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滅賊

“鐵羅漢”齊三霸擊敗史家莊莊主史天賜,返過身來走向這邊的戰圈。這時摩天教衆人已將史家莊的人全部制服,見少教主與三巡使這邊仍在激戰,紛紛圍了過來。“鐵羅漢”齊三霸來到近前,高聲叫道:“張大鵬,你的同夥已經伏誅,你還不認輸嗎?”

原來,“鐵羅漢”齊三霸在張老道與李塵逸動手後,從他的武功招式上認出他乃是當年以“青冥劍”、“千幻手”橫行江湖的張大鵬。

張老道也從“鐵羅漢”齊三霸的功夫上認出了這個摩天教的頂尖高手,聽到齊三霸叫出自己當年的名號,猛發幾招,抽身退出戰圈。李塵逸見張老道想停手,並且“鐵羅漢”齊三霸、“追月手”羅顯等人均已圍了過來,也就沒有阻止張老道退出戰圈。

張老道張大鵬一挺身軀,道:“我說是什麼人能有如此勢力?原來是摩天教諸位與我們爲難。史莊主他們死得一點也不冤,就連我張大鵬,在你們摩天教各位高手圍攻之下,也是難逃一死,不知你們摩天教的各位高人中,哪一個能單獨與張某戰上幾個回合?”

“鐵羅漢”齊三霸成名江湖三十餘載,噬血藤、羅漢功江湖之上罕逢對手,雖然張大鵬名噪江湖多年,但自己也不見得輸與他。聽到張老道公然叫陣,齊三霸勃然大怒,走向前道:“齊某不才,就鬥一鬥你張大鵬的青冥劍、千幻手!”說罷,一擺手中噬血藤,就要上前。

李塵逸站在一旁,道:“總執事且請住手,我有一事相求。”一聽少教主發話,齊三霸停住腳步,道:“少教主有何見教?”此言一出,對面的張老道唬了一跳,心道:“難怪這少年這麼難纏,原來是摩天教的少教主。但他的功夫分明象是‘奪命一指’羅平章和那‘黑風堂主’婁一平的功夫,和摩天教柳老兒的功夫不是一路,這少年究竟是何方神聖?”

李塵逸向“鐵羅漢”齊三霸道:“對付這樣的歹人,哪要講什麼規矩,一發殺掉就完了。”齊三霸一躬身,道:“這張老道當年號稱青冥劍、千幻手,是個成名人物,我們不能壞了名頭,落個以衆欺寡的名聲。”李塵逸哼了一聲,道:“齊前輩且請站在一旁,對付這樣的小角色,不須前輩們動手,我一人足矣。”說罷,向身後一教衆手中取過一把鋼刀,從容向張老道走去。

“追月手”羅顯平見李塵逸單獨迎向張老道,心中大急,上前一步想拉住他,“鐵羅漢”齊三霸一伸手,攔住羅顯平,道:“少教主功夫高深莫測,且由他去。”羅顯平望了望齊三霸,張張嘴想說什麼,終於忍住,沒有吱聲。

李塵逸來到張老道對面,一揚手中鋼刀,道:“喂,老道,聽說你是什麼青冥劍、千幻手?你的手上功夫我見到了,並不怎麼樣。你要單打獨鬥,少爺我就見識見識你的青冥劍!”張老道哈哈一笑,道:“幾十年來,江湖上沒有人瞧不起張某的青冥劍,今天性命相搏,不盡全力就沒得飯吃了。”說着,一伸手,從懷中取出一柄劍來,連鞘長僅一尺。張老道手握劍柄,一用力,抽出了劍來。衆人只覺眼前閃過一道青光,張老道已連人帶劍滾向李塵逸。

