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生病了?”婉寧長公主挑眉,“賬本可否要到?”
“還未要到,比起賬本,尤側妃的身子更是要緊些。”雲拂曉道。
婉寧長公主一聽此話,卻是冷哼一聲。
她明白過來這尤側妃是在耍什麼花招,她瞧了一眼雲拂曉,雲拂曉的神情依然掛着淡淡的笑意,似乎並未因爲得不到賬本而急切的模樣。如今離戰慶元的生辰不到十五日,雲拂曉能準備周到麼。
婉寧長公主心下擔心着。但瞧着雲拂曉不慌不忙的樣子,似乎胸有成竹,婉寧長公主並未多問,她心中自然不信雲拂曉如此冰雪聰明之人難道沒有料想到尤側妃是故意裝病,她定是有自己的法子好好治理這尤側妃。
不過能將尤側妃逼到裝病這個地步,雲拂曉一定花了不少心思。長公主揚手道:“去請吧。”
雲拂曉頷首,一旁的德寧郡主卻是擰起了眉頭,似乎在思忖些什麼。婉寧長公主瞧着德寧郡主的模樣,輕聲一笑:“不用擔心什麼,你這兒媳婦也不是如此隨便就能被欺負的人。”
德寧郡主望着雲拂曉離去的背影,輕輕點了點頭。
“昨兒個聽慶元說,這兩日曉曉一直在給他送去蓮子湯,他這咳嗽的毛病已經好多了。”婉寧長公主一邊落子,一邊與德寧郡主說起了家常,“也是難爲曉曉有這片孝心了。”
“他生病了?”德寧郡主心中微微一驚,開口道。
“怎麼,你不知曉?”婉寧長公主道。
德寧郡主頷首不語。
“這些年生慶元的確是對不住你,可過了這麼些年,他也想要補償你,你心中難道就真的不能原諒他?”婉寧長公主問。
比起尤側妃頗有心計的女子,她更是喜歡德寧這樣真誠的兒媳。德寧的性子雖然倔了些,但總體是個善良的孩子。
德寧郡主沒有說話,她也知曉如今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些年生,她也不該老是讓自己沉浸在這些痛苦的回憶之中,也該將目光放置在未來之上。可是這結要解開哪裡有這麼容易。
她現在沒有什麼期望的事情,只希望自己能在慶國公府安安穩穩的過完這一生,僅此而已,罷了。
婉寧長公主見德寧郡主沒有出聲,她嘆息一聲,也不再逼問。一子落下,勝負已定。
麗嬌院內。
尤側妃與戰青青二人正在堂內吃果子聊事,一婢女慌慌張張的跑入堂內,急切道:“尤側妃,世子妃又來了。”
“你就說我不見客。”尤側妃擰着眉頭,雲拂曉還真是陰魂不散,令人作嘔。
“她說,她是奉了婉寧長公主的吩咐,請了女醫爲尤側妃瞧病。”婢女道。尤側妃一聽此話,有些慌了神色。該死的雲拂曉,竟然將此事稟報到婉寧長公主處。
“我知曉了,一炷香後再帶她進來吧。”尤側妃說着站起身子就要往內室走去。戰青青冷哼一聲,道:“娘,你何必怕她!咱們不見她不就完了麼?難道你真要在雲拂曉那個賤人跟前裝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