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宏義說完便往前來,準備將雲安陽拉過去繼續打手板。雲初陽被嚇的直往雲拂曉懷裡躲,雲宏義氣不過便舉着戒尺直接將雲初陽的背拍來,雲拂曉便趕緊轉過身,用自己的後背去接那戒尺。
這下,雲宏義是再也打不下去了,他氣憤地將戒尺給扔砸在地上:“都是你跟你娘慣的,你看看,你看看!”
“爹,你消消氣,女兒覺得這件事情大有蹊蹺,初陽上街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們雲府在興寧雖不是名門望族,但好歹還會有人給幾分薄面的。今天的事情發生的太過巧合,爹你先冷靜一下,我們讓初陽跟我們說說當時的情況可好?”
雲拂曉在弟弟的背上輕拍了兩下,然後鎮定地看向父親,她的話似一股夏日清泉,讓雲宏義焦躁的心舒緩下來。繞過地上的戒尺,回到書桌後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
雲拂曉吩咐門外的琉璃去拿藥膏,然後帶着弟弟也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初陽,你告訴姐姐,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說詳細點,這樣姐姐和爹爹才能分析事情的始末。”
雲初陽剛回府,便直接被福安給提到了正院的書房來,尚未來得及回神他爹就直接開打。直到手被打腫,他都還有點蒙圈,但此時聽到姐姐溫柔的話語,倒是有了幾分委屈。
“今天我本來是打算在院子裡踢球的,但是向衛和向東說,城東來了個戲班子,會玩很厲害的戲法。我想着在家也無聊的很,便跟着去了。
誰知道戲班子還沒看到,就被人給訛上了。那個彈弓明明是我先看中的,也是我先拿到手的,可是那個小子仗着比我高大便從我這裡搶了去,我當然不服氣,所以就去搶,結果一不小心,那彈弓就掉在地上摔個粉碎。
那小販說彈弓是玉石做的,是他們家的傳家寶,要我們賠一千兩銀子。我哪有一千銀子陪,再說了彈弓也不是我摔碎的,我自然不願意。可那小子和小販非要一口咬定是我摔碎的。”
雲初陽見有姐姐在幫他,所以說的並不着急,條理也很清楚地將事情經過訴說了一遍。雲拂曉聽後,卻是眯起了眼睛,事情怎麼會那麼湊巧。
“那後來呢,你又怎麼會動手打人?”這纔是事情的關鍵所在,雲拂曉問的有些着急。
雲初陽當即就急了,跳起來就替自己辯護:“我哪裡有打人,我這麼弱小哪裡是那個高個小子的對手。是向東先動的手,他和向衛一起將那小子打倒在地,拉着我便跑。”
“你個死小子,你還敢狡辯,看我今天不打死你!”雲宏義一聽,就火了。他是主子,沒有他的命令,兩個小廝哪裡會敢動手。
可是雲拂曉卻不這麼想,她扳正弟弟的臉,然後很認真地問:“初陽,你確定你沒有動手,是向東和向衛動的手?”
“當然!他們拉着我就跑,我跑不贏最後還是向東將我背在背上。”雲初陽一邊說還一邊悄悄地瞄向他爹,然後又往姐姐這邊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