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裡?”看到宮臨,席慕深微微皺眉,他站起身子,拍了一下微微脹痛的腦袋,淡淡的掀脣問道。
“真是沒有良心,昨晚我可是照顧了你一夜,你就只有這一句話對我說的嗎?”聽到男人嫌棄的聲音,宮臨的脣角不由得微微一撇,掃了席慕深一眼,狀似可憐的看着席慕深說道。
“行了,別給我裝了,你會照顧我一夜?”席慕深冷睨了宮臨一眼,仰頭將那晚醒酒湯喝掉,便大步的朝着門口走起,一走出去,邊看到站在門口的石楠,席慕深揉着眉心,目光微冷道;“石楠,拾兒醒了沒?”
“高燒不退。”
石楠抿脣的看了宮臨一眼之後,便低下頭,朝着席慕深說道。
“你說什麼”席慕深揉着眉心的動作微微一頓,他伸出手,抓住石楠的衣服,目光微微泛着暗沉道:“什麼意思?什麼高燒不退,昨天還不是好好的嗎、”
昨天席慕深將拾兒從醫院抱走之後,離開的時候,席慕深見拾兒都還是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高燒不退?
“醫生說可能是受到驚嚇,再加上傷口有些感染,撕裂比較嚴重,咳咳……”石楠很難得,黝黑的俊臉不由得泛着一絲的羞紅,他在聽到那個醫生說的時候,整張臉都紅了,他哪裡知道,席慕深的需求這麼旺盛,人家都住院了,竟然還不放過人家,弄得現在,真是有些丟臉。
“現在怎麼樣了。”
席慕深煩躁的看了石楠一眼,壓根就沒有將重點聽完。
“還在物理降溫。”
“爲什麼不給我打電話。”席慕深目光異常冰冷的瞅着低垂着腦袋的石楠,石楠仰起頭,訥訥的看着席慕深說道:“已經給家主你打電話了,可是家主你掛掉了。”
“行了,我現在過去看看。”
席慕深目光暗沉的掃了石楠一眼,便大步的朝着拾兒的臥室走去,宮臨在一邊聽到石楠和席慕深兩人,見原本冷酷無情的席慕深,竟然爲了一個牀伴露出這種驚慌擔憂的表情,君臨的眼底閃爍着一絲的陰鷙,男人原本垂在身側的手指,也在這個時候,驀然的一陣緊縮着。
“很好,走了一個喬彎,來了一個拾兒?”
陰沉的嗓音,襯得男人那張陰鬱沉悶的俊臉,更是顯得異常的駭人和鬼魅起來。
“怎麼樣?”席慕深來到拾兒的臥室的時候,風鈴正在拿着毛巾給拾兒擦拭着身體,而站在拾兒牀邊的是臨時叫過來的家庭醫生。
?“有些麻煩,我現在正用傳統的物理降溫的方法,昨晚用藥物降溫,沒有辦法降下來。”
“你們都出去。”
席慕深盯着躺在牀上的拾兒,女人蒼白的臉頰,更是顯得消瘦和楚楚可憐起來,席慕深的嘴角微微一抿,他大步朝着拾兒走過去,揮手便讓那個醫生離開。
“那個,席總,還有一句話,我不知道應不應該說。”
“說。”
席慕深回頭,目光沉沉的盯着他。
“年輕人血氣方剛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房事也不能夠過於頻繁,希望席總你……”
“出去。”
醫生的勸誡還沒有說完,便聽到男人異常冰冷的低吼聲,那個醫生的身體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他看了目光陰森的盯着自己的席慕深,嚇了一跳,摸着鼻子,立馬腳底抹油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你也下去。”席慕深看了風鈴一眼,揮手,讓風鈴下去之後,他才走向拾兒的牀邊,伸出手,將拾兒摟在懷裡用自己的臉頰,貼在拾兒的臉頰上。
“拾兒,拾兒。”席慕深貼着拾兒的臉頰,手指在女人的脖子四周滑動着,感受着女人脖子上的脈搏不斷跳動着的樣子,席慕深的心底,不由得泛着一絲的顫抖。
“唔。”
拾兒感覺雙眼似乎有千金重的樣子,尤其是身體,像是被人緊緊的抱在懷裡的樣子,她略微有些難受,不由得發出了一聲難受的低吟聲,原本抱住拾兒的席慕深,聽到拾兒痛苦的低喃聲,立馬伸出手,捧住拾兒的臉頰,聲音沙啞道:“拾兒,覺得怎麼樣?要不要我叫醫生過來。“
|“席,席慕深、”
拾兒微弱的睜開眼睛,她覺得身體好難受,軟綿綿的,渾身的力氣都不知道哪裡去了,雙手也像是沒有任何的力氣,完全擡不起來、。
“乖,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席慕深見拾兒微弱的聲音,他端過一邊桌上的溫水,含了一口之後,便低下頭,貼在拾兒的嘴巴上,一點點的渡給拾兒。
“拾兒。”
拾兒被男人這幅溫情的樣子,弄得蒼白的俏臉上,泛着一點點的紅暈,她眨巴着艱澀的眸子,有些茫然的看着席慕深,喃喃道。
“難受,渾身都難受。”
“乖,你發高燒了,等下就好了。”席慕深低下頭,薄脣輕輕的貼在拾兒的額頭上,眼瞼上,生硬而溫和的臉上,帶着笨拙的溫柔。
拾兒漆黑的眸子,帶着一絲恍惚的看着席慕深,男人此刻的表情,有些過於溫柔,有些不真實的樣子,拾兒的腦海中,還能夠記得,在醫院的時候,男人用那雙冰冷鬼魅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她的樣子,可是,現在席慕深卻用這種柔和而笨拙看孩子她。
“難受。”拾兒喃喃的掀起脣瓣,乾裂的脣瓣,透着一股楚楚可憐的氣息,配上女人蒼白而虛弱的臉,讓拾兒越發的我見猶憐起來,席慕深伸出手,婆娑着拾兒的額頭,發現原本還滾燙的額頭,在這個時候,竟然已經降下去了,席慕深高大的身子,微微的攙兌了一下,他低下頭,用自己的額頭貼着拾兒的額頭,微醺醉人的嗓音,劃過了拾兒的耳膜。,
“乖,很快就沒事了,乖乖的睡一覺,很快就沒事了。”
“嗯。”
拾兒茫然的點點頭,男人和異樣的溫柔,讓拾兒放鬆了警惕,她眨巴着異常艱澀的眸子,嘟囔了一聲之後,便靠在席慕深的懷裡,閉上眼睛,小小的鼻翼,微微的顫抖着,看起來異常的可愛,看着露出這種嬌憨柔美的拾兒,席慕深的冷硬的心,莫名的被什麼柔軟給包裹住了一般。
“拾兒,拾兒。”
男人摟着懷裡纖細的人,低喃着女人的名字,在看着女人蒼白的肌膚之後,男人厚黑的眸子,卻在這個時候,透着一股的疼惜,他低下頭,寡淡的脣瓣,輕輕的貼在女人的脣瓣上,尖銳的牙齒,也在這個時候,輕輕的撕咬着女人的脣瓣,帶着一點淺淺地上溫柔。
“拾兒,你是我的,一輩子,都是我的。”
想到拾兒和一則兩人親密的樣子,男人柔和的眸子倏然的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異常陰冷和鬼魅的冷光,他蔑然的勾起脣瓣,修長的手指有些僵硬的抽動起來。
覬覦他的女人,死。
“嗤,慕深,你就這麼喜歡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