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季寒聲卻毫不客氣的將話說了出來
“季寒聲!我是你爸爸,你竟然敢威脅我?!”季振遠幾欲怒火攻心。
季寒聲勾脣笑了笑,便站起了身,“就因爲你是我爸爸所以我只是威脅你。如果是別人,他連站在這裡跟我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你……你……”季振遠指着季寒聲,已經詞窮。
可季振遠虛弱的聲音很快也被季寒聲接下來的話壓了下去!
“你的婚姻或許可以做籌碼,但我季寒聲不會!所以別白費力氣了,我喜歡的女人就算離過婚那又怎麼樣?你挑選的女人個高潔不到哪裡去,前幾天不是還跟人肆無忌憚的街頭擁吻?說來還得謝謝白心妍,讓帝景的傳媒公司也賺了一把銷量。”
“你這是要造反是不是?”季振遠憤怒的責罵起季寒聲,但過於氣急敗壞的季振遠突然像是呼吸不順似得,原本站起來的人又跌坐回座椅上。
說完這番話季寒聲也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坐在座椅中,氣喘吁吁的季振遠,神色微微一晃,心裡也是一緊,但看到季振遠臉色已經從慘白中恢復了很多,他便繼續漠然着一張如刀裁的臉。
“別想着掌控我,讓我做你傀儡。我之前能拿下帝景集團,現在也能毀了它。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公司還有一堆的事情等着我去處理。”
——
古色古香的富都大酒店,走廊裡的燈光昏黃微暖,季寒聲一走出包廂便掏出了褲兜的裡的煙盒和打火機,他點了一根菸,先是吸了一口,便闊步往外走去。
他完全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摸樣!
男人修長有力的腿包裹在黑色的西褲下,走起路來氣勢更是凌人,壓迫感十足。
途中有經過的服務員,都是淡淡的看一眼季寒聲,隨即或嬌羞、或懼怕的收回了目光。
迎面走過來的白露因爲在想事情並沒有注意到走過來的季寒聲,季寒聲是笑着故意站在她的面前,所以白露險些撞到他懷裡。
“季寒聲?”白露驚訝的看着季寒聲,本能的倒退了兩步。
“躲什麼躲,親都親過了,裝什麼矜持。”季寒聲說着便逼近了白露,兩個人近在咫尺,呼吸縈繞。
“季寒聲,我要去洗手間,麻煩你讓讓。”白露避開了他那幽沉深邃的眼睛,只是疏離的說着話,是一副恨不得將季寒聲拒之千里之外的架勢。
她承認自己不自信,承認自己壓力大,承認見到之前的那一幕整個人都不好了。之前她總覺得自己對季寒聲有信心,可如今她不僅對季寒聲沒有信心了,連自己好不容易豎立的那點信心也沒有了!
季寒聲根本沒有讓開的打算,依舊堵在白露身前,“今天怎麼會在這裡?你好像火氣很大?誰惹到你了?”
說着季寒聲已經長臂一伸將白露拉進了懷裡,將她堵在了走廊裡。
白露的柳葉眉蹙了蹙,用力推了推男人結實的手臂,“沒有的事。你讓開,我着急去廁所!”
季寒聲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只見帶着溫厚的氣息,擡起了白露略顯倨傲的下巴,妖魅的眸子似笑非笑,“告訴我誰惹你不高興了?嗯?”
尾音輕饒,帶着磁性,魅惑人心,如若醇綿的陳酒,讓人不飲自醉!
有那麼一刻,很短暫的一秒、兩秒鐘……
白露險些不受控的再次落入了季寒聲溫柔的陷阱裡!
她擡手一把推開了季寒聲的手,她瀲灩的眸子裡氳着水汽,深吸了一口氣,快速的說道:“夠了!季寒聲我求求你放過我吧!不要再來招惹我了好不好?”
她溼漉漉的眸子裡帶着乞求,還有冷漠。
這讓季寒聲一愣。
這又是哪一齣?
是不是每個戀愛中的女人都是這麼的善變?
季寒聲墨黑俊秀的眉皺了起來,聲音也低沉了幾分,“白露,你什麼意思?”
白露不看他的臉。
那張妖魅的臉,那深邃犀利的眼,都是她不敢看的,她避開季寒聲的視線,自顧自的搖了搖頭,心悶悶的疼,“季寒聲,雖然我不知道你跟白心妍,還有喬司白三個人是不是都在把當傻子一樣玩弄,但我累了,我不想再跟你們這樣玩猜心的遊戲了!真心也罷,假意也好,我都玩不起!所以你們都別招惹我!”
白露說道最後愈發的激動,情緒起伏的厲害,臉頰漲紅,心口更是劇烈的起伏着!
暖橘色的壁燈將燈光投射下來,季寒聲這麼圍堵一個女人,路過的人臉看一眼也不敢看了,經過的時候無一不是加快了步子。
一個個都恨不得躲開這火辣的一幕。
“別拿我跟他們兩個人比!他們還沒有資格跟我比!”季寒聲有些怒了!
不遠處一個包廂的門被推開了,季寒聲拉着白露順勢就躲進了一旁的洗手間裡。
白露咬了咬脣,心想季寒聲這是躲着季振遠和白心妍吧?
她們確實是見不得光的地下晴!
白露紅着眼眶,迎視着季寒聲冷冽的眸子,“你跟他們一樣!你也不是什麼好人!你放開我,我不想被別人唾罵是第叄者,插足別人的婚事!”
季寒聲眼角一抽,妖冶的眸子折射出了一抹危險的眸光,他擡起白露的下巴,用盡可能溫和的聲音問道:“你這是以爲我和白心妍在談婚事?你認爲我季寒聲會看的上白心妍那種貨色?在你眼裡,我季寒聲就是這種腳踏兩-只-船的人?我的品位就那麼差?”
白露倔強的咬着脣,眼眸裡閃過一抹困惑,“我都看到你和白心妍一起來吃飯了,還有季老先生!你們不是談婚事是什麼?”
季寒聲揚脣一笑,“所以你這是吃醋了?”
“我不否認,我就是吃醋了!”白露在他懷裡掙扎了一下,示意他放開自己。
季寒聲鬆開了箍着白露的手,轉而捏着她的下巴,笑着一字一頓道:“吃醋了好,說明你開始在乎我了!”
白露看着季寒聲,這個男人太複雜了,她猜不透,也不想猜,她深吸了一口氣,口氣頗爲不屑,“自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