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週日,是新生開學的日子,校園裡處處是人聲鼎沸。透蘭的天空中烈日當頭而照,天氣依然是燥熱的很。
方旭、帥科、劉天等人坐在樹蔭底下,接待來報道的建築系新生。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羣、這熟悉的一幕,想着歲月消逝,方旭心中也是陡生許多感慨。
閒暇之時,幾人聊着天打發時間,帥科笑道:“阿旭,真是年年歲歲情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哪。”
方旭點點頭笑着應道:“一代新人換舊人,時間過的真是太快了。”
此時四班的大飛剛幫一位新生送完行禮歸來,汗透衣衫,猛灌了一通涼水後,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氣,對方旭道:“靠,這鳥天真是太熱了。住在六樓!累死小爺了。對了,阿旭,咱說好了,後面三樓以下的新生我去送,三樓以上的你去,你小子塊頭那麼大,也該表現一下了。”
大飛滿臉俱是委屈的神色,衆人覺得好笑,方旭更是樂道:“方纔我不是想幫人家女生提行禮的嗎?是哪位大哥自告奮勇將我頂替下來了?”
大飛臉一紅,尷尬的笑道:“那,那我不是看你挺累的想替替你嘛。”
衆人大樂,帥科‘切’了一聲,不屑的道:“去死吧,想來是某位老牛看人家嫩草長的漂亮,想去聯絡感情罷了。”
幾人鬨笑出聲,惹得不明狀況的路上行人紛紛瞅着他們,負責新生接待的劉天見狀忙咳嗽幾聲示意幾人安靜,幾人會意,住口不語,繼續忙活着。
“咦!”過了一會兒,帥科耐不住寂寞,搗了搗方旭,輕聲奇道,“喂,阿旭,快看看。”邊說邊指了指校學生會設的用來給新生提供幫助的諮詢處。
“誰啊?”方旭不解的問道。
帥科道:“我們的楊樂楊大美女。”
方旭順着帥科所指的方向,望見了十多米開外正忙的不可開交的楊樂,可巧的是楊樂也百忙之中拿眼向方旭這邊瞅,二人目光交接之下,楊樂神情頗有些振奮,朝方旭輕輕搖了搖手,給了他一個甜美的笑容。
方旭笑着朝楊樂點點頭,轉過頭來不解的問道:“怎麼了?帥哥。好像沒什麼不對哪。”
帥科神秘一笑,道:“楊樂頭上染了好幾綹銀色的長髮,顏色跟你的可是非常的接近哪。”話語間有一絲陰險的味道。
方旭一愣,定睛望去,果然如帥科所言,只是心中頗是不以爲意,淡笑道:“女孩子愛美,染染髮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又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帥科‘嘿嘿’一笑,正待接言,眼神突一亮,喜道:“馨兒,你來了。”卻是蘭馨兒不知何時來到他們身旁。蘭馨兒身旁還有一個美女,赫然竟是蔣盼月。
方旭跟蘭馨兒打了個招呼,又望向了蔣盼月,適逢蔣盼月也正在仔細端詳着他,四目交接之下,方旭正待點頭致意,蔣盼月卻先是輕輕別過頭去,俏臉上緋紅一片,不知是天氣炎熱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蔣盼月的舉動讓方旭微愣,只是卻也沒有太過在意。此時帥科殷切的拉了兩隻凳子給二女坐下,關心的問道:“馨兒,你今天不是也在迎新嗎?怎麼有空過來?”言下不勝歡喜。
