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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凝香閣廳堂是一片狼藉,桌椅和各種擺設都化爲了粉碎,凌亂不堪,但幸好凝香閣的人各司其手,很快的將一切的恢復到原樣,倒也無傷大雅。
風雨過後,一切顯得不是那麼的平靜,有些膽小的修行者擔心禍端再起,一聲不響的悄然離去,也沒什麼人去指指點點,但多數的修行者的心境還是非常的沉着淡然,臉色沒有絲毫的波動,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蒼涼的聲音自從獨孤上人狼狽逃離之後再也沒有出現,他的職責很是單一,相當於護院抑或者客卿之類的職務,在關鍵的時候出現迅速的穩定局面。
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迅速的顛覆了平衡的局面,修爲之渾厚深不可測,窺一斑而知全豹,足以彰顯出凝香閣的滔天底蘊。
拍賣師和凝香閣的修行者迅速的出來爲何了秩序,連番致歉之後,拍賣會又回到了原來的軌道上。
“諸位,之前有的抱歉,讓大家受驚了,實在是萬分歉意,還請諸位多多包涵,多多包涵啊。”拍賣師連聲歉意,卑躬屈膝十分誠懇。
“不敢,不敢。”
在座的修行者自然不敢得寸進尺,連忙抱拳附和道。
“既然如此,那麼拍賣會就繼續開始吧。”拍賣師袖袍一拂,臉色依舊微笑着,十分的親和,讓人如沐春風。
“之前的最高價是由獨孤上人出的一萬五千粒元氣丹,他棄權了,回到原來的價位,是由,紫霞宗的許少主出價的一萬三千粒元氣丹。”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還有人比,紫霞宗的許少主出價的更高嗎?”
許霆臉色蒼白,顯然還未從之前的驚嚇之中恢復過來,當聽到主動權又回到他的身上時,他又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故作灑脫的展開“春.宮圖”的摺扇,露出淡淡的笑容;“還有誰要和我競價的呢?”
他又和路少陽對視了一眼,眼神分外曖昧,四目相視,邪邪一笑。
“那既然沒人和我競價,那麼這嬌嫩妖嬈的魔族的蝶舞公主就是我的禁臠了,嘎嘎……”
拍賣師環顧四周,整個廳堂陷入了沉默,似乎沒人與之競價,便連續詢問了三聲,
依舊安靜如同湖水,不起一絲漣漪。
………….
端坐在貴賓包廂內的昭懷仁第一次親眼目睹修行者之間的戰鬥,心中十分駭然,修行者與修行者之間的戰鬥遠非世俗的武林人士甚至武林高手可以相比擬,兩者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戰鬥,特別是獨孤上人祭煉出他的本命法寶“九鬼子母旗”的時候,凡人根本就力所不能及,在炫麗的法寶面前恍如推枯拉朽,整座廳堂陰風陣陣,讓人不寒而慄,很顯然這樣的法寶根本就是邪門歪門,並非出自什麼名門大派。
雖然這類法寶偏向邪門,但卻有着自己的獨到之處,而那些自詡名門正派的人士根本就不屑一顧,但往往劍走偏鋒卻能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修行者之間的較量往往取決與修爲的渾厚,法寶的厲害和獨到,在運用上心智計謀等諸多方面、
這一戰也讓昭懷仁受益匪淺。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話說就在許霆得意自滿的時候,昭懷仁和南宮雄卻在商量好了怎樣陰他。
這個主意不是南宮雄出的,而是昭懷仁,他的習性不是遵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是隻要逮住機會
,不管你是誰,什麼權勢,龍有逆鱗觸之必怒。
他所遵循的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對於南宮雄的坦誠相待,相識不深,卻能爲了他花費重金買下九轉靈丹,對以這個恩情,不得不報,他最怕的就是受人恩惠,爲了報恩,他自然可以爲他兩肋插刀。
就在許霆自鳴得意的時候,誤以爲蝶舞公主是手到擒來,他之所以有恃無恐,一部分是出於自己身家的底蘊和家族的權勢。
就在這時候,一個渾厚的聲響徒然的出現打碎了他的美夢。
“一萬四千粒元氣丹。”
聲音的主人正是一直保持低調的紫霞宗大長老的獨子,逍邈上人,他的聲音不大,但卻斬釘截鐵,十分清晰的傳入到了每一個人的耳邊。
“什麼?”
許霆和陸少陽氣的暴跳如雷,差一點就要祭出法寶殺了對方、本以爲就要手到擒來,卻沒料想到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出來,這個舉動無疑是在往他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一萬五千粒元氣丹。”
還沒等他緩過勁來,又一個尖銳的聲音蹦了出來。
“一萬五千粒元氣丹。”
聲音一出,許霆差點氣的吐出血來。
“嘶!”
衆人再一次倒抽了口冷氣,本以爲要塵埃落定了,沒想到平靜只是一個假象,暗潮涌動纔是事實,不過這一切又與之何干呢?
倒是可以看得一出好戲,何樂而不呢?
許霆扭頭惡狠狠的一瞪,頓時嚇得縮回了脖子。
“逍邈師兄。”
看到逍邈上人,許霆的心頓時涼了半截,至高無上的真傳弟子,大長老的獨子,他又側身擡頭一看,聲音又是從那豪華包廂,不是那該死的南宮世家的少主南宮雄又是何人呢?
怎麼辦?
