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宗派不在了,自己的又該何去何從呢?
想到此刻,昭懷仁心中苦笑連連,自己比起那些叱吒風雲的人物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這一點不是昭懷仁自己譏諷自己,而是事實,無論在什麼樣的環境裡,都是以權勢主導發展趨勢,這一點無論到了什麼年代都是一般無異。
爲今之計,只要實力,儘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增長修爲,才能談論那些更遠的事情,否則的話,一切的都是笑話。
時不待我,昭懷仁對以修爲的渴望變得愈加強烈、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單說昭懷仁憂心忡忡,迫切的需要修爲來保全自己,而陷入苦悶之中,就說廳堂上的拍賣會,此刻卻是人氣攢動,熱情的程度絲毫不亞於對修爲權勢的渴求。
在拍賣的進展中,許多人都是望洋興嘆,一個個天文數字足以讓他們從夢中驚醒,對以魔族的蝶舞公主,與之雙修採補,甚至作爲爐鼎的念頭,如同被一盆冰冷刺骨的冷水潑在頭上,頓時從恍惚之中驚醒過來。
不是他們不想,只是那高昂的價格足以嚇死他們,只能高山仰止,哪來的心思去競價爭奪,經過一番價格的角逐,漸漸的也冷場了。
高昂的價格使得許多人只能無奈的選擇退出。
而競價之人只剩下了一個來歷不明的老者和紫霞宗的許家少主許霆,破天總少主陸少陽。
老者微微蹙眉,略一思索便喊道;“一萬三千粒元氣丹。”
陸少陽見到老者的表情,冷然笑道;“你這老傢伙,都一大把年紀,壽元都快枯竭了,還想我和我爭奪魔族公主,我看你是活膩了吧,你信不信你一出門的我就找人打死你。”
不待老者接話,許霆陰惻惻的笑道;“就是,你看你這年紀,別爲了一個女人把你的棺材本都蝕進去,就算我們讓給你了,只怕你舉不起來吧。那豈不是白白的暴殄天物啊。”
陸少陽朝着許霆遞了個眼色,陸少陽微微頜首,邪笑道;“怎麼會暴殄天物呢?到時候你不行,或者玩不動的話,我們哥倆可是很樂意幫你的。”
面對這一對狼狽爲奸,態度曖昧的許霆和陸少陽,老者氣的鬚髮皆張,臉色鐵青,渾濁的雙目閃動着怒火,猛然伸出乾枯的手指微微顫動的指着陸少陽和許霆獰聲道;“你這兩個小兔崽子,居然敢消遣你家大爺,看來我孤獨上人數十年不曾露面,居然被你們這兩個小輩騎在頭上拉屎撒尿,氣煞我也。”
許霆神色凝重,目露震駭之色,“騰”的一下站立起身,誠惶誠恐的說道;“你、你……難道前輩就是聲名遠播,威震青凡界,無人不知誰人不曉的獨孤前輩,獨孤上人嗎?”
獨孤上人聞言,微微一怔,然後擡起高傲的頭顱,不屑的瞥了許霆一眼,傲然的說道;“哼,沒錯,老夫就是獨孤上人。”
許霆扭頭問陸少陽,嘴角浮出一抹得逞的邪笑;“你認識嗎?”
陸少陽神色茫然,微微蹙眉,惡狠
狠的往地上吐了口濃痰,一臉鄙夷的說道;“什麼狗屁獨孤上人,獨孤上人到底是什麼玩意呢?”
“噗!”
獨孤上人被一擠兌,頓時人氣急攻心,一股熱血猛然上竄,一口猩紅的鮮血直接從口腔內迸射而出。
“豎子,爾敢!”
他神色猙獰,枯瘦的面容無比扭曲,祭煉他的本命法寶“九鬼子母旗”,七隻巴掌大小的黑色旗子,上面刺繡着一個個猙獰可怖的鬼臉,好似要破旗而出,吞心噬血,恐怖至極。
本命法寶“九鬼子母旗”一祭煉出,廳堂內頓時陰風大作,陣陣冰冷刺骨的陰風劇烈颳起,吹的整座廳堂搖搖欲墜,陣陣的黑霧迅疾的蔓延開來,整個廳堂充斥着絲絲的黑霧,銷魂蝕骨,一聲聲尖厲的鬼哭狼嚎驟然響起,整個人都變得恍恍惚惚。
轉瞬之間,“九鬼子母旗”懸浮半空,獨孤上人低吼一聲,嘴裡唸叨着苦澀難懂的咒語。
忽然。
陣陣陰風大作,縈繞的絲絲黑色霧氣迅疾的靠攏收縮,伴隨哭喪的聲音擾人心煩意亂,旋即化爲一張巨大猙獰的鬼臉,猛然張開大口,吞天食地,呼嘯之間撲向陸少陽和許霆。
獨孤上人氣的暴跳如雷哇哇大叫,是可忍孰不可忍,自己堂堂的一個孤獨上人,活了將近一百六十歲的老傢伙,在五十年前早就兇名遠播,雖說還達不到小兒夜啼,但聞着心驚膽顫還是可以做到的。
如今卻被幾個黃口小二這般戲耍,老臉早就丟到爪哇國了、在好素養也做不到,被人打臉還能笑臉相迎,如果有的話,那人絕對不是他,他也做不到。
如果不找回場子恐怕就會成爲修行者茶餘飯後的一個笑料,試問下自己還有什麼臉面在修行界行走。
獨孤上人渾濁的老眼早已被凌厲的殺機所瀰漫,“九鬼子母旗”祭煉而出,從巨大的鬼臉的大口中赫然躍出一名名粉雕玉琢的孩童,足足有三個孩童,當這九鬼子母旗祭煉大成,足足有九個孩童,而獨孤上人只是略有小成而已。
三個孩童手中拎着一根根黑色有兒臂般的鐵鏈,周身絲絲黑霧縈繞,三個孩童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獨孤上人垂首念着咒語,片刻之間,他猛然睜開雙目。
“喝!”
