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張嵐的這個電話,我這心跳立刻加快了!
現在的情況絕對不能打草驚蛇,不可以讓謝宇有什麼防備,所以如今這大好的機會也只能暫時放棄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謝宇的家。
……
等出了萬馨家園的大門口,張嵐立刻迎了上來,問我:“有發現嗎?”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髮現,因爲就客觀情況來講,什麼有用的東西也沒有發現,哪怕江蓉蓉和謝宇真的有什麼,也是男未婚女嫁,無錯可挑。
我說:“現在什麼也不好說,只能說這事情很複雜,和謝宇或許有很深的關係,其他的一概不知。”
張嵐聽了我這話,皺緊了眉頭,片刻後道:“那走吧,我送你回事務所。”
點點頭,我回頭又看了一眼這萬馨家園。
這房間給我的感覺很詭異,我不相信江蓉蓉的死和謝宇沒有半分關係,可是這裡面的事情又是什麼樣呢?
我覺得十分有必要的,要好好了解一下謝宇這個人。
去事務所的路上,我的孕吐又開始了,而且間隔時間短,次數越來越多。最後只好回了清凝別館,又把老肖給叫了過來。
“肖醫生,我姐怎麼吐得這麼厲害?有時候吃的東西都給吐出去了。”王曉玲這幾天是天天盯着我的肚子,恨不得替我受罪。
老肖嘆了口氣,和我說:“尹惜,我還是那句話。你的心情,你的行爲都會影響這個孩子,他現在稍漸穩定,你還是不要過度操勞的。”
我躺在牀上,渾身就像被掏空了一樣,我說:“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他。”
老肖無奈的搖搖頭,又囑咐了一番就下樓了。
王曉玲送走老肖,又折了回來,她坐在我的牀邊,神情第一次透露出來了一種嚴肅和成熟。
“姐,這是和咱們有血緣關係的唯一親人了,我要你保住他。”王曉玲說。
我愣了幾秒,握住她的手,和她說:“怎麼了?表情兇巴巴的,會嚇壞寶寶的。”
“他會怕呢?”王曉玲努努嘴,眼睛也溼了,“和你進出拘留所,還跟你跑上跑下的,他跟一般的孩子一樣嗎?”
“自然是不一樣的。”我臉上揚起一抹笑容,把手放在了肚子上,一遍遍輕輕撫摸着他,說道:“他是厲若承的孩子,自然會繼承他爸爸的勇敢和堅強。”
王曉玲聽到我這麼說,也知道勸我沒用,只好把手放在了我的手上,去感受這奇妙的生命。
……
轉天,我一大早又來了拘留所,今日過來除了照例陪他說說話之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了解謝宇。
我昨晚想了想,要說和謝宇接觸比較久的人,厲若承算是一個。
拿起電話,厲若承先開的口,他說:“昨天晚上我夢到你了。”
“是個美夢嗎?”我笑着問他。
他想了一瞬,和我說:“能看到你自然是美夢,可是還有些奇怪。”
“怎麼奇怪了?”
厲若承看看我,頗有些大男孩兒的委屈感,他說:“你不讓我抱你,總是避開我。”
我笑了出來,心道厲若承會不會意識到自己有時候太粘人了?他在我面前的感覺,和他給別人的感覺一點兒也不像,有時候我都會以爲這是兩個人。
“我問你爲什麼。你總跟我說你不方便,想要靜靜的待着。”他又說。
我一怔,忽然生出一種預感,那就是厲若承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是否也感受到了我們的孩子來了?
