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羽傾一哽,鳳澈的話語讓她感動,同時也讓她感到不安。他如今瞧她的目光就如同曾經那個鳳澈一般,可是戰羽傾怕了,害怕眼前的鳳澈只是一個假象。
她從未如此膽怯過,可是面對鳳澈,她真的膽怯了。
“怎麼?”察覺到戰羽傾飄忽不定的目光,鳳澈將她擁得更緊了一些。
戰羽傾搖搖頭,脣角上揚,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沒什麼,我只是有些開心,也有些擔心罷了。”
“你在擔心什麼?”鳳澈問。
“擔心你會再一次的不認得我。”戰羽傾回答道。
鳳澈怔怔,他沒有料想到戰羽傾的這個答案,他將頭擱在戰羽傾的肩上,柔聲道:“無論我失憶了多少次,只要你還留在我的身邊,我都會愛上你的。”
戰羽傾擡頭,注視着鳳澈:“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對你的感情永遠存在着,”鳳澈擁緊戰羽傾,輕聲道,“但是你不同,若是……”鳳澈說到此話時,怔了怔,“若是你失去了記憶,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有機會,讓你愛上我。”
鳳澈是一個極有自信的人,可面對戰羽傾,他卻是沒有自信的。他們兩人,如同兩隻還未牽線在一起的鴛鴦,互相試探着。他想讓戰羽傾安下心來,卻讓自己的心隨着戰羽傾的話而動搖着。
“羽傾,我也不會讓自己有任何的意外,”鳳澈的心頭做了一個決定,他既然是愛上了戰羽傾,那他的這份愛,不會爲任何人而動搖,不會爲任何人而改變。
戰羽傾不再多說什麼,她依偎在鳳澈的懷中,微微點下了頭。
“放心,我不會讓你在這裡受苦太久,”鳳澈勸慰着,但他說完此話卻是有些後悔了,戰羽傾這哪裡是受苦啊,她心中應該是享受着的纔對。
她的性子本就機靈,怎會讓自己受苦,瞧瞧她剛纔與那些男人一同打鬧玩耍就可以瞧出來,“但你也不能過得太舒適。”
鳳澈加了一句。
戰羽傾咬咬脣,瞪了鳳澈一眼:“你不就是瞧見我玩骰子心頭不愉悅了麼?大不了我答應你就是了。”
鳳澈滿意的勾起脣角,他柔聲撫摸着戰羽傾的小腦袋:“聽話。”
戰羽傾覺得,鳳澈對自己的態度仿若是將自己當做了寵物一般,這讓她很不滿意。她瞪了鳳澈一眼。
二人依存了好一陣子,鳳澈這才依依不捨的放開戰羽傾,再三囑咐戰羽傾後,鳳澈離開了房中。
他一走,戰羽傾百無聊賴的坐在桌上,手中把玩着骰子,心頭卻是思索着鳳澈的話語。
鳳澈坐在馬車中,一路匆匆趕到了風情樓。風情樓是銀鯢最大的小倌樓,裡面的男子甚至生得比女子還要嬌媚。
鳳澈一路走了進去,老鴇瞧見鳳澈走來,不敢招待,只敢站在原地。今兒個風情樓一開樓,就有官兵將此處包圍得水泄不通。
“伍月在哪裡?”鳳澈走向老鴇,問話道。
“在……在樓上。”老鴇結巴着語氣,回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