三個孩童身子一哆嗦,輕身躍起,雙目血紅,臉色立即變得猙獰起來,手中的根根鐵鏈如同閃電般擊向陸少陽和許霆兩人,一擊必殺,沒有絲毫寰轉局面。
陸少陽和許霆從小嬌生慣養,哪裡見過什麼血腥場面,也沒料想到獨孤上人居然兇勢滔天,沒有顧慮到居然敢在凝香閣殺人滅口。
此刻,他們早已就頭皮發麻嚇破了膽,心中駭然,若是對方只是練氣境的修爲還可以勉強一斗,可對方是一個成名多年的老怪,一怒之下居然祭煉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寶,哪裡還講什麼情面。
“休傷我家少主。”
許濤臉色一沉,低吼一聲,暴跳而起,右手一拍強
坤袋,手掌一翻,一柄古銅色的長劍橫握在手,朝向三個孩童轟然劈出道道金色霞光,氣貫如虹。
獨孤上人眉頭緊皺,臉色陰沉至極,陰惻惻的寒聲道;“你雖然也是築基境的上人,可以你差遠了,想要救你少主的性命,哼…”
“少主,你先走,屬下先攔一攔他。”
陸少陽的兩個屬下旋即醒悟過來,頭皮發麻,但還是硬着頭皮一個箭步踏出揮舞着手中的利刃,抵擋着三個鬼厲的孩童的攻擊,試圖盡力挽回局面。
獨孤上人臉色極爲陰沉,看着兩個練氣境頂峰的屬下,頓時冷然道;“跳欄小丑,也敢在我面前賣弄,狂妄至極。我先殺了你們兩個的狗屁少主在說。哈哈哈…….”
陸少陽和許霆聞言,頓時汗毛戰慄,膽戰心驚,心中那個後悔啊,幹嘛要乘什麼口舌之利呢,現在惹了殺身之禍,要是就這麼死了,那該有多冤啊。
顧不得那麼多了,兩人扭頭看着後面急射而來的三根粗重的鐵鏈,如同閃電般迅疾而來,來勢兇猛,勢不可擋。
而他們的幾個屬下根本就不是什麼對手,只有招架之力,苦苦的抵擋着。
“獨孤上人,難道你不知道我凝香閣的規矩嗎?”
“哼!”
蒼老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冷哼一聲,衆人只感覺到一股浩大的氣息徒然浮現在半空,絲絲白色霧氣迅速呈現出來,化爲一隻巨大的手掌,恍若實體,不假思索的轟然抓向三個孩童和他們手中的鐵鏈。
這一掌的攻勢十分凌厲,有一種舉重若輕之感,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抓,簡單而樸素,沒有華麗,炫麗的招式,化繁爲簡。
所有人都震撼住了。
白色的手掌轟然將三個孩童抓攝在手,微微使勁,只聽到一聲聲清脆的聲響。
三個粉雕玉琢的孩童連同黑色的鐵鏈被硬生生的捏爆了,涌出來的不是血,而是化爲絲絲黑色霧氣,迅速的被一張巨大的鬼臉吸收掉。
黑色的“九鬼子母旗”微微一顫,在虛空中搖搖欲墜。
“算你狠!”
獨孤上人胸口劇烈的顫動着,臉色慘白,驚愕之間噴出一口鮮血出來,整個人的精神一下子萎靡了下去。他單手伸向虛空一召,兩隻“九鬼子母旗”回到了手中,惡狠狠的瞪着了虛空一眼,頭也不回的飄然而去,走的倒是十分的乾脆。
在於死神擦身而過的陸少陽和許霆一屁股坐在地上,氣喘如牛,臉色也是極其的慘白,身上早已驚出了一身冷汗。
許霆臉色一沉;“他媽的,這狗日的獨孤上人,下回遇到他我非要活活打死他不可,居然敢嚇唬本少主。”
陸少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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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