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診室裡出來,辦了住院手續,安頓好了蘇沐,顧晚笙打算回蘇沐家給她帶一些衣物,走到門口剛把手放到門把上,就聽到蘇沐在打電話。
“喂,媽……我是要跟你說,我和笙笙要去海南旅遊幾天……對,不用擔心,你女兒可是武林高手,我們倆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好,拜拜~”
顧晚笙聽着她佯裝輕快愉悅的話語,頓時心疼得不得了,越心疼,她就越埋怨付耀,她原本以爲,付耀只是愛玩了點,人還是不錯的,沒想到居然會弄出人命來,而且對方是誰不好,居然是蘇沐,她現在恨不得把付耀狠狠揍一頓。
從蘇沐家回來,顧晚笙在醫院陪了蘇沐一下午,陪着她做各項檢查化驗,吃了晚飯後才離開。
路過值班醫生的辦公室,顧晚笙打算進去問問手術的風險,雖然引產是小手術,但是畢竟還是要在子宮動手腳,顧晚笙還是很不放心。
“醫生,做引產手術有沒有什麼風險?對孕婦的身體傷害大不大?”顧晚笙擔心的問道。
醫生說:“風險不是很大,就是給孕婦的身體造成的傷害比較大!引產對孕婦的身體傷害非常大,比人流要大得多,而且在引產後就有可能引起感染、產道被損傷、子宮破裂或羊水栓塞等併發症,還有可能會超量出血,這個就很危險了。”
值班醫生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醫生,她道:“我不僅是一個婦產科醫生,也是一個媽媽,小孩子是非常可愛的,他們就像天使一樣,所以你可以還是勸勸你的朋友,讓她再考慮一下,不要等到失去了纔來後悔。”
顧晚笙微微垂下眸,點點頭:“好。”
……
回到華庭,顧晚笙獨自一人站在電梯內,低頭看着地面,心裡滿滿都是蘇沐的事,感覺胸口壓抑得厲害。
шшш.ttκā n.℃O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顧晚笙擡眸,兩個道頎長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慕北尋和付耀兩人正站在門口。
“哎呀,這不是顧助理嘛,聽小慕慕說你今天請了假,我剛纔還在遺憾沒見到你呢,結果你就出現了,哈哈,你說我們倆這是不是叫心有靈犀?”付耀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調笑道。
顧晚笙因爲蘇沐的事堵在心頭正無處發泄,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又正好出現在眼前,一整天的煩悶加上對付耀的怨恨,頓時就全部涌上心頭。
她臉色一沉,上前一步抓着手提包對着付耀的頭就揮了一過去:“你個人渣!”
顧晚笙這一下可是使出全身的力氣,付耀毫無防備,腦袋被顧晚笙狠狠的砸得邦的一聲,整個人踉蹌了幾步摔倒在地上。
慕北尋也沒有想到顧晚笙會突然動手打人,等到付耀整個人被打翻在地才反應過來,對着顧晚笙喝道:“顧助理,你幹什麼!”
顧晚笙正在氣頭上,完全不顧慕北尋的呵斥,抓着手提包又要上前去揍人,慕北尋連忙一把抓住她的手,怒喝道:“你給我住手!”
“別攔我!慕先生,這不關你的事,你還是不要摻和進來。”顧晚笙臉色陰鷙的看着慕北尋,沉聲道。
“你不分青紅皁白就動手打人,打的還是我的朋友,怎麼不關我的事?”慕北尋依舊緊緊的抓着她的手,不肯鬆開。
“你怎麼知道我打人是不分青紅皁白?你怎麼不問他自己幹了什麼好事!”顧晚笙怒氣衝衝指着坐在地上的付耀的怒吼道。
付耀被打得頭昏眼花,感覺腦子裡翁嗡嗡的響,他坐在地上扶着腦袋,好像還沒從被打的事實中反應過來,等到看見顧晚笙怒不可遏的指着他,他才反應過來,他剛纔被眼前的女人打翻在地。
他晃了晃頭,扶着腦袋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的看着顧晚笙道:“顧…顧助理,你怎麼突然動手打人啊?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
“你這個混蛋,你說說,你對木木幹了什麼好事?”顧晚笙橫眉怒視道。
付耀勉勉強強的站起來,疑惑的蹙了蹙眉:“誰?你是說姓蘇那女的?我好像沒對她做什麼啊?除了幾個月前酒店那事,不過那事不早解決了嗎?”
“解決,你居然好意思說解決!”聽到解決兩個字,顧晚笙的火氣更旺了,她擡起來就要去踢付耀,嚇得付耀連忙後退幾步,還好被慕北尋即使拉住。
“顧晚笙,你今天是怎麼了!”慕北尋抓着顧晚笙質問道。
“說我不分青紅皁白就打人是吧?我就讓你們知道我是不是不分青紅皁白!”
顧晚笙用力的掙脫出慕北尋的鉗制,指着付耀怒斥道:“這個混蛋,害木木未婚先孕,現在正躺在醫院裡等着明天做引產手術!”
走廊裡一時間一點聲音都沒有,只有顧晚笙的聲音迴盪着。
“你說什麼?未…未婚先孕,懷孕?你說她懷孕了?”付耀整個人怔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
“對,懷孕了,4個月了,就是你們4個月前酒店那一次,你敢說不是你害的?”顧晚笙厲聲道。
“我!她…她事後沒有吃藥嗎?”付耀結結巴巴的道。
“吃了。”顧晚笙慢慢冷靜下來道。
“吃了,那吃了爲什麼還會懷孕?”付耀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顧晚笙瞪了他一眼:“我怎麼知道!那藥也不是百分百有用。”
付耀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什麼,沉默了片刻之後,他擡眸看着顧晚笙,道:“你剛纔還說了什麼?引產?”
“是,木木打算打掉孩子。”說道這兒,想起之前醫生說的風險和後果,顧晚笙的火氣又有點起來,她怒視着付耀道,“你知不知引產對人的傷害有多大,冒的風險有多大,如果術後大出血,嚴重的話會有生命危險的你知道嗎?你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付耀被顧晚笙的話震驚在原地,張了張嘴巴許久沒有說出話。
一直沒有說話慕北尋看付耀愣在原地,抿了抿脣,看着顧晚笙說:“你朋友現在在哪家醫院?”
“北郊醫院。”顧晚笙道。
“走,我們現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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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寫着寫着突然有點捨不得打掉那個孩子了,唉,你們說我到底打還是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