李塵逸在張老道拔劍時,已全神提防,暗將功力提到九重樓,見張老道身形一動,立即使出“金剛伏魔式”的第一式,“金剛護靈山”。衆人只聽一陣輕響,也不知二人的兵刃撞擊了多少下,只見張老道身形一滯,李塵逸手中鋼刀突然放出異彩,憑空劃出十數道彩虹,將張老道團團裹住。張老道使出渾身解數,將青冥劍舞得風雨不透,護住全身。二人翻翻滾滾戰在一處。鬥約五、六個回合,李塵逸刀法突然一頓,張老道的青冥劍本來是上擋李塵逸的鋼刀,可突然失去了可擋之物,象使大力拉輕物一樣,感覺很不對勁。張老道一怔,心中暗叫不好,知道這小子要使詭計,此時就覺小腹氣海穴一股暗勁涌入,擊散了自己多年練成的丹田之氣。張老道眼前一黑,青冥劍一撒手,顫抖着呆立當場。

原來李塵逸用金剛伏魔式輔以九重樓功力,壓得張老道透不過氣來,只有拼全力抵抗,等李塵逸突然停招,張老道劍一走空,防線就露出了破綻。李塵逸左手點出“乾坤一指”,正中張老道氣海穴,他順勢將九重樓內勁送入張老道丹田,廢了張老道多年練成的內功。

李塵逸一側身,後退幾步,道:“老道,你爲虎作倀,爲害一方百姓,今天少爺廢了你的武功,留下你的性命,是念你成名不易,你自尋一處山林,靜養天年吧!”張老道苦笑一下,搖了搖頭,道:“小英雄藝業超人,老道輸得心服口服,從此老道尋一清靜道場永不出世,今生咱們是永別了!”說罷,低頭望了一眼地上的青冥劍,又環視了一下衆人,一步步走向莊外。李塵逸一揮手,示意衆人讓開一條路,任張老道自行離去。

摩天教衆人,自“鐵羅漢”齊三霸以下,都被少教主李塵逸神奇的武功驚得目瞪口呆,大家都沒敢想象少教主的鋼刀能象驚天長虹一般,發出輝眼光芒,而現在少教主手中的鋼刀不過仍是最普通的兵刃。衆人睜大眼睛,一齊靜靜望着李塵逸,象看到了天神一樣。

李塵逸見到衆人異樣的眼神,一拍手,笑道:“衆位前輩,史家莊這個爲害一方百姓的惡霸已除掉,善後的事就由各位前輩酌情處理,李塵逸就此告辭,咱們後會有期!”說罷,向莊外走去。

“鐵羅漢”齊三霸、“追月手”羅顯平等人,一齊躬身施禮,道:“恭送少教主!”李塵逸哈哈一笑,道:“摩天教江湖名聲,還望大家珍惜!”隨着話音,李塵逸一道輕煙一般,消失在夜空中。

醉紅樓,一座不大不小的酒樓,但在當地很有名氣,不僅菜做得地道,而且醉紅樓的“醉紅八香酒”遠近聞名。

醉紅樓的夥計都認識一個人,他每十天之內,必到酒樓點上四樣菜,要上兩壺“醉紅八香酒”,菜總是四個,酒也總是兩壺,從不多要,也總不少喝。

這一天,他剛到醉紅樓坐定,酒菜還沒有上來,夥計先沏了壺茶,他端起杯子剛要喝,突然眼前一亮,見到一個乾淨利落的孩子站在面前,孩子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衝自己撲閃閃轉動,甚是令人喜愛。

他放下茶杯,面帶笑容,對孩子道:“小兄弟,你在這幹嗎?敢情找我有事?”小孩大眼一閃,道:“我無家可歸,見大叔你老人家和譪可親,心中一熱,不知不覺就跟進來了。”

