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躺在季寒聲的身側,雙手合十枕在腦袋下面,一雙眸子慵懶的像是剛睡醒的貓一樣。
她垂眸眨了眨眼睛,“嗯,確實該過去的,我收拾一下和你一起過去吧。”
雖然白露是怕見到顧景月的,但是她也沒打算逃避問題,該見還是要見的,是禮貌禮節也是她作爲季寒聲的妻子應該經受的。
白露說着就準備起牀,卻被季寒聲按住了,“陪我再躺會兒。”
白露只能跌回牀上,這次卻是被男人霸道的拉進了懷裡。
季寒聲抱着她,鼻子一呼吸就能嗅到她墨黑柔軟的頭髮上的洗髮水的氣味,清新淡雅的香氣十分的好聞,且頗能安定人心。
季寒聲深呼吸了兩次,閉着眼睛的樣子看上去分外的享受。
窩在他懷裡的白露輕聲問道:“怎麼了?要去鄉下不是要趕緊準備一下嗎?最好是上午就到,下午到的話總歸不大好。”
“我一個人過去就好了,你先別過去了,我怕你心裡壓力太大了,反正不急,緩一緩慢慢來吧。嗯?”季寒聲尾音帶着誘|哄,聽上去分外的撩人又熨帖人心。
白露也是願意緩一緩的,只是這樣子不知道顧景月會不會以爲她拿架子不肯屈尊降貴似得去看望她?
“這樣合適嗎?”
“嗯,合適。反正我都跟媽說過了,我一切都很好,除了不能帶你去見她,不能現在立刻就要個孩子之外其他一切都很完美。她也知道我們已婚了,所以你不要有太大的壓力,知道嗎?”
季寒聲越是安慰白露,白露的心裡其實就越忐忑,越緊張。
她下意識的會胡思亂想,這種胡思亂想又是不受控制的。
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肯定是有原因的,不然季寒聲爲什麼會這麼說,又爲什麼會那麼做?
之前她可是準備跟季寒聲一起去見顧景月的,只是經歷的車禍和槍擊事件顧景月對她有意見,那都很正常,不過爲什麼就不帶她去見顧景月了?
作爲一個晚輩,自然應該是她去主動見顧景月纔是。
如果不見面,又哪裡來的交集,又怎麼會有所謂的日久見人心?
白露在心裡想着這些問題,心緒不由的不安了起來,但她也不想把這種不安表現出來,所以她全都剋制着、壓制着,乖巧的窩在季寒聲的懷裡,小臉貼着男人的胸口,看不到表情和眼神,心思便不容易揣摩。
她那麼乖順,跟往常無異。
季寒聲去見顧景月只所以不帶着白露,也只是怕她們見了話不投機,尤其是他的母親應該是不希望見到白露的。
所以,罷了何必強逼着去面對呢,緩一緩好了,反正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將來有了孩子,在他這裡是子憑母貴,在他母親那裡也只能母憑子貴了。
不管怎麼樣,只要結果是好的,只要他和白露能走完這一輩子就行,婆媳矛盾不影響他們的夫妻感情就好。
“好了,我知道了!既然你要去見媽,那還是趕緊起牀,收拾一下吃個早飯就過去吧,只是……你去多久?”
以前季寒聲有在鄉下小住的記錄,也不知道這一次季寒聲會去多久。她很關心這個時間問題,但也不想表現的特別依賴季寒聲,沒了他就不能活的樣子。
“怎麼,還沒走呢就不捨了?”季寒聲打趣的說着,就看到白露已經紅着臉坐了起來,伸手撈起那條睡裙往身上套。
“不是不捨,只是想問問你看你什麼時候回來,看看我能過幾天單身逍遙的日子。你看看我現在每天被你折騰的腰都要斷了,你的腎真的還好嗎?難道就不腎虧腎虛什麼的?”
白露嘴硬的扯到了季寒聲的腎,試圖掩飾自己真實的情緒。
季寒聲懂,他的太太,她的情緒他怎麼會不懂?
他都懂,都知道,只是也不戳破,她也有她的自尊需要維護。
“腎好不好,虛不虛你昨晚不知道嗎?”季寒聲說着挑了挑眉,俊美無匹的臉上帶着一抹邪氣的笑,痞痞的。
白露一邊紅着臉,一邊快速的穿好了睡衣,撩起被子的一角,下了牀,站起身的那一刻她就覺得那兩條腿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樣。
她只能背對着季寒聲擡手扶額,好吧季寒聲,你的腎好着呢!
季寒聲也笑着從另一側下了牀,他撩起居家的褲子穿上後,跟在白露的後面一起往浴室走去。
白露頓住步子,用一副惡狠狠的樣子瞪着季寒聲,“想都別想,我們分開洗!”
“生氣了?女人生氣了可就不美了哦!是不是因爲我要離開了所以你才生氣的?放心吧,家有小嬌妻我會早去早回的,當天去當天回。”季寒聲笑着、說着。
見白露沒有反應,他便豎起了手做發誓狀:“我季寒聲向老婆保證,今天去一趟鄉下,一定當天去當天回!而且,以後每天都會補腎,爲老婆謀性|福!還有……”
白露聽得耳朵越來越紅,頭微微低了下去,季寒聲的口才她是知道的,完全沒想到他這麼一說還沒完沒了了!
白露頓住步子,忽然轉過身,三兩步走到了季寒聲的面前,擡手捂住了他的嘴,臉頰上還帶着兩團紅暈,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閉嘴!”
季寒聲被白露白皙柔軟的手捂住了嘴,只能笑,只見他幽深斂沉的眸子笑了,連帶眉梢都是笑意難掩。
男人笑着,看着白露,那一副白裡透紅的摸樣,讓人有一種想咬一口的衝動!
季寒聲確實化衝動爲行動了,只是這行動不是咬,而是忽的一舔。
他舌尖的動作是出乎白露預料的,這熱熱的、灼人的舌尖燙的白露唰的立刻縮回了手。
她縮回了手,攥着小拳頭,可依舊覺得掌心那裡火辣辣的燥熱了起來,耍流氓她不是季寒聲的對手,論口才她也甘拜下風,他說是他栽在她身上了。
可是在這一刻,白露有一種被季寒聲吃的死死的,徹底栽在他身上的感覺,他一步步攻佔了她的心,以及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