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洛神態很是愜意,除了剛纔被抓到時的驚詫外神色很是平淡,不知是因爲他接受了現實,還是說他還有逃脫的辦法。
但在戰天爵眼中,柳雲洛故作出的輕鬆不過只是一種僞裝罷了。戰天爵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眯着眼,有趣的打量着柳雲洛。
柳雲洛曾是慶國公的好友,戰天爵常在慶國公府瞧見過他,如今柳雲洛再次來往慶國公府,卻是進入這幽深的大牢之中,不得不說,這其中的諷刺意味。
戰天爵嘴角揚起一抹笑:“柳雲洛,重遊慶國公府的感覺如何啊?”
柳雲洛微微一怔,他沒有料想到戰天爵會突然問起此話:“你這是什麼意思?”
“爺記得,你以前來時爺還要恭敬的跟你行禮,沒想到如今爺倒是不需要行禮,還能坐在這裡悠閒的審問你,”戰天爵揚起一抹笑容,“柳雲洛,沒想到你堂堂京雲才子柳太傅竟然現在會落得這般田地。”
“這還不是拜世子殿下您所賜?”柳雲洛冷哼一聲,開口道。
戰天爵聽此話,眉目微微閃動片刻:“你知道爺爲何要抓你前來麼?”
“我並不知道。”柳雲洛道。
“柳大人,如今您可是京城通緝的要犯,您竟然不知道緣由麼?”戰天爵的笑容中帶着一抹諷刺的意味。
柳雲洛聽到此話,目光中總算有了憤怒的情緒,他狠狠瞪向戰天爵,咬牙切齒道:“我如今會成爲這樣,難道還不是被你害的麼?”
“爺給你兩個選擇,一個選擇是你老老實實告訴爺,你與寧太守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在江南爲何要如此追殺爺?”戰天爵頓了頓,“若你老老實實回答爺,爺自然會將你給放了。”
“戰天爵,你以爲我是三歲小孩?會信你的話?”
柳雲洛冷笑一聲,戰天爵既然抓到了他,怎麼可能會放了他。他與戰天爵曾在京城並無過多交道,若不是戰天爵執意調查江南之事,柳雲洛念及舊情也不會將戰天爵如何。
“隨你信不信。”戰天爵回答得很是雲淡風輕。
“另一個選擇呢?”柳雲洛問道。
“死路。”戰天爵道。
“你還不如直接告訴我,我只有一條路能走。”柳雲洛冷笑一聲,這是在讓他選擇麼?
“那你究竟是說還是不說?你也知道,爺從小到大就沒有多少耐心。”
戰天爵神情突然嚴肅了起來,散發着一股子的威嚴之色。柳雲洛擡頭望着戰天爵,以前他只當戰天爵是一般的風流浪子,紈絝子弟,從未將戰天爵放在心頭過。
但是如今卻不一樣,戰天爵是二皇子最大的威脅,若是不將他剷除,二皇子絕對不可能上位。
戰天爵是個聰明的男人,他知曉隱藏鋒芒,懂得隱秘在黑暗之中,給敵人最致命的一擊。這個男人很是恐怖,如同正肆機出動的野獸,露出了猙獰的爪牙。
“你想要知道什麼?”柳雲洛嘆息一聲,開口道。
“爺剛纔已經說了,爺想到知曉你們到底在謀劃些什麼?”戰天爵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