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澤的嘴角微微抽動。當官的……
“時辰也不早了,我要見告辭了,林公子請放心,三日之內,我定當幫你拿下青蘭賭坊。”戰羽傾站起身子,拱手作揖。
“那我拭目以待。”林遠澤揚眉,輕笑道。
不知爲何,這個鬼機靈的姑娘讓林遠澤沒由來的信任,也許是她剛纔的那番話,讓林遠澤爲之欽佩。
他一點也不懷疑,這個女人也許真的有辦法拿下青蘭賭坊。
戰羽傾離開縣衙,活動了一下手腳後攜着陳蘇二人回到了客棧。元恩大師正在房中配藥,戰羽傾直接推門而入,恭恭敬敬的站在元恩大師跟前:“師傅。”
元恩大師回頭瞧了戰羽傾一眼:“你來了,正好,我有事想要與你說。”
戰羽傾眨巴眨巴着大眼,乖巧的坐在元恩大師跟前。
“慶王來信,讓你儘快回京城及笄,你跟在我身邊近十年了,你也該回去見見你的親人。”元恩大師道。
自從戰羽傾跟了自己,她很少回京城,更是少有回元恩寺中。她喜歡跟着自己遊離各國。有時候自己不帶她去,她還會泄憤一般對自己用一些小藥。
雖然毫無生命危險,但還是要吃些小苦頭。
對自己這個徒兒,元恩大師深感無奈。
“我可不回去。”戰羽傾撇了撇嘴,搖頭道,“師傅,咱們不是還要去彠梓縣麼?你不是說,咱們要去解救你的一個故人的孩子,今日我見到這個林遠澤了,只要我幫他解決一件事,他自然願意幫着咱們寫介紹信。”
“我一人去便是。”元恩大師道,“你回京城及笄。”
“師傅,及笄不過只是一個虛禮罷了,難道我不參加及笄禮我就沒有成年了?”戰羽傾冷笑一聲,“況且,我今日還要與師傅你說,這彠梓縣我一人去便是,師傅你就別去了。”
“你說什麼?”元恩大師微微一愣,不可置信的瞧着戰羽傾。
戰羽傾撇撇嘴角,道:“師傅,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身體最近又出毛病了對吧,雙腿是不是經常痠痛難忍?比起我,你更應該回元恩寺養病纔是。娘那邊我會交代,師傅你回元恩寺吧。”
“不行,你是郡主,此行有危險,我不可讓你一人前去。”元恩大師搖搖頭,微微嘆息一聲。
“郡主?我早八百年就忘記這個稱呼了,”戰羽傾翻了一個白眼,大手一揮,“我現在唯一記在心中我的身份只有一個,那便是師傅的弟子,師傅你的身子骨如今並不好,身爲師傅的弟子,我怎麼讓師傅你一人冒險?
再者說,我並不是一個人,我身邊有蘇蘇,暗中有暗衛保護,自然遇不上什麼危險,師傅您就不要再擔心了。
孃親與父王也會理解我的,他們若是知曉我是爲師傅你辦事,一定會引以爲豪。師傅若是不相信弟子,弟子就給師傅下藥,讓師傅昏睡過去,然後連夜將你打包回元恩寺。”
“……”元恩大師無語,自己這小弟子是在威脅他麼?不過罷了罷了,戰羽傾有這樣的心意,元恩大師心中甚感欣慰。她既然願意代替自己跑這麼一趟,自己便成就她的心意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