蘭馨兒嬌聲道:“我們美術系負責接待的男生太少,新生帶的行禮又太多,所以。”說着話,清澈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望着建築系的衆男生。蔣盼月微低着頭,紅着臉,玉面上也一片楚楚可憐之色,讓人大生憐愛之意。
帥科頗有些爲難的望了望劉天,劉天笑着點點頭,道:“我們的人手足夠了,勻出兩個人還是沒問題的。讓誰去,帥科你自己拿主意吧。”
見劉天很夠意思的將決定權放在自己手中,讓自己在女朋友面前很有面子,帥科神情振奮,樂道:“就我跟方旭吧。”
當下蘭馨兒拉着蔣盼月的手在前方引路,帥科拉着方旭撂下一羣失望的兄弟緊隨二女而去。
四人到了美術系迎新之處,如蘭馨兒所言,這裡十幾人只有三個男生,而且看起來都很是文弱,手無縛雞之力用在他們身上倒也算是貼切。
蘭馨兒簡單介紹後,帥科方旭開始幫忙。帥科跟誰都是自來熟,與衆人打的火熱,時不時說個笑話,逗的幾個小女孩兒喜笑顏開,樂的花枝亂顫。蘭馨兒知道帥科爲人,也不加阻攔,只是在帥科談笑過火之時打斷一下,讓帥科有所收斂。
如此一來,運送行禮的重任大多落在了方旭肩上,這種程度的勞動對他而言自也不算是什麼,空暇之時的方旭就那麼靜靜的坐在凳子上,聽着帥科跟衆人吹牛聊天,任由衆人那驚異豔羨、女生那愛慕的目光在臉上盤旋打轉而怡然不動,神情恬然。
蔣盼月一個人遠遠的坐在迎新接待處的一角,小手輕輕絞着衣角,神情頗是不安,時不時的輕擡美目望着方旭,神色複雜。適才她鼓起勇氣跟方旭談了一會兒,只是第一帥哥與第四美女坐在一起,自然很是引人注目。衆人的睽睽目光讓面嫩的蔣盼月羞意盎然,再加上二人都不算是健談之人,於是寒暄幾句後蔣盼月就找了個安靜的角落獨自坐了下來。
空暇之時,蘭馨兒無意間望見了蔣盼月的神情,秀眉一皺,低頭囑咐身邊女生幾句,離開人羣走到蔣盼月身邊坐了下來,壓低聲音道:“盼月,你怎麼一個人坐着。”
蔣盼月小臉一紅,輕聲道:“天太熱,剛纔又有點累,我想一個人靜靜。”
蘭馨兒噗哧一笑,道:“不會是看見某人心中發亂,所以纔想靜靜的吧。”
蔣盼月粉面愈發紅了,輕輕捏了蘭馨兒一下,輕嗔道:“你胡說些什麼?去去,去陪你男朋友吧,別來煩我。”
蘭馨兒正色道:“盼月,很多事情要靠自己爭取的,光想是沒有用的。”
蔣盼月一愣,搖搖頭道:“馨兒,我想你是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只是把他當作普通同學罷了。”
蘭馨兒一笑道:“真的?”話語間那不信的語氣露於顏表。
蔣盼月輕吸一口氣,鄭重的點點頭,“真的!”
蘭馨兒仔細望着蔣盼月的神情,可能是見她神情不似作僞,這才長舒一口氣,臉上也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嬌笑着輕聲道:“盼月,你覺得金皇大酒店的雲若若是個怎樣的人?”
聽着蘭馨兒突然沒頭沒腦的問起這樣的問題,蔣盼月先是一愣,見蘭馨兒目光中頗有催促之意,當下老實回答:“又漂亮又有本事,很厲害的。”說着話,眼神中露出羨慕的神色。
蘭馨兒點點頭,又問道:“但從相貌講,比起你來如何?”
