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死丫頭說的是什麼話,我只不過是好心催促七姐姐而已,你怎的就如此多的小心眼。”被琉璃的強硬態度給嚇到,雲夢瑤悻悻地又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雲拂曉讚揚地看了琉璃一眼,然後才接着說道:“琉璃的小心眼並不多,只怕多的是別有用心的人。”這話明顯就是針對雲夢瑤所說,說完之後便走向琉璃,琉璃已經將盒子打開來。
盒子裡正安靜地躺着一副繡品,從打開的盒子裡正好可以看到一片紅彤彤。雲夢瑤見正如自己所料,臉便寫滿慌亂,大呼:“姐姐你這是做什麼,今天可是祖父的大壽,你怎麼能拿出如此不吉利的東西來,還不趕緊丟了去。”
雲夢瑤的驚叫,讓松柏堂裡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雲拂曉和琉璃的盒子上,雲拂曉沒有說話,她只是靜靜地擡眸看了一眼雲夢瑤,在見到她臉上那故意裝出來的擔心時,冷冷地笑了。
見雲拂曉不說話,雲拂琴也有些得意,她當即便走到雲拂曉的面前,朝盒子裡看了一眼,然後也如雲夢瑤那般,彷彿被驚到一般。
“七妹妹這拿是的甚,可是浸染了鮮血的?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妹妹這樣不注意,豈不是有意詛咒祖父?還不趕緊拿出去扔了,然後再好好地向祖父道歉,想來祖父是不會怪罪你的。”
不得不說,雲拂琴的話很有殺傷力,因爲雲拂曉清楚地看到雲伯城的面色陰沉下來,眼裡黑色風暴在凝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曉姐兒你可真是帶了不詳之物前來?”沒有人會喜歡在自己的壽宴上看到不詳之物,特別還是像鬱氏這樣故意找茬的人。
她當即便是面色陰鷙地指揮人將雲拂曉給拖出去,免得給大家帶來晦氣。
“住手,母親難道都不給孩子自己申辯的機會麼?”雲宏義擋在雲拂曉的面前,面色冰冷地看着鬱氏,眼裡寫滿不贊同。
鬱氏的老嬤嬤當即腳步一滯,不確定地回望着鬱氏,等候着下一步指令。
一時,松柏院裡的氣氛有些凝重,所以人都在打量着雲揭曉和雲宏義,似有些不明白爲何雲宏義會如此地袒護自己的女兒,也不明白爲何看着實在是很正常的雲拂曉卻不明白今日這個場合的重要性。
“義哥兒,你這意思是怪我針對你的長女,可是你看看她,今日可是你爹的大日子,可是她卻帶來如此的不詳之物,怎會是我錯怪了她!”
鬱氏從雲夢瑤不停地點頭中,得到信息,那便是雲拂曉的壽禮確實是不詳之物。有了如此的底氣,那她自然就得趁此機會將雲拂曉給徹底的打倒。
雲宏義回頭看了一眼雲拂曉,見她目光清澈,並沒有任何的心虛膽怯之意,然後便又轉過頭去,朝雲伯城拱手說道:“父親,我相信我的女兒,我相信她並不是這般不知禮識趣之人。”
對於兒子的話,雲伯城也是有些爲難的,他倒是也想相信,可事實卻是擺在這裡。因爲雲伯城的遲疑,松柏院裡的賓客開始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所有的矛頭都指向雲拂曉。
雲拂曉一直沒有說話,早在幾天前她發現自己的繡品被人動了手腳時,她便有了這樣的心理準備,之所以一直沒有說話,就是想看看父親的態度,如今見到了她笑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