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頓時全桌人的視線帶着八卦和探究,全都集中在兩人身上。
兩人齊齊擡起頭,對視了一眼。慕北尋眼神淡淡的看了衆人一眼,又看了顧晚笙一眼,就垂眸繼續剝自己的小龍蝦,他們話題的中心與他無關。
顧晚笙一副受到了天大的誤會一樣,連忙擺手否認道:“我和慕先生?哎喲,不是啦不是啦,慕先生只是出於對同事的照顧而已啦,你們就不要再開玩笑了。”
雖然她這麼說,但明顯有人還不相信,一個同科的女警看着兩人恢笑道:“是嗎?那怎麼不見慕教授對我們其他人發展一下同事的照顧呢?你們說對吧!”
衆人:“對啊對啊!慕教授你對我實施一下同事愛唄!”
聞言,慕北尋擡眸看向了那個人,嘴角勾出一個無限美好的笑容,開口道:“等你什麼時候有本事能成爲我的助理,那我就對你實行同事愛。”
不知道爲什麼,衆人感覺慕北尋說同事愛三個字的時候透着一股冷意,聽得衆人感覺背後一陣涼颼颼的。
“呃……那…那還是算了,我覺得慕教授助理這個位置,還是顧法醫最合適了,正所謂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我一個男的就不要去破壞你們了!”那人一副很真誠的樣子看着慕北尋,十分“真摯”的說道。
“算你小子識相啊!”衆人又開始吵鬧起來,剩下兩人之間浮動着一絲微妙的感覺。
慕北尋把剝好的第N只小龍蝦放進顧晚笙碗裡,道:“吃吧。”
“嗯。”顧晚笙還是有些不自然的點點頭,笑了笑夾起來放到嘴裡咬了一口。
——
會議室內,關於這次別墅殺人案專案組的人員全部聚集在這裡。
痕檢員王明明站在臺上,說明着自己在案發現場發現的東西。
“我在房間裡就找到了死者張欣和陳楊的指紋,不過那是他們的臥室,所以也無法確定有沒有用。但是在案發的浴室裡,就只發現了張欣一個人的指紋,沒有找到第二個,所以兇手有可能作案時戴着手套,或者在作案後把痕跡銷燬。”
王明明拿起一個裝着一瓶藥的物證袋,接着道:“這是在死者房間地板上發現一瓶安眠藥,上面只提取到兩枚死者的指紋,但是在瓶壁上,有大半個手掌的印跡,說明當時是被人握在手心裡,而這個掌印經檢驗,是屬於陳楊的。瓶子上標明瞭一瓶有50粒,但是現在瓶子裡只剩下6粒,而這瓶藥是死者在案發前一天才拿到的,在短短一天內就少了這麼多,這種情況都是被人用來自殺,但是這次案件的這種情況,就不好說了。”
“那些藥全都在死者的胃裡。”顧晚笙的話在會議室內突兀的響起,衆人齊齊向她看來。
她看向臺上的王明明,詢問道:“明明,你還有其他沒講的內容嗎?”
王明明搖搖頭:“沒有了,講完了。”說着,拿着自己東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顧晚笙那些自己東西走上臺,拿出一張藥物檢驗結果,說道:“我在死者胃裡發現了大量還未消化的藥粒,送去檢驗的結果顯示,那些是全部都是安眠藥,從消化程度看,那些藥是死者在死亡前不久服下的,有可能是死者原本就打算自殺服下了大量的安眠藥,結果最後卻被兇手殺了。也有可能是兇手強迫死者吃下的,然後再將死者殺害。”
“不過我不明白的是,如果是第二種,兇手在強迫死者吃下那麼多安眠藥後,死者必死無疑,他爲什麼還要將死者溺死呢?”
此話一出,底下開始議論紛紛,陸飛側頭左右看了看,高聲道:“大夥兒安靜,這個問題我們之後在討論,現在先讓顧法醫說完。”
陸飛說完,底下的人也漸漸安靜下來,看着臺上的顧晚笙。
顧晚笙接着說:“死者的死因是溺水死亡,我在解剖過程中也在死者的胃裡和肺裡發現了溺液。死亡時間是在晚餐後一個小時左右,也就是當天晚上7點半到8點之間。”
她說着拿出一張照片,上面是死者張欣的左半邊臉頰,上面有一條劃破的傷口,她說道:“死者在死亡之前被人打了一巴掌,那個人在打的時候用了很大的力氣,死者的臉不僅紅腫得很嚴重,而且還被被指甲或者戒指之類的東西劃傷了臉,應該是在與對方爭執中被對方打了一巴掌,不過是不是兇手所爲還不知道。”
“還有一點比較奇怪的,就是在死者身上沒有發現任何被人鉗制的痕跡。一般兇手如果打算把受害者的頭摁在水裡將其溺死,除了一隻手摁住受害者的頭,還有一隻手或者還有腿壓制住受害者不讓其反抗。用力按壓就會在死者身上留下痕跡,比如皮下出血或者皮下淤血,可是我在死者身上並沒發現任何出血或者淤血的痕跡,如果當年死者身上穿着厚厚的衣服,那因爲衣服太厚的原因沒有淤血痕跡還能解釋,可是死者當時未着片縷,沒有傷痕實在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