蔣盼月一愣,道:“我怎麼能跟人家比,人家比我漂亮多了,而且氣質又好,她可是我的偶像。可是馨兒,你到底要說什麼呀?”在cz,雲若若這個商界奇才兼絕色美女可比明星要耀眼的多,有着衆多的粉絲,而蔣盼月就是其中之一。
蘭馨兒神秘一笑,道:“沒什麼,只是見你比我漂亮的多,找個人來打擊打擊你罷了。”
蔣盼月當然是不信她的鬼話,只是蘭馨兒不說她也是無計可施,當下與蘭馨兒笑鬧一陣後,也就作罷。
******
下午,美術系的增援部隊來了,方旭在美術系呆的無聊,就撇下帥科一人回到建築系幫忙。
方旭正在翻閱新生資料,突感覺到一人在自己面前站定,擡起頭來,卻見到一個男生站在自己的跟前,正笑吟吟的望着自己,赫然正是那個叫秦浩的男生。
此時劉天笑着對方旭道:“阿旭,這是咱們建築系的新生叫秦浩,他的宿舍在7幢18,你幫他帶一下路吧。”
方旭應了一聲,伸手提過秦浩的行禮箱,一手拿着報道單,當先帶路,引領着秦浩向宿舍走去。
二人並排而走,又同是俊美無匹,登時吸引了衆人尤其是女生的目光。一時間竊竊私語聲頓起。
“那個是第一帥哥方旭哪。真的好帥哪。”
“他旁邊的那位是新生吧?看起來也不錯哪。”
“那個新生帥歸帥,可是看起來太柔弱了點,像個女孩子,還是人家方旭,不但帥的多,而且外形硬朗,像個男子漢。”
****
方旭聽了衆人的評論心中倒沒什麼感觸,秦浩面上卻微微變色,上樓之時,秦浩見左右無人,突然開口道:“聽說學長是cz大學第一帥哥是吧?果然有很多擁護者哪。”
方旭笑道:“那是大家鬧着玩的,什麼第一帥哥,大夥給面子罷了。”
方旭表現的越是不在意,秦浩心中越是不舒服,冷冷一笑,道:“學長淡薄名利,倒是灑脫的很。”
方旭聽他口氣中隱約有諷刺之意,軒眉微皺,淡笑道:“學弟年輕氣盛,倒也是讓人欣賞的很。”
見方旭竟然用自己適才的語氣來回應自己,秦浩爲之語塞,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好。
眨眼之間,二人來到了五樓,秦浩突又道:“一個人只是虛有其表可悲的很,表裡如一纔是最重要的。學長認爲我說的對嗎?”說話時,神情看來甚是誠懇,奈何語氣中卻用上了領導訓話的口吻。
對於秦浩的張狂態度,方旭大是不耐,冷冷道:“學弟說的很對,歲月易逝,年華易老,只有內在的東西纔是最實在的。好了,學弟,這就是你的宿舍,你自己進去收拾一下,我還有事,先走了。”
方旭放下行禮,轉身欲走,秦浩一伸手將他攔住,笑道:“聽說學長是散打社團的高手之一,想來技藝非凡。巧的是我自幼也喜愛武術,平時也有些鑽習,聽說九月十五日是學校的比武大賽,希望到時候能夠跟學長切磋一二,還希望學長不要推辭的好。”言語間那赤裸裸的挑戰之意表露無遺。
方旭暗覺好氣又好笑,看來柳佳所言不假,這小子定然是想在衆人面前讓自己出醜,好讓自己這個第一帥哥顏面掃地,從而改變衆人對他柔弱的看法,成爲第一帥哥有力的角逐者。
方旭雖然不願意惹什麼麻煩,只是人家已經找上門來了,他再不迴應一下似乎太不給人面子了,想到這,方旭呵呵一笑,點頭道:“也好。我也想好好見識一下學弟的武術。”
見方旭應允,秦浩眼中閃過一絲得色,正待開口,方旭接着又道:“學弟,你自稱是學武之人,可知學武之人傲骨、自信爲美德,傲氣、自滿卻是大忌。”
方旭說來頗是語重心長,奈何秦浩此時根本聽不進半點勸誡之語,他滿心想的大概就是如何打倒方旭吧。
方旭見他臉上流露出的不屑神情,已知自己是白費脣舌了,當下心中微微冷笑,不再言語,轉身離去。
