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白霖臨產的日子到了,抽了一箇中午去她所在的哪家婦產醫院。大文學一直以來我都想不通,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任何事情沒有絕對,任何事情都存在着各種矛盾,敏於心,我們只能做自己想做的,給自己一個最內心的評價,因此對於白霖,我只希望她一切順利,再順利,儘管她懷的是我的所謂的前任男友的孩子,我還是祝她一切順利。
在一旁伺候的保姆看着我來就自覺出去了,我一眼望去白霖的身體微微發胖,人家都說懷孕中的女人要做媽媽的女人是最幸福的,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許是,也許不是。我更不知道晁錫那個混蛋知道這件事情沒有,這一切對於我已經無關重要,我跟那個臭男人已經全無瓜葛,這一切只是白霖的人生,而我的角色是一個無所緊要的配角。
白霖朝我微笑着,我愛惜地幫她把鬢角的頭髮繞在腦後。大文學她說,我知道你會來看我的。我笑着,是呀,我們已經是姐妹了不是嗎?這些是我買的補藥,我希望你能用得着。我指指我帶來的那些東西。她微笑着說謝謝,然後說,就明天了,明天。
明天臨產嗎?
是的,她依然微笑着,這樣以來。我倒是莫名地佩服她了。誠然,我沒有她堅強。
你告訴晁錫了嗎?
沒有。
我們倆之間一頓沉默。
我只告訴了我哥,畢竟明天要籤家屬協議的,他是我惟一的親人。
你哥?我問她,但是嘴裡沒有說出譚巖的名字。
他今天應該就要到了,白霖說着。大文學我不知道再怎樣說下去,心裡有一絲痛痛的感覺,是往事難忘嗎?還是覺得人生的莫名其妙,人生的那一段又一段還沒有真正開始就要結束的故事。很麻木,很無奈,另人稍微安慰點的是這些故事已經結束。
這些故事真的結束了嗎?
它又在我的身邊甚至內心蔓延着......
由於時間關係,我先離開了,我對她說自己要保重,有什麼事情可以立即打我電話,走的時候又跟保姆囑咐了又囑咐。
那一晚我很早就去了“芙鼎雲天”打開辦公室的門,沒想到吳賓立也在,獨自一人在那裡吸着悶煙,我沒有理睬他,而是翻看着要看的文件,對於我跟他這樣的僵局是遲早的事情,只有漠然對待。
預料中的事情終於要發生了,有些事情你逃不過。也許,那就叫命中註定。
我接到了白霖保姆的電話,她很着急說小姐,你快點過來,白霖姑娘馬上要生了,他的哥哥還沒有來......
我還沒有接完電話,馬上就掛了,電腦都沒有關,以最快的速度下樓打上出租車不住地催司機朝那個醫院飛奔。
我氣喘吁吁地飛快跑到住院部她住院的地方,正好在路上遇見白霖,她正躺在手術車上,保姆在旁邊,見我來了,說小姐,她馬上要進手術室了,這個協議怎麼辦?我做不了主。
我籤!然後我對醫生說,我是她表姐,所有的手續我簽字。
其中一個護士把已經準備好的那些協議拿了出來,我以最快的速度簽上字。白霖被送進手術室了,大門關上的那一刻,我閉眼祈禱:上帝,你要護佑她一切都好,我是你最虔心的信使,艾在!
我跟保姆守候在手術室門外,耐心地等待着......
一刻鐘後,保姆手裡拿着的白霖的手機響了,她示意我接。
對方問,妹妹,你還好嗎?我一刻鐘後就到醫院了,那個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是譚巖。
我掛了電話,完全沒有意識地掛了電話。又拿來電話是保姆接的,她說你快來吧,你妹妹已經在手術室了。
我找了一個藉口,準備離開,不想與那個曾經傷害我無數次的男人再度相遇!但是這個地球實在太小,時間轉得太快,就在我出醫院的那一刻,我與他再度相遇,那一刻,我終於明白了那一句:不是冤家不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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