書中交待,這個人是萬蛛山莊的付總管,江湖人稱“玉郎君”孫羽,山莊中日常物品均由他購買,因此常得閒來醉紅樓吃酒。

“玉郎君”孫羽見到這個孩子,就有幾分喜愛,又聽孩子無家可歸,心生幾分憐意,想道:“自己在山莊中孤獨一人,身邊缺個小廝,不如將這孩子收在身邊,也有個打點日常事務的人,況且也可以收做徒弟,傳授自己的藝業,免得自己的本領失傳。”想到此處,“玉郎君”孫羽伸手拉過孩子,微笑着道:“孩子,你即無家可歸,孤身一人漂盪在外,不如隨我回去,也好有個棲身之所。”那孩子笑道:“大叔你真是個好人!可是我不知道你是幹什麼的?萬一你要將我賣了,我還不知道你老到哪裡取錢,豈不冤枉?”

“玉郎君”孫羽哈哈笑道:“好機靈的小傢伙!告訴你,大叔是個做正當活計的人,今天見到你,很是喜歡。你如願意,跟着我去,除保證你正常生活外,還能讓你學到本領。”孩子一聽此話,道:“那就多謝大叔你收留,不過咱可把話說好,如果你那裡不是好去處,我就一溜了之,你可不能強留我。”

“玉郎君”孫羽大笑道:“好!咱們就這麼說定了。”

吃過了飯,“玉郎君”孫羽領着那孩子,奔回萬蛛山莊。

李塵逸從太行山“清風劍客”顧九柳的山莊出來,一心想找毒害“清風劍客”顧九柳人的晦氣,但一時不知到什麼地方尋找這個萬蛛山莊。突然他想到了摩天教,想到了摩天教徒衆甚多,消息也十分靈通,便尋到“鐵羅漢”齊三霸,要他派人打探太原以北是否存在一個江湖組織,或者有名望的武林人物。

“鐵羅漢”齊三霸密秘派出精幹的教衆,探得太原北確有一個武林前輩高人,就是二十年前威震江湖的“魔手仙娘”劉妙真,她所住的山莊,就叫萬蛛山莊。山莊中很少有人進出,常出來購買物品的是一箇中年人,有人認出他是江湖上頗有名氣的“玉郎君”孫羽,不知爲什麼跑到這裡幹起了管事來了。

李塵逸與“鐵羅漢”齊三霸商議,要摩天教衆人撤走,自己扮成孤兒去接近“玉郎君”孫羽,乘機混入萬蛛山莊。摩天教衆人怕少教主遇險,力阻李塵逸。李塵逸堅決要去,“鐵羅漢”齊三霸無奈,只好用目光打量教中衆人,想他們出言阻止李塵逸。“無影手”石巧心領會總執事的意圖,但又不敢出言相勸,只好贊同少教主的想法,當下說道:“教中有一信使,人稱‘笑彌陀’崔道成,開了一家醉紅樓,

‘玉郎君’孫羽常去吃酒,少教主可到那裡,侍機結識‘玉郎君’孫羽。”李塵逸大喜,辭別衆人,尋醉紅樓去了,這才引出前面一段事情。

李塵逸跟“玉郎君”孫羽向鎮外走去,一邊走,“玉郎君”孫羽一邊問李塵逸道:“孩子,你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氐?”李塵逸答道:“我叫李塵逸,自小父母雙亡,只是我一個人在外面討生活,我家原來住在黃河上游,我也不知道那裡叫什麼地方。”

“玉郎君”孫羽瞅着李塵逸,道:“可憐的孩子!今後你跟着我,就不用四處漂泊了。但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說一下,我所在的山莊非比尋常,不相干的人等閒不得進去。這樣吧,你就說是我的外甥,去年死了爹孃,出來尋找我,今天湊巧在這踫到了我,你記住了嗎?”李塵逸雙眼水汪汪的,叫道:“舅舅,我想得你好苦,我爹孃都沒了,今後就只有跟着你了。”二人對視一眼,低聲笑了起來。

萬蛛山莊座落在兩條山溝相交匯處的三角形山坡上,四周都是參天大樹,站在莊門外,根本看不出山莊究竟有多深。

“玉郎君”孫羽領着李塵逸進了萬蛛山莊,直接奔莊門東側一處大房屋走去,李塵逸也不吭聲,用眼角不住四處打量,留心每一處的情況。

“玉郎君”孫羽來到房屋大廳前,向廳中正在喝茶的一個黑衣老者道:“大哥早!”那黑衣老人“嗯”了一聲,道:“老七,你回來了。”說話間,他突然見到了李塵逸,就問“玉郎君”孫羽道:“老七,這個娃兒是怎麼回事?”