算了,這個想法也太扯了。
我又笑着說:“這是在提醒你不要總那麼幼稚,非要寸步不離。”
厲若承不以爲意,非說是什麼自己太久沒抱了,有些生疏,還說這個夢不好,讓我和他說些好聽的彌補一下,說不定今晚就能有個好夢。
我們聊了一會兒輕鬆的話題,隨後我話鋒一轉,問出了今天的重點。
厲若承垂下眸子,沉?了幾秒才緩緩開口。
“那時候晟承剛起步,我晚上總去一些夜校攻讀課程,也就是在東城大學外面的拉麪館,我看到了勤工儉學的謝宇,他和我一樣,是個孤兒。當時老闆正在罵他,似乎是他得罪了什麼客人,謝宇就那麼聽着,眼中透出一種倔強的目光,讓我覺得和我十六七歲的時候很像,所以我出錢資助他讀完了大學。”
說到這裡,厲若承可能自己沒發現,他的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想來他和謝宇有種同病相憐的情誼在裡面,同樣是孤兒,同樣不服輸,同樣倔強。
“謝宇很爭氣,成了他們計算機工程系的第一,而且他也有心,一畢業就找到了我,說是報答我對他的知遇之恩。其實,我也不用他的什麼報答,只不過看他確實是個人才就留下來任用了,尤其是我秘密安排向華去了莫氏以後,我更加重用他,同時也是想帶帶他,讓他學的更多。”
“後來就出了江蓉蓉放走莫歡的事情,你們就不歡而散了?”我問。
厲若承嘆了口氣,跟我說:“他和江蓉蓉之間的糾葛,也算有我的些許責任吧,因爲我發現謝宇心思的時候實在是太晚,那時他喜歡江蓉蓉已經很久了。”
我微微皺了下眉,心想要是以前的話,厲若承應該會時時陪着江蓉蓉,作爲助理的謝宇也應該常在身側,憑着厲若承的觀察力,不可能看不出來啊。
他看我皺着眉,一下子就猜中了我的心思,便和我解釋:“原因有兩個,第一是我本來就沒想留意,畢竟我對江蓉蓉沒有男女之情,誰喜歡她,我怎麼會在意?第二,就是謝宇自身的原因,他很內向,說木訥也不爲過。我的秘書艾米和他同事四年,對他的一點兒喜好都不知道。就連我也不是很清楚。”
“這也太誇張了吧?一個天天在你身邊的人,你對他的個人生活一無所知?”
厲若承點點頭,繼續道:“謝宇不僅內向,而且靦腆,哪怕受了什麼挫折、委屈,他也不會說,倒可能願意在網絡世界發泄一通。”
我沉?了一會兒,消化着厲若承剛纔的話。
要是這麼說的話,謝宇應該就是一個外表和內心未必一致的人,甚至他會隱藏僞裝自己的內心世界。
如果是這樣的話,可就麻煩了。
“你知不知道你想問題的時候很迷人,但是我卻不喜歡。”
厲若承一說話打斷了我的思考。“你說什麼?”
他勾脣一笑,跟我說:“我想你多看看我,少想想別人。”
“你可不可以正經一些?”
厲若承依舊看着我,只是笑容略有些僵硬,他說:“除了這樣,我不知道還可以幫你什麼。”
心裡一痛,我忽然後悔剛纔那句指責。
現在的厲若承,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昔日的東城霸主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牢籠裡,每天能見的人只有我,可能救他出這牢籠靠的也是我。
對於一向好強的他而言,太難接受。
深吸一口氣,我告訴他:“我只有把你拽出來,纔可以好好使喚你,這道理你不懂嗎?”
厲若承笑着點頭,鄭重道:“我懂,都懂。”
……
和厲若承分開以後,我站在拘留所的門口吹了很久的風,直到蘇菲來電話說穆劍鋒去了事務所,我才邁開步子。
坐在計程車裡,我呆呆的看着車窗外。
那種對自己無能的自責擊打着我的心,可是我又知道這種情緒沒有任何作用,我只有趕緊解決問題,纔是當務之急。
可是我又該怎麼做呢?今天和厲若承的這番交談也沒有什麼太大作用,我對謝宇的瞭解還是少之又少,根本就發現不……
我正想着,開車的師傅忽然就是一個急剎車,我因爲慣性上身前傾,出於本能,我第一時間護住了自己的肚子。
“你他媽的走路不長眼啊!”師傅咒罵了一句,“小姐,你沒事吧?”
