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
“是啊。”
“誰準你喝酒的，季子默，你是沒我在身邊就越發的放肆了是不是？”聽到她說喝了點兒酒，顧疏白眉心顧教授皺起來，聲音也變得嚴肅。
“是爺爺讓我陪着喝一點的，你放心我只喝了一點一點兒，沒有什麼關係的，以前的時候我也是經常陪爺爺喝的呢！我酒量很好的。”
洗的是熱水澡，加上那酒的後勁很強，季子默並沒有清醒過來，甚至是越發的醉了，不過好在她是沒有喝很多，醉，這一時半會也是醉不到那裡去，就是講話有點兒大舌頭。
“酒量很好？”
“季子默，今晚上你就好好的在房間裡面給我待着，不準再去哪兒。”
他可沒有忘記，他們重逢那天是個什麼樣的場景，喝醉了酒，抓着個人就亂喊。
雖他是靠着她醉了酒纔得到了今天的在他身邊的她，可她醉酒的模樣他可不想被別人看去，她醉酒，小貓咪一般的嬌憨樣只能是在他的面前。
“嗯，我能去那裡？我就在房間裡面，和你打完電話就睡覺覺了。”
男人越來越冷的聲音，季子默醉了也是能很快察覺的，她身子往下面拱了拱，躺倒在牀上，又側了側身，臉乖乖的枕在枕頭上，說話也乖乖的。
“嗯。”
“顧教授，你什麼時候回來？”
“今天下午腿蹲麻了，沒人給我捏腿，好酸好麻。”
“嗯，現在睡覺覺，也沒人抱着我，好不習慣。”
季子默縮了縮身子，明明是夏日，她感覺有些許的冷。
也更醉了，而醉了，心也就放得開了一些，有些清醒時不敢不想說的話，這時統統的如倒豆子似的從嘴裡面嘩啦啦往外蹦出來，一句想念，一句委屈，還有一句撒嬌。
“寶貝，今晚可能回不來了，這邊的事情有些棘手，明天回來好不好？”
她的聲音大概是因爲醉酒的原因，很輕，也很軟，像是小貓咪發出的叫聲，而這樣的聲音讓顧疏白心軟的一塌糊塗，他閉着眼仰靠着車座椅背，面容冷峻，隱隱有些剋制什麼的意味。
“明天啊。”季子默拉長尾音，將手機從耳邊拿開一些，眯着眼睛看上面的時間：“顧教授，現在是八點多鐘呢，還有一、二、三、三個半……三個半小時就是到明天了，那就四個小時吧，顧教授你過四個小時回來麼？十二點麼？那我等着你好不好？等着你回來睡覺覺好不好？”
季子默掰着手指頭仔細的數了兩遍時間，確認了是四個小時，她將電話重新拿回到耳邊，然後對着電話那端的人說，聲音裡有着小小的隱隱的期待。
“寶貝，明天早上，早上我回來，你睡一覺醒過來就能看到我好不好？”
她聲音裡面的期待很淡，可至於他，怎麼是聽不出來的，聽出她的期待，好不容易的她對他提一個不算是要求的要求，他想答應，卻是不敢不能答應，四個小時處理這邊的事情，大概是不夠的，答應了，沒做到，她會失望，難過。他害怕她的失望。
“明天早上啊？”
“那早上是幾點鐘呢？我醒過來的時候嗎？顧教授我醒的很早的哦。”他說要明天早上才能夠回來呢！心裡好像是有點難過的，但季子默沒多說什麼，只默默的接着他的話過去，懂事的不讓他爲難。
“嗯？醒的很早麼？我怎麼記得有個人每天早上都是賴在牀上不願意起牀的？”
“哪裡！”季子默轉了轉身子，小聲而堅定的辯駁：“我是起的好早的好不好，之前你在的時候，我起的晚，那是因爲，是因爲你鬧我，我才起不來的，不然我纔不賴牀，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哦，那是我的錯？”
“當然了。”
“顧教授，夏天天亮的很早呢，那天一亮你就能回來了麼？我就能夠看到你了嗎？還是算了，七點吧，七點鐘你回來好不好？我醒過來。”
“不對，不對，嗯，還是九點好了，九點鐘你能回來了嗎？顧教授，不能再多了，九點爺爺早餐都是做好了，要喊我起牀吃早餐的。”頓了頓，她又推翻了自己的話，體貼的給顧疏白多兩個小時，而再多她不願意再給。
“只是這個原因麼？”
“嗯？”
“到九點要我回來，只是因爲爺爺喊你起牀吃飯？”
“不是。”季子默咬咬脣，覺得自己的臉是熱熱的，她用手貼了貼臉蛋，降了降溫度，接着說：“還有，我想你，顧教授，到明天早上九點鐘，我們就是快要一天沒有見到了。”想他的話，迷迷糊糊的記得，之前的電話裡面是和他說過的，但那時候和他說，沒這麼的會臉紅，嗯，大概是因爲喝了酒，她有點醉了的原因，一定是這樣的。
“好，明天早上九點鐘，你一醒過來就能看到我。”
“真的麼？不許騙我。”他答應了，季子默有些激動，不遠處的大鏡子裡面側映出來一個躺在牀上的人兒的臉，眼睛裡面有着淺淺的笑意。
“不騙你。我向你保證。”
“好，那一定。”
“嗯。”前面就是“夜家食府”了，車停下，顧疏白從車裡跨出，邁着步子朝屋子裡面走進去。
“顧教授，可不可以讓我看看你？”季子默心裡忽然有一個想法，有些的大膽，可是她很想，怎麼也剋制不住，想了幾分鐘，終究還是出了口。
“嗯？”步子突兀頓住，顧疏白沉默一會，纔給那邊反應，帶着疑問的輕哼。
“就是我想看看你，顧教授，我們用微信或者是qq，我們視頻好不好？”她的手機是老式的，有qq，微信，但是攝像頭不大清晰，不能夠很好的看清人，不過沒關係，她家裡有電腦，可以用電腦和他視頻，只是他會答應嗎？他在忙嗎？
“顧教授，如果你在忙的話，那就算了，那我就睡了。”
他剛剛好像是說要去吃飯的，季子默腦子一下清醒，她有些急忙的對着電話那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