秦浩望着方旭的背影,目中譏諷之色甚濃,良久收回目光,冷冷道:“以爲自己身高體壯就了不起了,高手都是深藏不露的。傲氣自滿?哼,你這種凡夫俗子又知道什麼。”
******
金皇酒店貴賓廳裡
三人圍桌而坐,坐在主陪一人年約四十,身材高大魁梧,國字臉,相貌堂堂,他身邊是一位年輕人,中等個頭,體形瘦弱,面貌只能用醜陋二字形容,那面色陰騭,雙目不時射出森人的目光,望之不似善類。坐在主陪對面是一中年男子,矮矮小小,相貌普通,只是此人目中不時閃過一絲精光,坐在那裡身形不動如嶽,讓明眼人不敢生出一絲輕視的感覺。
國字臉的中年男子端起酒杯,對着矮小男子敬道:“黑田君,當年一別,已有二十年未再見面,今天能重見故友,竹中心中甚是高興哪,來,我敬你一杯。”
二人端酒一飲而盡,黑田放下酒杯,輕嘆道:“竹中,二十年前那事,柳生家主每每想起來也覺得甚是愧疚,我此次來華,家主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向你致歉,希望你。”
竹中目中閃過一絲痛苦神色,一擺手,打斷黑田的話,淡淡道:“往事就不必提了,說來於事無補,徒增苦惱而已。”
黑田一愣,旋即點頭道:“說的也是,不提,不提啦。對了,你還沒有向我介紹身旁這位先生。”
竹中啞然失笑道:“你看我,見到你一激動竟然把這事情給忘了。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清田新野,是明元小少爺的好友,更是鏡心明智流桃井先生座下七鷹之一。”
竹中又向清田介紹道:“這位黑田鬼鬼,是我青年時的好友,也是柳生老師座下四英之一,昨日纔到中國。兩位俱是武道高手,要好好結識一下才好。”
黑田與清田臉上俱露出吃驚的神色,顯然沒料到對方來頭都是如此之大,當下忙起身握手,寒暄幾句,再次落座。
“黑田君,柳生老師身體可好?”竹中問道,問話之時神情肅穆,臉上也有一股發自內心的恭謹之色。清田聞言也收起了倨傲的神色,望向黑田的目中流露出一絲關心。
黑田微微一笑,答道:“多謝竹中君關心。老師功力精湛,身體硬朗,比之壯年之人亦是不遑多讓。”
竹中聞言欣喜道:“如此就好。當年他老人家對我頗多栽培,二十年來只是書信來往,卻未能親自拜謁他老人家,竹中心中有愧哪。”
黑田笑道:“竹中君過慮了,當年你一怒離開後,他老人家曾經把柳生家主狠狠的訓了一頓,我從沒見他發那麼大的火。只是那件事情已成既定事實,老師也無力迴天,所以。”
竹中虎目蘊淚,聲音哽咽,道:“柳生老師對我的關愛,竹中粉身碎骨亦難報答萬一。”話語間動情至極。
清田突又道:“柳生老師是我日本武道數一數二的領袖人物,也是我們武學後進崇拜的偶像。只是前些日子驚聞柳生老師在自己的居處遇刺,不知是真是假。”
竹中聞言神色驚惶,忙道:“黑田,可真有此事?”
黑田沉聲道:“兩位放心,那些宵小又怎能傷的了師父。若不是施展詭計,恐怕連師父的身也近不了。”說話間語氣多了一絲不忿與怒意。
竹中驚道:“原來傳言是真的,這,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語氣中滿是怪責之意。
黑田面帶愧色,道:“都是我們管理不嚴,以致外人有機可乘。”
竹中見狀,也不便細問,口氣一鬆,問道:“刺客是些什麼樣的人?”
黑田道:“是一男一女,二人被老師擊傷,只是那女子在男子的拼命掩護下逃脫出去,那男子被當場擒獲。”
竹中聞聽抓到一人,喜道:“可問出些什麼?”
