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呵呵……”陳楊像是在嘲笑慕北尋問的這個問題太愚蠢,同時也在嘲笑自己,“因爲我又奪走了她一次擁有自由的機會。”
“Ohwell。”慕北尋攤了攤手錶示理解,換了個姿勢雙手相交的支在桌面上,繼續道,“我聽你們家的保姆說,你們夫妻兩人的感情很好啊!”
“那都是演出來的夫妻和睦。”陳楊嘲諷一笑。
聞言,慕北尋挑了挑眉,雙方沉默了片刻,他又接着開始問:“你這滿身的酒味是怎麼回事?”
“我喝了一晚上的酒。”
“在哪兒?”
“酒吧包廂。”
“你一個人還是有其他人?”
“一個人。”
“OK。”慕北尋笑了笑,“你有沒有能證明你當時不在場的人或物?”
“你懷疑人是我殺的?”陳楊聞言,擡眸看着他,慕北尋勾了勾脣沒有否認,“在案件沒破之前,誰都有嫌疑。”
陳楊重新垂下眸,搖頭:“沒有。”
“OK,今天就先問到這兒,你可以走了。在案子沒破的這段時間儘量不要離開江源,如果還有什麼問題我們會再找你,希望你配合。”慕北尋重新靠在椅背上,雙手環胸的看着他。
“嗯,好。”陳楊點點頭,站起來推門離開了審訊室。
陳楊離開不久,慕北尋也從審訊室裡出來,陸飛站在門口,看他出來了,立馬就上面詢問情況。
“那個陳楊有沒有問題?”
“目前看還沒有。”慕北尋說着頓了頓,接着道,“你叫人去一趟陳楊昨晚去的那間酒吧,查一查他是什麼時候進的酒吧,什麼離開,中途有沒有離開過。”
“好。”
——
中午,慕北尋和顧晚笙兩人去食堂的時候,已經沒有空桌了。
最後只好和陸飛高楊他們拼成一桌。
“顧法醫,張欣的屍檢怎麼樣?”陸飛邊吃邊問。
“唔……發現了一些很有趣的東西。”
“是什麼?”他迫不及待的問。
顧晚笙神秘兮兮的笑了笑道:“下午開會的時候就知道了!”
“哎喲顧法醫啊,別吊我胃口啊!”陸飛不滿的抗議道。
顧晚笙笑了笑閉着嘴巴,就是不肯說。
高楊看着顧晚笙碗裡的大雞腿,不由得羨慕道:“顧法醫你的雞腿怎麼那麼大?”
顧晚笙小小的得意道:“打菜阿姨給我挑的!”
“嘖嘖嘖……”高楊不滿又嫉妒的癟着嘴,“打菜阿姨真是偏心,我這麼帥的一個帥哥都不給我一個大一點的雞腿。”
“哎,人品好沒辦法!”顧晚笙得意洋洋的聳聳肩。
高楊毫不客氣的送了她一個大白眼。
顧晚笙看着碗裡的大雞腿舔了舔脣,一臉滿足道:“每次屍檢後來一塊肉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慰藉。”說完,對着美味的雞腿咬了一口。
一句話惹得同桌幾人齊齊對着她行注目禮,高楊看怪物的一般的看着她,抱着雙臂打了打顫:“嘶……顧法醫你真可怕。”
對着一塊塊腐爛發臭的屍體幾個小時居然還惦記着要吃肉!嘖嘖嘖……這可怕的心理素質,可怕的胃。
……
下午,爲此次案件所組成的專案組正準備開會議,一個男人卻找上門來,哭着喊着要看張欣的屍體。
“你是誰?你和張欣是什麼關係?”陸飛冷着臉問道。
他哭着道:“我…我叫王俊,欣欣是我喜歡的人。”
“你喜歡的人?可是張欣已經結婚了啊。”高楊吃驚後提醒道。
聞言,王俊突然激動起來,邊哭邊大喊:“欣欣不是自願嫁給陳楊那個王八蛋的!都是陳楊逼欣欣嫁給他!我和欣欣纔是彼此相愛的!”
陸飛是從部隊裡出來的男人,最不喜歡喜歡哭哭啼啼的男人了,他不耐煩的皺了皺眉,拔高了聲音喝道:“別哭了,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
他本來在外形上就是那種五大三粗型的,嗓音又粗獷,這麼一喝,立馬就把王俊的哭聲給嚇停了。
見他不哭了,陸飛這才臉色好了點,才說道:“走,有啥事到審訊室說。”
慕北尋和陸飛坐在王俊對面,而高楊和顧晚笙就在單向透視玻璃後面。
“你剛纔說是陳楊逼張欣嫁給他是什麼意思?”陸飛問道。
王俊抹了抹臉,抽噎着道:“3年前,欣欣的爸爸因爲心臟病進了醫院,醫生說要做手術她爸才能活下來,要不然就只能等死。可是做手術要花40萬,欣欣家裡沒錢能來付醫藥費,陳楊那個王八蛋知道這件事之後就乘虛而入,跟欣欣說,只要欣欣嫁給他,他就幫他們出手術費,欣欣爲了救她爸,最後不得已才答應嫁給他。”
“我原本以爲,那個王八蛋千方百計把欣欣娶到手,會好好照顧她,沒想到…沒想到卻讓欣欣死了。”
說到這兒,王俊眼淚又開始啪嗒啪嗒的掉,他擡手去抹掉,剛抹掉,眼淚又接着掉,最後他乾脆放下手,放任它流。
高楊在玻璃後聽着王俊的述詞,嘖嘖搖了搖頭:“聽他這麼說,那個陳楊確實還混蛋的!”
顧晚笙抿了抿脣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又重新把視線放回審訊室內。
審訊室內,王俊還在流淚,慕北尋淡淡說了一句“控制一下你的情緒”,然後緊接着問道:“那你在張欣死之前的那段時間裡有沒有和她見過面?”
王俊抽了一下鼻子,努力控制住眼淚,哽咽着搖搖頭道:“沒…沒有,陳楊那個王八蛋平時都不讓欣欣出門。”
慕北尋直直看着他,眯了眯眼睛沒有說話。
王俊被他看得心裡發毛,把頭微微底下回避着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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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們覺得誰會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