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爲羽傾太胡鬧了?”一旁的德寧郡主開口問道。
雲拂曉搖搖頭:“祖母,母親。元恩大師說過,羽傾是一個極爲聰慧的孩子,有次我領着羽傾去元恩寺看望元恩大師,羽傾來到藥房,只是略略看過一遍聞過一遍藥材,就將這些藥材全然記下。
元恩大師說,羽傾是一個對醫學有天分的女子,若是跟着他,羽傾日後可成爲與他相等的神醫。”
婉寧長公主與德寧郡主目光相望片刻。
“可……女子當神醫又能有什麼用呢?難不成堂堂郡主要成爲給人看病的人?”德寧郡主凝着眉,淡淡道。
“我並不在意羽傾日後能否成爲女官大夫,我在意的是她能不能保護自己。羽傾雖有些功夫,卻不精益求精。她的性子又大大咧咧,難免日後會遇上危險。
若是能與元恩大師學醫,日後定當能護住自己。”雲拂曉淡淡道。
戰天爵清了清嗓子,同樣開口道:“祖母,丫頭會這麼做都是爲了羽傾着想,羽傾的性子你們也知曉,這也怪我,對羽傾太過溺愛了些,才導致羽傾無法無天的性子。
丫頭同樣是心疼羽傾,作爲孃親,她也捨不得將羽傾送去元恩寺。我與丫頭昨夜商議好了,待羽傾行及笄禮那日,自然會帶着羽傾回來。”
“你們真的這麼想?”婉寧長公主神色嚴肅問道。
雲拂曉點點頭。
戰天爵拱手道:“是。”
“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了,你們去接羽傾吧。”婉寧長公主罷罷手,渾濁的眼中已經溢出了淚來。
雲拂曉心中頓時有些愧疚。她跪在地上與婉寧長公主深深磕了三個響頭:“曉曉謝過祖母。”
此時慶國公府中。
戰羽傾安穩的睡了一覺。她打了一個哈欠從牀上坐起身子,穿好衣服用清水洗了臉後來到安寧院。
安寧院中不見婉寧長公主與德寧郡主。一旁的嬤嬤告知戰羽傾,二老已經去往慶王府中。
戰羽傾美滋滋的點點頭。只要有曾祖母與祖母相求,她一定可以留在京城。
戰羽傾悠閒的吃過早膳,她正想回西廂院中歇息時,遠遠瞧見孃親與父王的身影。
他們穿過雲廊與自己走來。
戰羽傾心中暗暗一驚,朝着他們走了過去。
“孃親,父王。”戰羽傾行了一禮,心中忐忑得直打鼓。
雲拂曉低頭瞧了自家女兒一眼,開口道:“羽傾,你可知曉你犯了什麼錯?”
“孃親,羽傾不明白。”戰羽傾低垂着頭,開口道。
“我已經勸說過你的曾祖母與祖母,他們二老已經答應我,將你送去元恩寺。”雲拂曉道。
戰羽傾心頭重重一沉。
連婉寧長公主與德寧郡主也無法說服自己孃親麼。
戰羽傾咬着脣瓣望着自己孃親,眼中有淚花閃爍。
“走吧,回去準備一下,明日就出發。”雲拂曉道。
戰羽傾退後兩步,百般不情願的望着自己孃親與父王。
“孃親,父王。女兒捨不得你們,女兒不要走!”戰羽傾哽咽着嗓子,“你們真的要這麼狠心不要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