黑田歉然道:“當晚柳生老師被一位老友邀去品茶,門下三英俱都跟隨而去,我也因有事外出。門下弟子在審訊之時,竟被一老人無聲無息的侵入,突然發難,打死打傷許多門人,衆人雖然極力對抗,可無奈此人武功太高,竟被他殺出一條血路將人救走,此人臨走之時,恰逢我趕回來,唉,我盡全力與他對擊三掌,卻佔不到半分便宜,眼睜睜的看着他揚長而去卻也無可奈何。”說到最後,黑田面色微紅,頗有幾分赧然之色。
竹中聽來卻是驚異的很,他對柳生門下四英很是瞭解,知道這黑田鬼鬼雖然位列四英最末,但是他的掌上功夫卻是最強,若不是因爲不喜張揚,日本武德會舉辦的‘武道精英交流’中定然能名列前茅。連柳生也讚歎說,黑田掌力雄厚,比之自己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如今能讓這位這掌力無雙的黑田吃鱉的,豈非是高手中的高手。
竹中心中想着,嘴上忙問道:“這些究竟是些什麼人?”
黑田道:“從武學上看,對方三人使的應該是中國功夫,尤其那老者,掌力遒勁剛猛,老師後來檢查門人傷口時說,這些傷口是中國少林大力金剛掌輔佐以至剛至陽的內功造成的。”
清田怒道:“這些中國混蛋公然行刺柳生老師,定然是活的不耐煩了。如果查出來,定然將他們粉身碎骨。”說話時語氣頗爲猙獰。
黑田笑道:“老師這次派我們來,一來就是讓我們查一下這件事情。經這幾人一鬧,老師似乎雄心又起,想再次讓這些狂妄自大的中國人見識一下我們大和民族的武學。”
竹中聞言神情激動,喜道:“柳生老師真的有這種想法?”
黑田點點頭,笑道:“老師這些年修身養性,甚少與人動手,武功到了何種境界我們這些弟子也是不知。只是那兩個刺客武功俱是不弱,配合也妙,若換了我,縱不送命,恐怕也要應付的極爲困難。而當時老師只是身形一轉,腳步微微一錯就踏在了刺客的死門之上,讓二人的後繼招式無法施展,雙手手掌一錯一收,也不見怎麼快捷,可偏偏讓人無法躲閃,擊在了這兩個刺客的肩上。這幾招渾然天成,讓人是歎爲觀止。”言下不勝羨慕之意。
竹中擊掌長嘆道:“看來柳生老師的武學已經到了天人境界。這次定可以好好教訓一下中國人。”言下甚是得意洋洋。
黑田傲然一笑,接道:“老師在我等動身前,曾對我說過,中國除了路玄天,顧天明,百了和尚,楚自然,謝天尊等有數幾個人能夠勉強做他老人家的對手外,餘者皆碌碌,不堪一戰。”語氣狂妄至極。
竹中臉上冒出狂熱的神色,突然想到什麼事情,忙道:“我久居中國,聽說中國修習者與異能近年出了不少的後起之秀。”
竹中頓了一頓又道:“聽說中國修行者裡有個十大才俊榜,異能研究所裡有個七大新秀,武功相仿,俱是年輕一代出類拔萃的人物,只是可惜的是這幾人資料都甚是隱秘,我們無從探之,究竟這幾人厲害到何種程度也是一無所知。”
清田哈哈大笑,神情倨傲,冷冷道:“年輕人就由我們年輕人對付就行了,況且他們再厲害也不會比同盟十大高手榜裡的人物厲害吧。”
黑田眉頭一皺,提醒道:“清田君莫要忘了,中國還有一個神秘的幫派――天字門。聽說那裡面可是盛產高手的地方。”
清田一愣,道:“天字門?我倒是聽桃井師父說起過,據說是類似邪道的門派,具體情況卻是不知。黑田君莫非與他們有過接觸?”
黑田搖頭道:“我久居日本,很少外出走動,倒是沒這個機會。只是聽說天字門中年輕人居多,每隔兩年選拔一次,取前一百名冠以‘天子門生’的稱號,據說其中無一庸手。”
頓了一頓,黑田嘆口氣,又道:“去年德川師兄在中國執行任務的時候鎩羽而歸,你可知爲何?”