“玉郎君”孫羽趕緊上前一步,對黑衣老人道:“大哥,這是我的外甥,去年秋天死了爹孃,沒辦法出來找我,今天正巧在鎮子上碰到了我,我就將他領了回來,免得他在外漂泊。”說罷,向李塵逸一招手,又道:“逸兒,快過來拜見莫大伯。”李塵逸上前一步,拜倒在地,口中道:“侄兒拜見莫大伯。”

這黑衣老人江湖人稱“聖手居士”莫雲天,與“玉郎君”孫羽等七人合稱“秦嶺七雄”。後來,七雄中的其他五人在一次江湖爭鬥中死於非命,僅存“聖手居士”莫雲天和“玉郎君”孫羽二人。“聖手居士”帶領“玉郎君”孫羽來到

此地,投奔“魔手仙娘”劉妙真,在這萬蛛山莊任起正、付總管。

“聖手居士”莫雲天俯身從地上拉起李塵逸,道:“可憐的孩子,這麼點年紀就自己漂泊在外,今天幸好遇到你的舅舅,真是老天有眼,以後你就在這裡住下吧!有機會再學點東西,幾年後就能成爲一條好漢了。”說罷,開心大笑起來。

“玉郎君”孫羽低聲向莫雲天道:“大哥,莊主那裡……”莫雲摩天揮手,道:“這事你放心,莊主那裡我去說,自己家的孩子,投奔到咱們,莊主也不會有什麼想法。”

“玉郎君”孫羽連聲答應,領李塵逸到後院安頓去了。

李塵逸進了萬蛛山莊,一是靠精心策劃,二是機緣巧合,三是合該萬蛛山莊氣數已盡,才惹得煞星上門。

李塵逸初進山莊的頭幾天,只是幹些雜活,大半時間是四處遊蕩。莊中的人見他是個小孩子,又是付總管孫羽的外甥,也就不大去理會他。可每當李塵逸走近後院或西跨院時,就被人擋住,不讓他靠近。李塵逸心知這兩個去處定是萬蛛山莊的隱秘所在。他還注意到,能夠進出這兩個去處的是倆個與自己年齡相若的小姑娘,他就特別留意這倆姑娘的動向。從人們的稱呼中知道二人一個叫春蘭,一個叫秋菊,是莊主的親信使女。

一天傍晚,春蘭和秋菊坐在一座涼亭中,一邊吃着糖果,一邊望着天邊的彩霞。李塵逸躡手躡腳來到她們身後,突然大叫一聲:“喂!你們在幹什麼?”本來他是想嚇二人一跳,可誰知二人象沒有聽到一樣,神情不爲所動,春蘭冷冷地道:“一隻吱吱鬼叫的小老鼠,還想嚇唬我們?”秋菊也道:“小老鼠溜進草叢,我們就知道了,還以爲很神秘哪!”

