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最近希望壁壘是有什麼大型的活動嗎?”唐凌根本沒有看亨克一眼,而是突兀的問了昱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啊?”昱有些不解,不明白唐凌要搞什麼?但肩膀上的那隻手微微握緊他的肩膀,那一股支撐和鼓勵的意思,昱是能讀懂的。
他心底泛着一絲感動。
“我記得應該是沒有吧?”唐凌露出了不解的神情,如同自言自語一般的唸叨:“什麼傻子啊,大晚上的還穿着禮儀制服,這樣是不是顯得爺們一些?”
唐凌的話剛落音,整個洞穴之中的人目瞪口呆,那三位學長几乎是下意識的倒退了幾步,躲進了洞穴的最角落。
倒是大廳洞穴之中傳來了幾聲壓抑不住的嗤笑聲,映照的是亨克微微變色的臉。
對,整個第一預備營,只有亨克會常年在日常也穿着作爲禮儀制服的黑色制服,整整齊齊一絲不苟。
亨克有潔癖,還異常注重自己的形象。
他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個住滿了‘垃圾’的洞穴之中,有一個小垃圾竟然會以此會理由嘲笑他,並且諷刺他長得像一個女人。
被嘲笑?亨克已經很多年沒有體驗過這種事情了。
他眯起了眼睛,眼中迸射出危險的光芒,原本已經讓人感覺到壓迫的氣場陡然提升,在他身前,幾顆小小的石頭無聲的裂開,發出了細微的破碎聲。
而與此同時,一個比奧斯頓還壯碩的,站在八人之中最邊緣的身影站了出來。
“迪爾.戈丁。第一預備營排名第八。兼任第一預備營後勤官,我深刻的覺得有些學弟欠教訓了。”說話間,他大踏步的超前走了幾步,每一步都在洞穴之中留下了深深的腳印。
“奧斯頓,給我退開。看在同一家族的情分上。”迪爾停住了腳步,一拳打在了洞穴壁上,一道裂縫無聲的緩緩的蔓延開去。
“3300公斤的拳力。”唐凌第一時間便得出了數據,同時又看了一眼亨克,那幾顆碎裂的小石子唐凌當然注意到了。
他也能感覺到那是從亨克身上傳出來的能量,破碎了這些石子,不過這是什麼樣的能力?唐凌還分析不出來。
“呵呵呵,你們慶幸吧。要出手教訓你的,是我們之中最弱的傢伙。其實,如果你們此時願意表明立場,我想只有那個嘴最臭的學弟會被教訓。”此時,又一個人開口了,是一個留着中長的棕色長髮,身材火爆,膚色小麥色的火辣學姐。
可奧斯頓並沒有退去,更沒有表態,他只是眼中還閃爍着一絲迷茫,有些反應不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就要開始動手了?
但就算明白了,奧斯頓也不會退。
他是誰?戈丁家族最看重的天才,迪爾自然奧斯頓也認識,嚴格的說起來是他的堂兄,也是戈丁家族的天才。
不過,爲什麼他這個家族第一天才要給不是第一的天才退讓?
而且,拋棄夥伴不是奧斯頓做人的原則,前提是他已經認可的夥伴。
“奧斯頓?”迪爾的神色變得難看了。
同樣的,猛龍小隊的其他人雖然沉默,可沒有人開口表明什麼立場?就算最膽小的安迪,和似乎最怕事的阿米爾也沒有。
“迪爾,讓開。”亨克開口了,剛纔那股爆發的氣勢已經被他收斂。
“你要親自出手?”迪爾退開了,又警告的看了一眼還兀自在迷茫的奧斯頓。
亨克沒有說話,只是步步逼向了唐凌。
昱下意識的想要站在唐凌的前方,畢竟唐凌剛纔是爲他擋回恥辱。
可是唐凌嘴角帶着不屑的笑意,一把就把昱拉向了後方,反而是朝着亨克上前了一步。
“你敢打死我嗎?就在這裡?”唐凌歪着腦袋問道。
亨克愣住了,他忽然感覺眼前這個黑髮少年身上有一種很強大的‘賤氣’,讓人異常不爽。
而事實上,他有一萬種方法打壓唐凌,也有一百種辦法讓唐凌無聲無息的死掉,卻真不敢公然在這裡殺死唐凌。
希望壁壘的規則如鐵,其中最忌諱的就是互相殘殺。
試問,在殘酷的希望壁壘,一支互相殘殺的部隊有什麼戰鬥力?就算天才如亨克,也不敢公然去挑戰這個鐵則。
所以,他皺起了眉頭,開始略微有些猶豫下手的分寸。
可就是那麼一瞬間,唐凌忽然深吸了一口氣,用最大的聲音喊道:“大家快來看,第一預備營的老大亨克,要公然打人了。”
“沒有理由的,公然打一個排名倒數第一的,無辜的,嬌弱的弱者。”
“哎呀,以後誰還敢進第一預備營?活不下去了!因爲我就是那個倒數第一!”
“年紀小一點兒是錯嗎?是錯嗎?就因爲年紀小,成長的晚,所以要被打死。”
“大家快來看看啊,這種事情難道不值得圍觀嗎?奧斯頓,你要幫忙收門票嗎?一個希望點可以近距離觀看。”
寂靜,整個洞穴死一般的寂靜。
只有唐凌那絕大的聲音迴盪在其中,甚至已經遠遠的傳出了第一預備營的洞穴,傳到了外面的大洞穴之中。
因爲,外面傳來一陣陣爆笑的聲音。
第一預備營什麼時候竟然出了這樣的奇葩?誰不知道能進第一預備營的都是天之驕子,無比驕傲。
就是這樣的人好鬥且要面子,有什麼矛盾,都喜歡以挑戰的方式去解決。
輸的一方就算被打死,也不會有怨言,因爲榮耀!
可怎麼有人這麼不要臉?
不過,倒數第一,好像是那個有些小名氣的‘大胃王’?如果是他的話...這樣喊,倒也合情理。
“亨克不敢動手。”有聽見的老戰士嗤笑着對身旁的人說了一句。
的確,這件事情可以私下進行,不能擺上檯面,擺上檯面就是對新戰士的公然打壓,亨克如此愛惜羽毛之人,肯定不會背這個名聲,而且這也是違反規矩的。
而事實呢?
是亨克真的愣住了,他進入第一預備營以來,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俊美的臉龐氣得通紅,但真的就躊躇着不敢動手了。
“但願你能記得你今晚的一切所作所爲。我們是來找薇安的。”也就在這時,一個長相平凡,平凡到很難讓人記住,略顯得有些成熟過頭的人站了出來。
他無聲的把亨克拉了回來,語氣平靜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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