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楠目光沉沉的看着一臉急切的席慕深,石楠能夠理解席慕深此刻的心情,等了這麼久,終於可以有了一些拾兒的消息,男人自然是迫不及待了。
“拾兒寶貝,別怕,我馬上就過來接你了。”
席慕深看着窗外,狹長的丹鳳眼,一片的溫柔和繾綣道。
而那一邊,私人島上,顧西爵憤怒的將桌上的杯子一個個都甩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玻璃碎片,鋪滿了整個房間,看着地上的碎片,莊豪和阿寶,不由得一陣面面相覷,兩人的腦袋,不由得低垂着,誰也不敢在這個是時候,說話,刺激顧西爵。
“你們是怎麼不辦事的?爲什麼還沒有找到拾兒的下落?”
“抱歉,爵爺,我們的人,還是沒有辦法找到夏熙臣他們的蹤跡。”
“繼續給我找,我就不相信,夏熙臣在意大利,還能夠翻天了。”顧西爵陰沉着眸子,那雙滲人的冰綠色的眸子,一片很陰冷的盯着莊豪,聲音異常恨厲道。
“是,我們這就讓人去找。”
莊豪目光沉沉的看了顧西爵一眼之後,便和阿寶一起離開了顧西爵的房間,昏暗的走廊上,阿寶時不時的看向莊豪,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阿寶想要說什麼,莊豪自然是瞭然於心。
“阿寶,你想要說什麼,就說。”
“阿豪,其實,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阿寶看着莊豪,漆黑的瞳孔一片暗沉的盯着莊豪那張剛毅的臉詢問道。
“你想要說什麼?”
聽到阿寶的話,莊豪的面容不自覺的陰沉了下來,男人慢慢的勾起脣瓣,冷冷的掃了阿寶一眼,眼底滿是譏誚和嘲弄道。
“阿豪,不要在玩火自焚了,爵爺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你知道拾兒的下落,卻不說的話,他會殺了你的,你明不明白。”阿寶實在是頭疼的看着固執和一意孤行的莊豪,阿寶一直都知道,莊豪將顧西爵看成了最重要的人,現在顧西爵將拾兒看的那麼重要,甚至是臉自己要做的事情都忘記了,莊豪肯定是看不下去,也不會任由這麼一個毒瘤,留在顧西爵的身邊。
“玩火自焚?我告訴你,阿寶,我是絕對不會允許那個女人影響到爵爺後面的計劃的,是兄弟的,我據不要管我做的事情。”莊豪異常不耐煩的看了阿寶一眼之後,男人擡腳,便離開了這個地方,看着莊豪離開的背影,阿寶還想要說什麼,卻已經無可奈何的搖搖頭,看着莊豪離開的背影,阿寶低聲的呢喃道。
“阿豪,你這個樣子,真的會毀了你的,真的會的。”
而他,不不願意看到莊豪,走向滅亡的道路。
“你們要走了嗎?“
在安德烈漁民居住的地方,馬修路看着扶着拾兒,樣貌異常出色的夏熙臣,友好的問道。
“嗯。”夏熙臣微微皺眉的看了馬路修一眼,他抿緊脣瓣,回頭,看着拾兒說道:“緩緩,我們離開這裡,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回家。”
拾兒看着男人那雙異常好看的幽藍的眸子,似乎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的模樣,便已經聽到夏熙臣再度說道。
“我說過,我會帶你回家,只有回到了家裡,你纔會想起一起,緩緩,你不屬於帝都,知道嗎、”
拾兒不安的低垂着腦袋,摸着自己的肚子,她其實,更想要的是,等席慕深,可是,目前爲止,她也很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夏緩。
拾兒想到了當時唐欣然看到自己之後,也和自己說過,自己只是和夏緩很像,並不是夏緩,可是,爲什麼,夏熙臣卻這麼的肯定,自己是夏緩呢?
“你,真的肯定,我是夏緩嗎?”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親人,或許還可以找回自己失去的記憶,拾兒的心底是一陣欣喜一陣的恐慌,她舔着脣瓣,異常不安的看着夏熙臣詢問道。
“嗯,你是緩緩,我不會認錯的。”夏熙臣好笑的摸着拾兒的臉頰,以前的緩緩也是這個樣子,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夏熙臣摟着拾兒的腰身,輕聲道。
“緩緩,這一次,哥哥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了,再也不會傷害你了。”
因爲,一次的撕心裂肺,已經讓夏熙臣痛苦不堪了,他也不想要在經歷這種痛苦了。
“今天會有車,你們可以道市裡,然後就可以搭飛機離開這裡。”
馬路修看着夏熙臣和拾兒的模樣,不由得祝福的說道。
“謝謝你,馬路修。”
拾兒看着他,忠心的道謝到,馬路修和這些漁民,救了拾兒和夏熙臣,還每天照顧受傷的夏熙臣,甚至是懷孕的拾兒,這一點,真的讓拾兒很感動,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人,會這麼不求回報的照顧一個陌生人?
“不必,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這不是你們中國的固話嗎?”馬路修笑呵呵的看着拾兒,很快,便有車子,夏熙臣和拾兒坐上車子只,便離開了這個地方,在拾兒他們利卡之後,天空突然傳來機翼的聲響,馬路修有些納悶,便看到一個直升機,在他的頭頂盤旋,他嚇了一跳,纔看到,有人從直升機中緩緩的下來。
“人呢?”
一聲異常陰沉鬼魅的聲音,在馬路修的耳邊響起,馬路修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是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長相不輸給夏熙臣的男人,甚至是比夏熙臣還有好看。
“什麼?請問你們是什麼人?”
馬路修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在聽到席慕深陰暗鬼魅的聲音之後,他很快便讓自己冷靜下來,神情平靜,語態禮貌的看着席慕深詢問道。
“這個女人,你看過沒有?”
石楠見席慕深就要暴怒的時候,立馬拿出了一張拾兒的照片,遞給馬路修看,馬路修原本被席慕深身上那股異常凌冽的寒氣給嚇到,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要怎麼反應,又見男人那雙駭人的眸子,充斥着一股濃烈的殺氣,手指僵硬,石楠便拿着拾兒的照片,遞給他看,看到照片中的女人之後,馬路修駭然的發現,照片中的女人,竟然就是剛走的拾兒。
他的眼底,帶着一絲困惑的看着席慕深和石楠,似乎在猜測,席慕深和石楠的身份一般。
“究竟有沒有看到?”
席慕深見馬路修看着拾兒的照片在發呆的樣子,男人原本就異常陰寒的臉色,變得越發的暗沉起來,聲音也不自覺的陰冷了幾分。
“請問,你們是什麼人?”
“她是我的女人,你說我們是什麼人。”席慕深陰冷的掃了馬路修一眼,要不是石楠說,這裡的人救了拾兒,他絕對會一槍崩了馬路修的。
“啊,你就是……他們剛走了。”
“去哪裡了?”
席慕深不耐煩的看着馬路修,聲音不自覺的陰沉了下來,馬路修看着席慕深,攤手道:“他們剛走了十分鐘左右,你們就來了,他們好像也是要坐飛機回中國。”
“石楠。”
席慕深雙拳緊握,朝着石楠冷冷的命令道,再度往直射飛機上走去,很快,直升飛機便消失在馬路修的面前,馬路修不由得疑惑的搖頭,嘀咕了一句。
“那個東方女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能夠有用直升飛機的男人,非富即貴,看來,他們的身份,的確是很不簡單。
“緩緩,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