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雲宏義冷哼,餘嬤嬤的冷汗都出來了,最後還是樂氏打圓場,她收拾妥當便跟着餘嬤嬤前去了松柏院。
等雲拂曉知道這事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她心裡着急,帶着琉璃和桃花便直接往松柏院去,準備去要人,可是纔剛到松柏院,尚未來得及表明來意,便聽到趙嬤嬤急匆匆地前來稟報,說是二夫人回到芙蓉院便昏倒了。
“曉姐兒可是聽清楚了,你孃親可是已經回了芙蓉院,不過也真是嬌弱,只不過是讓她侍一下疾,如今我這生病之人尚未好轉,她就昏倒了。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做兒媳婦的對我這做婆母的有意見呢!”
鬱氏躺在牀上說着風涼話,雲拂曉仔細地看了一眼鬱氏,發現她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卻沒有絲毫的病氣,更別提渾身藥氣了。
雲拂曉眼裡幽深劃過,鬱氏,最好是別讓我查出來,你在我孃親的身體裡動了手腳,不然的話我可不介意對你不孝!你這樣的祖母,我還真是不屑要。
見雲拂曉並沒有說話,鬱氏頓時便覺得自己扳回了一局,話也是越說越難聽了。“曉姐兒如今也已十三了,也到了說人家的年紀。也別說祖母偏心,以前你們長住興寧,我自然是管不着的。如今你們既已回了忠義候府,那麼作爲祖母我便有替你操持婚事的權利,只要你乖乖聽話,祖母我自然會爲你選一戶高門嫁進去。至於慶國公府那裡,你便不要再想了,慶國公府只有你大姐的身份纔夠嫁進去!”
鬱氏不屑地看着雲拂曉,那目光讓人覺得彷彿她看的是什麼上不得檯面的東西。雲拂曉眼裡晦暗難明,只有雲拂琴的身份纔夠嫁進去麼,很好,那不如大家一起看看嫁進慶國公府的人到底是誰。
雲拂曉不動聲色,擡起眼眸靜靜地看着鬱氏,直到鬱氏覺得心慌有些受不了,準備斥責她,她纔開口說道:“祖母最好是祈禱,我孃親的身體沒事,不然的話我完全有理由懷疑祖母是借假生病之由,謀害我孃親身體,畢竟祖母向來是盼不得二房好的,不是嗎?”
“曉姐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眼裡可還有我這個祖母?真是氣死我的!”鬱氏氣的直拍牀說不活了,餘嬤嬤在一旁安慰她,但是雲拂曉卻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我眼裡有沒有祖母這個話題我們上次已經討論過了,我說過的話祖母也最好是記住,光腳不怕穿腳的,橫豎我只是個未出閣的女兒家,可祖母不一樣,祖母心裡有人有事,自然是害怕的不是嗎?”
說完之後,雲拂曉便轉身離開,她還要去看孃親如何了,自然不能跟鬱氏多說什麼。
待她離開後,鬱氏便坐直身子,哪裡還有半分病氣。她臉色陰鬱地看着餘嬤嬤,臉上有着明顯的驚慌,“餘嬤嬤,你說那個孽女可是知道了我們的計劃?不然她爲何說這些話?”
“老夫人你先別急,先看看芙蓉院那裡怎麼說!”餘嬤嬤看着雲拂曉離開的背影,眼睛眯了眯。這七小姐倒是個可塑之材,只是可憐了這二房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