李塵逸直起身來,陪笑道:“倆位姐姐好尖的耳朵,好高的定力!”春蘭又冷冷地道:“別虛頭巴腦的,有話就說,有屁快放。”李塵逸捱了一頓搶白,不免有些灰溜溜的,訕訕地道:“來到莊中三、四天了,也沒有個同伴玩,好容易見到倆個小姐姐,可誰知竟是兩塊冷冰冰的冰塊兒。”

秋菊道:“我們知道你來幾天了,閒着沒事你跑到這來幹嗎?”李塵逸道:“我沒了父母,正巧在鎮子上踫到了我的舅舅,就跟着舅舅來到了就裡。”春蘭聽了此話,臉色稍稍溫和下來,道:“你只要不在莊中亂跑,也不和別人亂說,我們就和你玩。”李塵逸樂得跳了起來,怕手叫道:“我一定聽春蘭姐姐的話,決不亂跑、亂說。”

三人其實都是少年心性,很快就熟悉起來,玩在一起。

晚上,“玉郎君”孫羽將李塵逸喊到屋內,對他道:“逸兒,當初我很是喜歡你,將你帶到這裡,並不是只想讓你吃上飯,有衣服穿,而是想讓你能成爲有用之材,從今天晚上開始,我要傳授給你我的獨門功夫,你一定要用心去學,不得偷懶。”李塵逸聽說“玉郎君”孫羽要傳授自己武功,裝成很高興的樣子,道:“多謝舅舅!不知你教我什麼功夫?”

“玉郎君”孫羽道:“我的獨門功夫叫神手十九式,江湖上只有我一家,雖然不是冠絕武林,但要把它練好,也可以稱雄江湖。”說罷,“玉郎君”孫羽要李塵逸衝自己叩三個頭,算是拜了師門。接着開始傳授他的神手十九式的第一式。

當天晚上,“玉郎君”孫羽教了李塵逸三式散手。以李塵逸的功夫,這神手十九式應該說是普通得很,但練了一會,他發現神手十九式若輔以高深內力,確是一門威力極大的手上功夫。

一開始,李塵逸爲了隱瞞自身的功力,故意學得很慢,但在“玉郎君”孫羽眼裡,李塵逸簡直就是習武的天才,自己當年費了月餘光景才學會的神手十九式的前三式,李塵逸一晚就學得差不多了。“玉郎君”孫羽喜得眉開眼笑:“得到一個天才傳人,將來這神手十九式必將得到發揚光大。”

一連幾天,李塵逸從“玉郎君”孫羽那裡學會了神手十九式,看看練得純熟,“玉郎君”孫羽對李塵逸道:“你對神手十九式的招式已學全,只差實用和內力了,但這不是一日之功,你要勤加修習,有時間我再傳你內功心法和實用拆法。”李塵逸連連點頭,應承“玉郎君”孫羽。

李塵逸興沖沖地來找春蘭和秋菊,三人來到小樹叢中開始玩投壺遊戲。玩了一陣,總是李塵逸輸,春蘭和秋菊開始譏笑李塵逸。李塵逸有些生氣,道:“你們兩個都練有功夫,當然玩得比我好。”秋笑道:“這幾天你不也和孫付總管練習神手十九式嗎?”李塵逸一聽秋菊說出自己和“玉郎君”孫羽練習神手十九式的事兒,感到很是奇怪,心想:“這萬蛛山莊真非等閒之地,連這麼點小事都有人知道,自己的行蹤千萬要小心纔是。

李塵逸道:“這功夫練起來是挺好玩的,但估計不會有什麼用。”春蘭道:“孫付總管的神手十九式獨步江湖,你竟說它沒什麼用,若非身懷此絕技而名噪江湖,‘玉郎君’孫羽說什麼也當不上萬蛛山莊的付總管。”秋菊道:“神手十九式雖然是門高深的功夫,但若無內力相輔,也就和兒戲差不多,‘玉郎君’孫羽只能算是二流好手,就因爲他的內力太差……”春蘭瞪了秋菊一眼,示意她不要多嘴。

李塵逸道:“鬧了半天,我的功夫是白學了,連舅舅也僅是個二流高手,就是把他的功夫全學到手,也僅是個二流高手,沒意思,沒意思。”說着,連連搖頭。春蘭道:“你以爲‘玉郎君’孫羽功夫差不是,江湖中人能達到他這樣境地的有多少?你若能學成他的本領,就能在武林中佔有一席之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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