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眸之中佈滿了血絲,在瞳孔的深處一縷縷憤怒爆發而出,盯着臺下的衆人從心底裡發出歇斯底里的吼叫;“你們這些修行者,你們會遭到報應的,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的公主,我是魔族的公主,身份無上高貴,豈是你們這些賤人可以褻瀆的,你們在玩火,你們會自焚的,待我父王知曉,你們就要承受住我們偉大魔族的怒火,你們全部都要死,都要死。”
“好大的手筆,居然拿魔族的公主來拍賣,真是聳人聽聞。”一個聲音徒然驚呼了起來,很顯然是被嚇到了。
“什麼?她居然是魔族的公主?凝香閣的果真是權勢滔天,居然把魔族的公主都抓來拍賣,難道她們就不怕魔族爲之瘋狂、瘋狂的報復嗎?”一位中年人舔了舔乾裂的嘴脣,下意識的盯着魔族公主那誘人的身姿,嚥了咽口水。
“魔族的公主,嘖嘖…..果真是極品,姣好的面容,嫵媚的雙眼,薄薄的嘴脣,如同凝脂的肌膚,傲人的雙胸,細細的柳腰,雪白的肌膚。果真是採補的上等品,要是將她拍賣下來,就可以回去任意採補。”許霆嘴裡嘖嘖稱讚着,貪婪的目光死死的緊盯着魔族公主那傲人的雙胸和那如同凝脂般的雪白肌膚,狂咽口水。
“要是這位身份高貴,金枝玉葉的公主跪倒在我胯下喘息呻吟着,那感覺真是妙不可言啊。”許霆微微眯起雙眼,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在腦海中虛構着魔族公主那倨傲的神態,雍容華貴的氣質,在那一刻融化了,徹底的被自己的魅力征服,成爲了自己的胯下之臣,在自己的胯下發出誘人陣陣喘氣聲,任憑自己隨意蹂躪,成爲自己的禁臠。
想到此處,許霆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
“嗯?這凝香閣的勢力太龐大了,魔族的公主都被他們肆無忌憚的抓來拍賣,難道他們真的不知道這樣會激化矛盾,會產生怎樣的後果嗎?”南宮雄眉頭微微蹙起,不解的說道。
“不見到吧。凝香閣怎樣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是在打魔族的臉,殺人誅心,一個偌大的魔族被人欺凌到了連公主都被俘虜,拿來拍賣任憑他們肆意採補。我想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瘋狂的,魔族之人更是不例外,我猜想,誰敢拍下魔族公主等待他們的必然是滅族的危機。這絕對是一個陰謀,禍水東引的陰謀。”昭懷仁沉聲道。
“什麼?禍水東引,這禍水究竟要引入何方,這引禍水之人又到底是誰呢?好歹毒的心計啊。”南宮雄眼瞳緊縮,目露震驚之色,“騰”一下的從椅子上站立起來,心口劇烈的跳動着,呼吸也變得有些紊亂、旋即便憤怒的吼叫着。
“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樣會給我們紫霞宗帶來毀滅性的打擊嗎?整個紫霞宗都會顛覆的。數百年的傳承的道統和基業都會毀於一旦。”
昭懷仁很敏銳的感覺到了一絲絲陰謀的氣息,所有一切的相像都不符合思維邏輯,凝香閣的背後勢力是誰,
他有什麼能耐居然抓來一個堂堂的魔族公主拍賣,難道他們就沒有絲毫的顧慮到魔族的報復,想不明之中的奧妙所在,但是之中的陰謀肯定是有的,而且是和紫霞宗有很大的關聯。
想到了這裡,他心中篤定,端起酒杯,輕輕的小抿了口美酒,淡然的說道;“顛覆紫霞宗,呵呵….,就算魔族在權勢滔天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毀滅紫霞宗,若是魔族強勢,也就會出現公主被人俘虜得的事情了,我看毀滅紫霞宗是假,有人圖謀紫霞宗是真。”
對於魔族的相關信息,昭懷仁也在聖光括地誌上看了一點,上面記載的信息也很是有限,只是寥寥數筆。
魔族本來乃爲聖光大世界的一支種族,名爲始魔族,後來不知爲何忽然叛出了道君殿,便被人稱爲魔族,而魔族之人性格率直,喜歡鋤強扶弱,殺伐果斷,在魔族的刀下很少留有活口,因此解下了無數的仇家,得罪了許多人,成爲了整個聖光大世界的一個禍害,這麼多年下來一直圍剿不下來,很多人都要懷疑,這魔族的背後是否有着上古大能在背後支持着,否則也不能在層層圍剿下來依舊保持這魔族的道統和根基。
“圖謀紫霞宗的道統基業?”南宮雄驚駭的看着昭懷仁,“這些人到底是誰呢?”