我只覺得腦袋一陣眩暈,倒也沒什麼大礙,可是剛想張口說話,就是:“嘔——”
推開車門,我跑到路邊就吐了起來。
師傅一看好心下車問我的情況,我說沒事,伸手就去包裡掏梅子,才發現已經讓我都吃光了。
於是,我只好給了師傅錢,然後去前面的市場裡找找有沒有賣梅子的。
走了十來分鐘,我那種對梅子的渴望真的是攪得我有些心神不寧了,好像今天不吃到它,我就進行不了之後的事。
好在在市場的盡頭,有一個阿婆在賣梅子,我一下子就買了好多,站在攤位前就吃了起來。
“尹小姐,聽老人說酸兒辣女,不知道是不是你有好消息了?”清爽冰冷的聲音劃過我的耳膜,我捧着梅子的手抖了一下。
一扭頭,我看到謝宇又是穿着一身?,站在離我幾步之隔的地方看着我。
忽然,他向我跨進了一步。
我捂着肚子趕緊後退,甚至因爲莫名的害怕撒了好多梅子,“你、你怎麼在這裡?”
謝宇的眼中帶着的笑意有些深不可測,他說:“看見你了,所以來關懷兩句,你何必這麼緊張?”
這才意識到我剛纔的舉動容易出賣我,所以放在肚子上的手又輕輕放了下去,我說:“我很好。多謝關心。”
謝宇插起了口袋,又說:“我看你是不是不舒服,用不用我幫你?”
“不必了。”說完,我把剩下的梅子放進包裡就要離開。
經過謝宇身邊的時候,只聽他又說:“沒他的日子很難熬吧?蓉蓉曾經也是如此。”
他的話透着無限的寒意,甚至連恨意也顯露了出來。
看了他一眼,我什麼也沒有說,立刻離開了這裡。
……
回到事務所,我在電梯裡就感覺心跳加速,額頭上的細汗也是源源不斷,尤其當電梯門打開,一股濃醇的咖啡味兒飄出來,我根本控制不住,在大廳就吐了。
蘇菲嚇了一跳,趕緊過來扶住我,“又難受了?我找王姐來,她生過孩子!”
我抓住蘇菲的手,喘着粗氣說:“沒事了,沒事了。你那拖把來,我把這裡……”
“哎呦,姑奶奶!別管了!一會兒我來。”蘇菲順着我的背,“我帶你去休息室躺會兒吧。”
我點點頭,和蘇菲往事務所裡走。
“惜惜!”剛走沒幾步,陳陽就跑了出來。“你這……這……”說着,他扶住了我另一邊。
蘇菲在我耳邊小聲說:“忘了告訴你,陳陽給你送湯來。”
我們進入了休息室,蘇菲安頓好我就跑出去給我斟熱水,剩下了陳陽開始喋喋不休。
“真的是沒救了!作!你就作!天天吐得道都走不動道了,還給我瞎轉悠!你把我氣死完了,等厲若承出來,我好好和他說說你是如何英勇救……”
“好了,別說她了。”
我聞聲一看,沒想到居然是蕭何。
“你怎麼來了?”
蕭何笑笑,和我說:“這東城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今天買東西的時候碰見了陳陽,正好我也沒事就過來看看你。”
“謝謝你。”我看着還在氣頭上的陳陽說了這麼一句。
蕭何搖搖頭,“你啊,陳陽說的沒錯,都當媽了,怎麼還不安生一些?還有啊,我看你那工位上也不放個仙人掌什麼的,電腦輻射多大啊!我原來有個遠方表妹,就愛在那個網上寫什麼隨筆、日記的,結果輻射了孩子,你可當心!”
