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咬鋼將繡有藏寶圖的手帕和骨王鑰匙收起,等索斯坦姆的事一結束,他就會抽空去把寶藏挖了。有骨王鑰匙在手,陳咬鋼可以無視各種魔法鎖,倒不擔心有什麼符文封印打不開。
摸着懷裡的道具,陳咬鋼旁若無人地對它進行鑑定。
【暗影荊棘手帕】:這張手帕,據說是血腥女伯爵與惡魔簽訂協議時所使用的契約承載物品。
可是血腥女伯爵並沒有想到,人類眼中的文字或字母,是由許多微小的惡魔符文構成的。表面上的互惠交換協議,實際上只不過是惡魔的陷阱。畢竟惡魔從來不會懂得讓步與吃虧,想和它們做交易,也許你應該試着動動腦子。
注:這張手帕上刺有關鍵的符文片段,只要將其與機關拼合,就能夠開啓某些塵封的寶藏。
【骨王鑰匙】:據說是從某位傳奇強者身上取下的一截脊骨,由數十名巫師用秘法制成,它能夠自動適應各種機關鎖和高級魔法封印,不過這把鑰匙上沾染着邪惡的氣息,若是沒有其他道具輔助使用,則容易召來厄運。
不管能搞到多少符文或材料,就算只有最差的符文之語,那也比縮衣節食湊一身開荒裝備強多了。
在黛安娜醒來的時候,陳咬鋼就知道這裡沒自己什麼事情了,接下來的任務無非是清理地下監牢,將威廉領主從高塔底層救回來,處理索斯坦姆城塞瑣事的一些雞毛蒜皮。
至於蘭登,陳咬鋼暫時沒有聯繫上他。那暗影胸針也不是什麼高級物品,所有人同一頻道聊天不說,功能也是少得可憐,不知道他是在地牢深處遇到了麻煩,還是發現了什麼東西。
調停工會組織糾紛和貴族平民階級矛盾,那些並不是陳咬鋼的任務目標,他也不可能從那些行爲中得到任何好處。
既然沒有好處,說得多錯得多搞不好還要捲入蛋疼的宮鬥戲,陳咬鋼便知趣地避開了那些瑣碎。
想要提高修煉效率,就不能什麼支線任務都要攙和一腳
方纔的那波狂追猛趕,讓陳咬鋼現在覺得口乾舌燥:“那隻惡魔已經被幹掉了,短時間內,她應該是沒辦法再爬回這個世界。如果沒有其他賞金任務,收尾工作就交給你們自己處理了。”
“等等,什麼惡魔?我……到底睡了多久?你們怎麼到我的房間來的?”黛安娜一頭霧水地望着陳咬鋼,後者撇了她一眼,直接把她從牀上拽了起來,推到窗口讓她自己去看。
望着窗外末世般的景象,不需要多做解釋,黛安娜便知道陳咬鋼沒有開玩笑,連忙掙脫對方:“好吧好吧,疼痛確實能夠讓人清醒,至少我知道那些事情都不是夢了,惡魔入侵了我們的家園,謝謝你來幫忙,勇者,只是……”
陳咬鋼看了黛安娜一眼:“領主夫人,我只是一名德魯伊,不是索斯坦姆的大臣客卿,我的常規工作只是處理惡魔,不是替人排憂解難。城塞內政方面的事情,你大致找人瞭解一下就知道了,順便一提,你得把威廉領主從地牢底層找回來。”
“把他找回來?”黛安娜眯起眼睛,提起威廉領主,她似乎記起了某些事情。
在臥牀期間,黛安娜好像“夢見”了許多不得了的事情。只是在那種被壓制的狀態下,她一直沒辦法動彈,連聲音也發不出來,才誤以爲那一切只是一場噩夢。
至於現在嘛……黛安娜走到壁櫥前,打開她的衣櫃仔細檢查了一遍,又走到壁爐和地毯附近,仔細檢查着可疑的痕跡。
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某些時候是相當可怕的,當陳咬鋼看到黛安娜從地毯上抓出幾根頭髮,拉起來與她自己的頭髮對比時,她便知道在自己臥牀期間,威廉領主到底遭遇了怎樣的事情。
黛安娜臉色微變,好在她也擁有貴族的生活習慣與忍耐精神,還不至於對着空氣當衆發飆。黛安娜記住陳咬鋼的長相以後,轉身看向門口的獨眼凱拉和幾名盜賊。
那個身材與容顏都相當熱辣的女人,讓黛安娜略微有幾分嫉妒,不過看到她少了一隻眼睛,衣服也只是尋常傭兵莽夫的打扮,她很快就心理平衡了:“這位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獨眼凱拉眉毛一歪,神態隨意地推掉了這個話題:“那你一定是認錯了,我只不過是個僱傭兵,爲了羅格守望的事情而來。要是你能代表威廉領主拿出領主玉璽,那麼在清理索斯坦姆之後,我們就可以聊一聊傳送節點的建交問題了。”
雖然蘭登還沒有回來,不過他的同伴已經將他的治安官兄長帶了回來,有那位治安官向黛安娜做城塞運維總結匯報,陳咬鋼和獨眼凱拉總算能置身事外,找個機會放鬆放鬆。
……
一度陷入癱瘓的索斯坦姆,隨着黛安娜的甦醒而重新運作起來。她不愧是索斯坦姆的真正掌舵者,在瞭解情況之後,立刻就安排人員去處理各類堆積問題。
然而大勢所趨,避無可避,混沌之雨對人類文明的破壞程度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索斯坦姆之下的財權暗涌,並不會因爲黛安娜的甦醒而突然終止,工會貴族造成的混亂已成定局,想要力挽狂瀾,那註定是一場糾結而蹩腳的人族內部鬥爭。
這世界沒有其他玩家插手原住民的生活,也沒有版本更新與補丁和諧,往日的玩家商店與金幣拍賣行都還未成型。
想想每個服務器都各不相同的特色主城區域,未來索斯坦姆究竟會變成何等模樣,就連陳咬鋼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