昭懷仁擡起眼皮微微看着南宮雄一眼,“我初來乍到,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的隱秘,至於他們到底是誰,計劃是如何展開的,我只是揣測而已。”
南宮雄頓時慌了神,連忙拉着昭懷仁的袖袍。“那我們該怎麼辦呢?總不能坐以待斃吧,傾巢之下焉有完卵,若是紫霞宗讓人侵佔,千千萬萬的紫霞宗宗民該當如何?我們該如何安身立命呢?”
“別這樣子,你想的太多,顧慮的太遠了吧,我只是揣測而已,不必當真,就算天塌下來也有高個子的頂着,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自身都難保,豈敢妄言呢?”昭懷仁拍了拍南宮雄的肩膀,苦笑的安慰着。
“我們還是靜下心來,以靜制動吧。”昭懷仁勉強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坐了下來。
南宮雄依舊深埋着頭,腦袋下垂,眉頭緊鎖着,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着實讓人憂心。
南宮雄作爲南宮世家的少主,雖然他們南宮世家並不是紫霞宗的第一世家,當也同根相連,脣亡齒寒,顧慮到了整個青凡界的大勢走向,和未來的出路,自己的前程,在恍惚之間,南宮雄好像一個子蒼老了數歲,大大咧咧的形象轉瞬即逝。
“唉…….”
昭懷仁輕嘆了口氣,並未出言相勸,只讓他一人靜靜的思索着,當一個人處在風雨飄零之時,就會愈加懂得權衡,加快成熟,或許經過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講並非毫無益處。
他目光一轉,透過結界,旋即便落在了魔族公主的身上,只見她輕咬銀牙,披散秀髮,依舊擋住不清秀的誘惑,無論是一眸一笑盡顯嫵媚,對着廳堂之上
的那些男人都是致命的誘惑,誰也無法抵擋的住。
“你們快把本公主放了,本公主大發慈悲可以考慮饒恕你們一條狗命,跪伏在本公主面前,垂頭懺悔,成爲本公主的奴隸,任憑本公主驅使,也算是你們前生修來的無量公德,否則的話,等我父王爲我報仇之日就是你們喪命之時,抽筋扒皮,抽魂煉骨,讓你們受盡世間最大的痛楚,讓你們這些賤民後來來到人世間。”
魔族公主秀髮披肩,柳眉倒豎,杏眼圓睜,銀牙輕咬,很不符合形象的從嘴裡迸出一連竄的赤裸裸威脅的話語。
“哈哈……”
………
………………
魔族公主的話不但沒有引起重視,反而惹得衆人鬨堂大笑、
“哈哈….真是笑死本仙人了,看這魔族的公主年紀輕輕,都淪爲了階下囚了,居然還是如此的狂妄,要我們跪伏在她面前懺悔,給她做奴隸,真不知道她是不是腦子有病還是怎麼着了,這樣的瘋話都敢說出來。”一個白鬍子老頭正喝着茶,猛然“噗”一聲的都噴了出來。
“她不是有病,而是腦子讓驢給踢了、”坐在身側的弟子連忙扶着白鬍子老頭糾正道。
“真不知道魔族公主是真瘋還是假傻,死到臨頭還如此囂張狂妄。”
“哈哈…狂妄,我喜歡,我更喜歡她跪伏在我的胯下呻吟…….”一個猥瑣的青年肆無忌憚的盯着魔族公主誘人的身姿,笑的無比淫.蕩。
昭懷仁冷眼旁觀,絲毫不爲所動,即便是讓人驚世駭俗的拍賣公主的行爲,他依舊剋制住了自己,在弱肉強食的大環境裡,想要爲別人出頭,鋤強扶弱伸張正義往往是不得善終。
沒有相應的實力只能選擇隱忍蟄伏,去換取生長的空間,盲撞的行爲絕對是和找死一般無異。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道理可講,唯一的真理就是拳頭,只要你拳頭夠硬,心夠狠,你可以把別人打的低眉順耳俯首稱臣並不是不可以的,沒有人回去同情那些弱者,沒有人會去憫憐,就是這般的殘酷。
而拍賣一個女性只是聖光大世界的冰山一角而已。
魔族公主將被凝香閣作爲今年的壓軸重戲。
仙魁。
做法之瘋狂,完全顛覆了修行者對以之前的種種揣測,更多的人則是陷入了震驚之中。
頓時,整座廳堂陷入了無盡的唏噓之中,喧譁聲,交談聲,驚訝聲,此起彼伏,瀰漫在廳堂上,如同一顆巨石壓在人們的心頭。
拍賣師依舊榮辱不驚,沉着淡穩,他微微舉起雙手示意了下,喧鬧的場面逐漸迴歸了平靜之中。
“現在,我向各位道友介紹上今年凝香閣的壓軸大戲“仙魁”。”
整個場面徹底的迴歸到了安靜之中,每一個修行者都按捺住情緒,充滿期待和熱情的眼神注視着拍賣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