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電梯門打開,衆人看到這一幕,一片譁然。
“現在的人怎麼連點兒羞恥心也沒有?”
“是啊!非得在光天化日下這樣,真是……”
“那不是晟承集團的總裁厲若承嗎?”一個女孩認出了他,站在電梯口大喊了起來。
衆人恍然大悟,再看向我時,是一種赤裸裸的輕視。
“真是不要臉啊,電梯裡的這點空隙也不放棄!”
“哎呀,別說人家!厲若承這樣的人間極品,臉面還算什麼?見到就往上撲啊!”
聽到這麼難聽的話,我終於明白厲若承剛纔的舉動了,爲的就是羞辱我。
似乎是衆人對我的態度令厲若承滿意了,他輕吻了一下我的臉頰,手掌還在我的腰間流連了一下就放開了我,然後大步走出了電梯。
臨走時,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裡包含了嘲諷與戲謔,對我而言,是一種公然的侮辱。
我攥緊了拳頭,指甲扣進了肉裡,可再疼比不上此刻我遭受的一切。
我咬着牙,承受着人們鄙夷的目光和輕蔑的語言,快速走出了大樓。
大廈的門口停着輛蘭博基尼,我一出了大門就看到坐在裡面的厲若承,他似乎就是在等我出來,好欣賞一下我臉上的表情。
我瞪着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
說完,我轉身就走。
“可是這‘不義’用在你身上,我樂意之至。”厲若承讓司機把車子開的緩慢,始終跟在我的身後。
我被他充滿暗示性的話氣得渾身抖了抖,回頭道:“不要以爲你現在有錢有勢,就可以胡作非爲。還有一句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法律最終會給所有人一個審判。”
厲若承在聽到我的後一句話時,眉頭不禁微微皺起,似笑非笑地對我說:“所以,跟你玩,纔有意思。”
我回身站住腳跟,毫不畏懼地迎着他的目光,“那我就奉陪到底。”
“很好。”厲若承一笑,“你放心,我一定會聽到你求饒的聲音,肯定會無比美妙。”
我也笑了,“你的聲音也不賴,肯定更加動聽。”
他死死盯住我,片刻後才說:“王冕那個廢物,失去你這麼鋒利的爪子,真是可惜。”他的語氣輕蔑,再一次提起我的痛楚。
“別這麼看着我。”他素白的手指敲了敲車子的窗邊,“我對你可沒什麼自制力。”
“你真是無恥之至。”面對他這些輕佻的話語,我只能如此。
厲若承看着我這副羞辱難當,氣急敗壞的樣子,笑容更深,笑着說道:“多謝讚美。”
夏日的微風,吹動了他額前的碎髮,更吹拂着我的長髮,但是我們兩個卻是靜止的,把這場較量烙印在彼此心裡。
“開車。”他的笑臉驟失,冷聲下了命令。
……
回去的路上,我坐在公交車裡除了拿着計劃本寫寫畫畫,實在是再無發泄的渠道。
現在的我,比一隻螞蟻還要渺小,我除了竭盡所能地往前爬,向着有食物氣味的方向尋覓,別無選擇。
可是一見了厲若承,我好像就會忘記我現在的處境,只想和他鬥到底。我在心裡把這歸爲一場戰爭,那就是他的認知和我的信仰之間的爭鬥,我不能輸,因爲輸了的話,我就連唯一堅守的東西也沒了。
我望向窗外的藍天,心中的迷茫和堅定交織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