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顧晚笙按照慣例梳洗完就去找慕北尋,門打開看到慕北尋的一瞬間,顧晚笙忍不住想起昨晚,她從慕北尋家裡離開,回到家,剛脫下鞋子,就接到了他的電話,接通後聽到的第一句話——
“顧助理,我想吐。”
她沒想到,她在車上說的話他居然一直記得。
“慕先生,如果想吐的話,就去衛生間裡吐,不要吐在房間。”
“好。”
然後就是一陣寂靜,接着就是一聲開門聲。
……
慕北尋看着顧晚笙突然就走神了,奇怪的看着她,叫喚道:“顧助理?顧助理,你在想什麼?”
顧晚笙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這才注意到慕北尋頭髮溼噠噠的,一副剛洗完澡出來的模樣。
“慕先生,早上好!”顧晚笙微笑着打了今天的第一個招呼,“慕先生一早起來洗澡?”
“嗯。”慕北尋應了一聲,轉身往回走,臉上掩不住的懊惱之色。
他一大早醒來,發現自己居然在衛生間裡睡了一夜!噢,上帝!他從來沒有這麼失態過!果然酒這種東西還是少碰爲妙!
到現在他都還想不起,昨晚喝醉後發生了什麼,有沒有做了什麼更加失態的事。
想到這裡,他突然停下腳步,顧晚笙沒注意到前面的情況,結果硬生生的撞到了慕北尋的背上,撞得鼻子生疼。
顧晚笙擡手揉着鼻子,疼得她直咧嘴。真疼啊,簡直跟撞到一堵牆似的。
慕北尋轉過身看着一直在揉鼻子的顧晚笙,詢問道:“你怎麼了?”
“沒,沒事。抱歉慕先生,我一時沒注意到你停下來,所以纔會撞上你,抱歉!”慕北尋揉着鼻子,哈了哈腰致歉道。
慕北尋看她一直不停的在揉鼻子,又問:“你鼻子很疼?”
“沒事,一會兒就好了。”顧晚笙笑了笑說。
“嗯。”他聞言點頭,然後才走向房間。
因爲突然的這個插曲,原本要問的事一時間忘了,被拋到九霄雲外去。
——
自從上次的虐童案過後,局裡也沒接到什麼重案,大夥兒平平靜靜的的過了大半個月,直到某一天凌晨——
“喂,公安局嗎?殺…殺人了!出…出人命了!”
……
某小區一棟樓外,出口被警戒線圍起來,不遠處停着幾輛警車,警戒線外圍着一些起來晨練的人,都探頭探腦的往裡面看。
顧晚笙從警戒線下面穿過,提着檢驗箱進入樓內。
她6點就被電話叫了起來,外面的天空還矇矇亮。
高楊正在和報案人瞭解她發現時的情況,看見顧晚笙微笑着點頭示意。
陸飛正在門口等待現場通道打開,顧晚笙走到他身邊,打了一聲招呼。
痕檢員已經把現場通道打開了,照相員也提取好物證,顧晚笙穿上勘察裝備,和陸飛走進現場。
路過客廳,顧晚笙就聞到一股血腥味,她心裡就感覺這次的案子不簡單。
顧晚笙一走進第一現場,一股刺鼻的腥味兒直鑽進鼻孔,她忍不住擡起手揉了揉鼻子,才感覺好了些。
顧晚笙看了一看現場周圍,不禁雙眉緊擰,現場用地獄來形容再合適不過了。
死者滿身是血的躺在牀上,牀單和被子已經被血染紅。潔白的牆上,被人用血寫着“賤人”“騙子”“不要臉”諸如此類的詞語,字的下方還有一條一條的血痕,刺激着來人的視覺神經。
顧晚笙走到屍體旁邊這纔看清楚了死者的死狀。
死者全身赤裸的仰躺在牀上,旁邊放着一把染血的菜刀,脖子幾乎斷了一半,全身上下密密麻麻布滿了切割傷和捅刺傷,有些甚至可以看到裡面的紅色的肌肉,正如一個詞,千刀萬剮!最深整個牀單都被血染成紅色,在她的下體還插着一把刀,顧晚笙猜想,那應該就是造成那些傷口的兇器了。
顧晚笙小心的扒動了一下脖子的傷口,看了看周圍,周圍有大量的噴濺狀血跡,甚至是有的已經濺射到了天花板。
“脖子這裡是致命傷,死者是被人用刀活生生的砍斷脖子致死的,不過周圍沒有掙扎的痕跡,有可能死者當時是昏迷了或者正在睡覺。”顧晚笙說道,“其他的要等解剖後再說,先把屍體帶回解剖室吧。”
“好。”陸飛點頭同意,然後招呼人把屍體放進裹屍袋裡。
顧晚笙跟着屍體一起回到局裡,屍體先被送去解剖室。顧晚笙穿戴好裝備,走進解剖室的時候屍體已經被放在解剖牀上,另一名法醫和負責記錄的實習法醫也已經準備好了。
等照相員把屍體的原始面貌固定好,顧晚笙和楊法醫開始清理屍體上的血跡。
屍體從上到下幾乎全是血,兩人廢了好長時間才把屍體清理完畢,這纔開始正式的解剖工作。
……
整個解剖工作持續了3個小時左右,顧晚笙從解剖室裡出來已經11點多了。
下午1點半,顧晚笙帶着整理好的資料去了會議室,專案組的人都在裡面,包括慕北尋,他坐在第一排,這是顧晚笙今天第一次見到他。
顧晚笙走到他身邊坐下,他轉過頭看着她,顧晚笙笑了笑:“慕先生。”
“嗯。”慕北尋神色淡淡,嗯了一聲作爲迴應。
所有都到齊後,會議正式開始。
陸飛走上臺,向衆人說明了一下案件的情況。
“死者叫劉敏君,女,今年28歲,今天凌晨5點半,劉敏君的鄰居外出晨練的時候,發現死者家的門打開着,進去發現死者被人殺死在臥室裡,然後報案。見到的情況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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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第二案正式開始!終於有顧小姐施展能力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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