我們只能這般了嗎?
只能這般嗎?
就像曼珠沙華,枝枝葉葉永不相見?永不相戀?
突然間,我的腳下酥軟,我感覺我倒下了,在接着我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開始甦醒,亞和緋衣在旁邊守候着我,還有一個似曾相識的陌生人,見我醒來,他似乎比她倆還着急.我望着亞,亞一直哭着,什麼話都不肯說,接着她拉着緋衣出去了.屋裡只剩下我與這個陌生男子.
他一直緊緊握着我的手,儘管我不知道他是誰,一點都不知道.
我慢慢從他手中鬆出手。
我叫於天逸。他溫柔地告訴我。
於天逸?我默唸着卻沒有一絲的印象。
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會再來。
他走了,亞跟緋衣接着就進來了。
亞,我輕聲地叫着他。
她一直哭着哭着,就是不願意說話。
怎麼了,亞。
她雙手捂着臉就是不肯說話。
你的寶寶沒了,當這幾個字從緋衣的口中說出的時候我開始感到昏天暗地,再接着又開始沒有了知覺,腦海中惟獨僅存着哪一段段的歌詞:
我合上亂花/枝心痛破碎/心死無望/我脈脈花香的纏綿/抵不過苦澀寡湯的忘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