到底要不要在繼續競價呢?
得罪了南宮雄倒還好,兩家看似心平氣和,可暗地裡誰都清楚,只要逮住了機會肯定是一腳踹死對方,雖然逍邈上人爲人倒是光明磊落,著有君子之稱,得罪了君子倒也沒什麼,也不怕他給我穿什麼小鞋,畢竟兩家人的勢力都擺在哪裡。
可令許霆不明白的事,平時看似憨厚老實的南宮雄怎麼突然間會變的如此狡詐,明知道自己這一次是有備而來,勢在必得,可偏偏卻在背後下陰刀,這很明顯不是不是他的性格啊。
許霆眼中閃動着一抹白色寒芒,神色略有些猙獰,咬牙切齒的咒罵道;“若是讓我知道是誰在我背後捅刀子,我非狠狠的收拾他不可。”
又與陸少陽左右權衡了一番,他又咬了咬牙,爲了討好家主,也爲了能夠穩固自己的地位,許霆只好硬着頭皮,故作發狠道;“今年的花魁我是勢在必得,想要與我競價,那你就要看看你們的底氣足不足?”
坐在不遠處的一個雅座上的逍邈上人神態自若,劍眉星目,紅脣白齒,一身青色的道袍更顯出飄渺的氣質,舉手投足間有着淡淡得威嚴。
逍邈上人扶着椅首,手指輕輕又有節奏的輕彈着,他淡淡一笑道;“許霆,看來你底氣很足啊,呵,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許霆不敢矯情,連忙回禮道;“逍邈師兄,實在是對不住了,今年的花魁我是勢在必得,至於之中的緣由不便透露,還請師兄高擡貴手啊。”
逍邈上人笑而不語,只是輕搖着頭
。
見到逍邈上人不買賬,也在情理之中,換若自己也不可能因爲三言兩語就斬斷了念頭吧。
他也不氣惱,只是有些失落罷了,旋即目光又射向樓上的貴賓包廂,一抹寒芒劃過俊朗的臉上,讓人不寒而慄。
新仇舊恨。
對於南宮雄這根攪屎棍他早已恨入骨髓,只是一直逮不到就會罷了、有了南宮雄的參與,自己就算能夠競爭到蝶舞公主,那也是傷痕累累,付出更高的代價,這一切許霆卻不敢推脫到逍邈上人身上,全部都強加到南宮雄和他在背後指點的人身上,他似乎在已忘記了之前的那一幕。
“哼!還是看誰能夠笑到最後吧。”許霆冷哼着。
一聲長喝道:“一萬六千粒元氣丹。”
許霆稍微的估算了下,對於這次他的早已做好了準備,下足了血本,除了自己身上攜帶的一萬六千粒元氣丹之外,在加上陸少陽身上的八千粒元氣丹,再加上自己這個許家少主的身份,足以貸個五六千粒元氣丹吧,加起來也有個三萬粒元氣丹。
“哼,誰敢和我比有錢,你們都是在找死。”
想到此處,許霆心中如同絞痛般失聲吶喊,三萬粒元氣丹啊,三萬粒啊。足可以買兩三件品質不錯的靈器啊。
如今騎虎難下,由不得他不繼續一條路走到黑。
貴賓包廂內的昭懷仁和南宮雄四目相視,微微一笑,毫不思索的喊道;“一萬八千粒。”
逍邈上人微微皺眉;“一萬九千粒。”
許霆的嘴角微微抽了幾下,臉色十分難看,膽顫心驚的呼喊;“兩萬”
……….
……………
一番價格的角逐,蝶舞公主的身價直線上升,一路飆升到了兩萬八千粒元氣丹,在衆人的噓唏和感嘆中才落下帷幕。
“今年的仙魁蝶舞公主,就是紫霞宗許家少主許霆所有。”
許霆和陸少陽慘白的臉色幾乎如同白紙一般,極爲可怖。
兩萬粒元氣丹幾乎傾其了所有,如今他的乾坤袋比他的臉還要乾淨。
“許霆,許少主,恭喜恭喜啊。”
南宮雄和昭懷仁很不識趣的上前抱拳打了個招呼,話裡行間的意思不宜言表。
許霆的嘴角微微牽動着,勉強從繃緊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像吃了只蒼蠅一樣的難看:“哪裡,哪裡,南宮少主是您承讓,否則的話我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奪下今年的仙魁。”
愣是這樣的死對頭,在表面上依舊不露聲色,功夫仍然要到十足,虛僞程度可見一斑。
陸少陽不同了,他是破天宗的少宗主,身份尊貴,自然對於南宮雄是不屑一顧,礙於情面才勉強拱了拱手,冷哼了一聲。
“卑微的凡人。”
陸少陽眼瞳裡閃動一絲陰霾,眉頭緊蹙,臉上佈滿了憤怒,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嘴裡迸出。
“嗯?”
許霆微微一怔,一臉狐疑的問道;“陸兄,你可認識此人?”
陸少陽陰惻惻的說道;“怎麼會忘記,我第一次進你們紫霞宗作爲禮物的就是他。”
而南宮雄同樣也是滿頭迷霧,疑惑的看着身側的昭懷仁。
昭懷仁冷眼以對,眼瞳之中殺機瀰漫,昔日往事再一次被重新提及,特別的是一句“卑微的凡人”,昭懷仁已經將他列入必死的名單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