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派去詢問的嬤嬤已經回來,她走到婉寧長公主跟前,輕聲道:“長公主殿下,剛纔奴婢已經前去問話了,大夫說二少夫人腹中的孩子已經保住了。”
衆人一聽此話,瞬時明白過來是如何回事。尤側妃的臉微微一僵,臉色陰沉得難看。
“尤氏,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的麼?”婉寧長公主陰沉着臉道,“清韻腹中的孩子沒事是一件好事,我怎麼瞧着你的臉色似乎很不開心的樣子,難道這個結果讓你並不滿意?”
“我……我……”尤側妃搖搖頭,“清韻的孩子沒事,自然是萬幸。可我現在被老爺誤解,我哪裡還有一絲喜意。
母親,我知曉,你一直都不相信我說的話,因爲我的身份低微,當初老爺說要娶我入府時,您並不同意,所以一直以來,您都是向着姐姐的,
當初您雖然懲治了姐姐,但只是閉門思過而已。她害了我的孩兒,明明證據確鑿的事情,你依然相信姐姐,我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已經被冤枉成這個模樣,所有人都不相信我,母親,我該如何笑得起來?”
尤側妃的嘴巴果然厲害,難怪當初可以騙得戰慶元。
雲拂曉冷冷的打量着尤側妃,尤側妃的嘴角噙着一抹苦笑,她嘆息一聲,跪在婉寧長公主跟前,道:“母親,這一次姐姐與世子妃二人一同陷害清韻與我,如今我已經無話可說,母親若是想懲治,懲治我便是,但請母親能夠饒了清韻,
清韻什麼都不知曉,她如今懷有身孕,若是她知道母親與老爺懷疑她,想必她心中一定不是個滋味,若是母親想要懲罰,我甘願受罰。”
“你口口聲聲說本宮冤枉了你,你可有證據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婉寧長公主問話道,“你這小嘴果然厲害,黑的都能被你這張嘴說成白的。
你說當初德寧與你之間的事情證據確鑿,證據在哪裡?難道只是你身旁那些侍女的一句證詞麼?”
婉寧長公主對尤側妃很是失望,當初她也的確懷疑過德寧,但隨着時間的推移,她漸漸的明白過來。
德寧在慶國公府之中的所作所爲,婉寧長公主都瞧在眼中。
若她真的是工於心計,善於妒忌的女人,爲何當初在她禁足之後,並沒有設計報復尤側妃。
這麼些年裡,她一直安分守己,除了對不起戰天爵之外,她並未做過出格之事。
反倒是尤側妃,只要一有機會,便在她的耳根前唸叨德寧郡主的長短,誰是誰非,婉寧長公主自然是長了眼睛的。
“若是側妃想要證據,我自然可以給側妃證據,只怕側妃瞧見這個證據之後會害怕。”
自尤側妃開始演戲,便一直沉默的雲拂曉突然出聲,“從清韻郡主開始鬧騰肚子不適時,我心中已經隱隱猜想是否是想設計什麼手段冤枉與我。
我曾聽說起過,當初母親管家之時,側妃如同清韻郡主這般,常常鬧着肚子疼,於是拂曉長了兩個心眼,私下調查了此事。既然今日,側妃給我找了一個婢女與我對峙,那麼我也有一人,想要讓她與側妃對峙,不知側妃是否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