竹中與清田聞言俱是一驚,竹中忙道:“德川一隆可是四英中武功最厲害的人物,能夠擊敗他,此人莫非是那個天字門主?”
黑田神情一滯,嘆道:“不是,是天字第一門生天刑,此人年紀輕輕,可是武功之高卻是世所罕見,竟然能在三百招之內擊敗德川,據柳生老師推測,假以時日,此人必是中國第一高手。”
清田臉上露出懼意,道:“若是中國年輕一輩俱都如此厲害,那。”
黑田哈哈一笑道:“清田君多慮了,像天刑這種武學奇才百年難得一遇,我伊藤師兄今年在美國曾與竹中君適才所說的十大才俊榜中的頂尖人物‘幻劍’東方旭日交過手,此人在師兄手中只能走過七十回合而已,可見比起那個天刑,可就差的遠了。”
清田聞言長舒一口氣,狠聲道:“不如我們滅掉這個天刑,免得。”
黑田擺手道:“不妥,天刑目前不是我們對付的首要對象。他武功雖高,可也未必強的過同盟的楚自然。而且天字門與同盟異能皆都不合,與其我們動手,倒不如想辦法讓他們自己窩裡斗的好。”
竹中得意笑道:“不錯,黑田君所言極是,正該如此。”
清田奇道:“莫非黑田君已經有了主意?”
黑田笑道:“暫時沒有,只是中國有句老話叫‘事在人爲’。”說話時臉上滿是莫測高深的笑容。
清田眉頭一皺,細細思索黑田的話,竹中突又問道:“我聽聞黑田君此次前來中國,同行尚有兩位女子,不知。”
黑田道:“那是神原家的兩位千金,神原薰與神原青苗小姐。”
竹中一驚,追問道:“兩位小姐前來,可有何公事?”聽竹中的口氣,這兩個女子的來頭似乎不小。
“沒有,私事而已。”黑田嘆口氣,壓低聲音道,“薰大小姐的丈夫一年前患重症而亡,之後薰小姐一直鬱鬱寡歡的,神原家主擔心她悶出病來,就讓她出來遊玩一下,排遣一下心中愁緒,青苗小姐是陪她姐姐來得。你也知道,神原家主與柳生老師是忘年之交,所以老師吩咐我一定要護的兩位小姐周全。”
竹中點點頭,誠懇言道:“原來如此,對了,黑田君,你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我定會盡全力。”
黑田笑着點點頭,道:“我是不會跟你客氣的,到時候少不了麻煩你的。”
竹中正色道:“說的什麼話,這是我的榮幸纔是。”
頓了一頓,竹中又道:“黑田君,你此次到cz來,還有什麼任務嗎?”
黑田點頭,道:“還有一個任務就是保護柳生纓子小姐,她是柳生老師最疼愛的外孫女,纓子小姐近幾年很少回日本省親,柳生老師是掛念的很。而且老師懷疑上次刺殺事件是以前的宿敵所爲,擔心會有人對纓子小姐不利,所以派我帶了門下高手前來保護。”
竹中恍然道:“原來如此,柳生老師想的真是周到。不過我想憑着三朱社的實力,還有柳毅在cz的地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應該不多吧。”
黑田搖頭微笑道:“還是防着點的好,這些狂徒連柳生老師都敢刺殺,多半沒有不敢動的人了。”
竹中點頭應道:“不錯,小心駛得萬年船,是該謹慎一些。”
黑田笑了笑,又道:“纓子小姐身體可好?過的可如意?”
竹中神色微微一黯,旋即恢復平靜,點頭道:“柳毅與纓子夫妻恩愛,自然是好的很。小少爺就在cz大學上學,功課也是很好。”
黑田欣慰道:“這就好,改天陪同兩位神原小姐過去拜訪一下。順便跟他們夫婦談點事情。”
竹中笑道:“如此好的很,不如就定在三天後吧,清田君也一起來,到時候大家好好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