我沒接話,只是點點頭躺在牀上一點點恢復身體。
不一會兒,陳陽拿着保溫桶又進來了,“這是我和張嵐熬了一晚上的湯,對胎兒好,對你也好,你快喝一碗。”
“對對對!”蕭何應聲道,“陳陽給你買梅子的時候,還叫我盯緊了這湯,跟寶貝似的。”
我坐了起來,自然不會拒絕陳陽和張嵐的一番好意,接過湯碗,就要喝。
但這味道……
“喝!對胎兒好!”陳陽說。
點點頭。我忍着那股反胃的感覺開始喝湯。
可是幾口下肚,我那感覺就翻了上來,實在喝不下去了,把湯碗隨意一放,我趕緊跑到了衛生間又吐了。
陳陽見我如此,也顧不得男女之別,陪我衝進了衛生間。
“這反應也太厲害了!”陳陽一臉心疼,“咱們要不住院吧?我和劉嬸照顧你。”
“不用。”我打開水龍頭,開始漱口。
“可是你這吃什麼吐什麼,這正常人也受不了啊!”
我直起腰,看到鏡中自己慘白的臉,說:“每個媽媽都是這樣艱辛的,人家受得了,我也可以。”
“惜惜,你別倔!這事……”
“真的!”我打斷陳陽向外面走去,“沒事的,我去找穆律師,和他探討一……”
話沒說完,我忽然覺得小腹一攪,疼得我連戰都站不穩。
“惜惜!”陳陽大喊了一聲,“怎麼了?”
我抓着自己的肚子,疼得幾乎說不出來話,“孩子……我的……好疼啊……”
母子連心,那一刻我幾乎感覺到這個孩子好像在一點點抽離我的身體,他要離開我,用盡力氣,我抓住陳陽的衣服,說道:“救……救我的孩子……”
陳陽瞬間嚇白了臉。
……
等我從醫院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只有張嵐在。
“孩子!我的孩子!”
我伸手就要摸我的肚子,張嵐立刻握住我的手,笑道:“在,他在。”
愣了幾秒,我哭着大喊:“嚇死我了!真的嚇死我了,特別疼……肚子特別疼……”
張嵐坐在我身邊拍着我的肩膀,安撫我:“都過去了。孩子很堅強,肖醫生說……”
“說你再多喝一口那個湯,又或者你的孕吐症狀沒這麼厲害,孩子就流掉了。”陳陽忽然推門而入,怒氣衝衝的說了這話。
我仔細一看,他臉上還掛了彩。
“你怎麼了?”我問。
陳陽咬着牙,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說話啊,和誰打架了?”我又問。
張嵐嘆了口氣,和我說:“這件事你知道也好,就會多個心眼兒。陳陽給你送的湯裡有劑量很重的打胎藥,要不是陳陽剛纔說的那兩個原因,這孩子絕對是保不住了。”
我心裡“咯噔”一聲,有些接受不來張嵐的話,打胎藥?
陳陽上前一步,低着頭說:“你罵我吧,是我太大意!居然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我搖着頭,還是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陳陽的湯裡會有打胎藥呢?
這時,張嵐又說:“肖醫生一說這湯裡有問題,陳陽就炸了鍋,不分青紅皁白就去打人家蕭何,非說人家害你!”
“這湯我寸步不離,就他看着過一會兒。”陳陽反駁了一句。
張嵐白了他一眼,又說:“穆遲一聽也是火冒三丈,當即叫來了警察要抓蕭何。”
“那結果呢?”我問。
“蕭何說他什麼也沒幹,但確實有個疏忽,在陳陽買梅子的時候,有個女孩摔倒了,他過去扶了一把,耽誤了那麼幾十秒。”
張嵐說完這話,病房裡就安靜了。
我不明白是誰會害我的孩子?他才四周,每天和我日夜勞碌,天天受罪,居然還有人要這麼殘忍!
猛地,我心裡生出一股殺意,就是要把害我孩子的人揪出來,叫他付出代價!
“你放心,穆遲和穆劍鋒已經去調查了,這事確實和蕭何無關,就看看有沒有監控錄像拍到什麼。”說完,張嵐嘆了口氣,什麼也沒再說下去。
……
我在醫院調養了兩天。
厲若承那邊,我只能又讓賀通撒謊,說我和穆劍鋒去了外地調查。
這樣的謊言,再有一次就該瞞不住他了,可是,我還是不想他現在就知道孩子的存在。
今早,張嵐和我一起出院。沒想到一出大門就看到向華在等我。
我緊張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晟承的生意又出了事情,向華看到我的神情,立刻說:“我只是來接你回別館,穆總早上有會。”
鬆了口氣,我和張嵐上了車。
向華先把張嵐送到了報社,然後我們又出發回別館。
“你不能把自己逼得太緊,就像看見我出現你就立刻提心吊膽一樣,其實我只是替厲總照顧你。”向華說。
我倚靠在後座,身後都是軟綿綿的靠枕,不得不說向華心很細。
“向華,我一直都想問你,你和厲若承爲什麼這麼推心置腹?你爲了他,還去當了那麼多年的臥底。”我忽然問道。
向華頓了幾秒,開口說:“我十五歲出來偷東西的時候,被厲總給揭發了,叫人暴打了一頓。”
“他揭發你?”
向華笑出了聲,接着道:“然後他又把我撿回去救了。”
這都是哪裡和哪裡,揭發了人家,再把人家救了?這算什麼道理。
“當時他也是給人家當學徒,省下來錢餵飽了我,我傷一好就想跑,還捲走了他所有的錢,正要離開的時候,就看到他站在我身後。”
“他打你了?”
向華聽後哈哈大笑,跟我說:“依着厲總的性格倒像是他的作風,可是他沒有,只和我說想做一輩子小偷就走吧。從那之後,我就跟他混了。”
我也笑了,沒想到厲若承和向華還有這麼一段有趣的經歷。
“人人都看到了厲總何等風光,卻不知道這風光背後是什麼。你知道厲總爲什麼乾地產生意嗎?”
我沒說話,等着他繼續說。
“我和厲總在工地給人家幹苦力時,總被人欺負年齡小,幸好工頭是個不錯的人就護着我們兩個。後來工頭的房子拆遷,他爲了給自己女兒多掙一套房子,做起了釘子戶。有一天酷暑難耐,心臟病發猝死了。”
“難道厲若承是爲了報答工頭以前對他照顧嗎?”
向華搖搖頭,告訴我:“厲總說這世上沒有家就是沒有根,他要蓋很多的房子,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家。”
我不禁有些讚歎,誰能想到這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說出來的話?如不是經歷了太多的世態炎涼,又怎麼會心懷他人?
怪不得厲若承不願意和我談他的過去,因爲太苦,所以不願意回憶;也以爲太傷,所以不談也罷;更因爲,他或許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沒什麼好說。
我總覺得厲若承是那種可以讓別人給他賣命的人,向華如此,穆遲、穆劍鋒如此,我自然更不必說。
那麼,謝宇呢?
這個想法一出來,我就問向華:“你和謝宇熟嗎?”
我看到向華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他說:“不熟,因爲他這個人從來不會和你主動說話。況且我的臥底身份只有厲總知道,所以我和他認識的時間更短。”
“看來真的很內向啊。”
向華不屑的哼了一聲,“唯唯諾諾,算什麼男人?沒事就喜歡坐在電腦前寫寫畫畫的,寧可和電腦說話,也不和人說,這不就是懦弱嗎?”
我知道自從冒出來個謝宇,向華對他就是一千個不滿意,總覺得事情和他脫不了關係,說話自然也就刻薄了一些。
但是他的話一出來,我的腦子忽然閃過了什麼,很快,以至於我來不及抓住。
等我到了清凝別館,臨下車時,向華囑咐道:“回去休息,不要總工作,對孩子不好的。”
我點點頭,轉身離開,卻在那一瞬間靈光乍現。
“謝宇很爭氣,成了他們計算機工程系的第一……”
“哪怕受了什麼挫折、委屈,他也不會說,倒可能願意在網絡世界發泄一通……”
“我原來有個遠方表妹,就愛在那個網上寫什麼隨筆、日記的……”
“沒事就喜歡坐在電腦前寫寫畫畫的,寧可和電腦說話,也不和人說……”
這些的種種,以及那個他和江蓉蓉的家裡,那兩個電腦屏幕……
我立刻攔住了向華,張口道:“你認不認識電腦?客?”
好久沒發紅包了,這章有個紅包!再過不久的大結局,到時候也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