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三從四德這些書傾兒自幼倒背如流,這些規矩傾兒都懂。但是傾兒更是明白做人的道理,不會跟瘋狗一樣隨意亂攀咬人。”
戰羽傾的語氣淡淡的,氣勢絲毫不像是隻有五歲大的孩童。左丞相聽到此話,氣得兩撇山羊鬍直顫抖:“你胡說什麼!你口中的瘋狗指的是誰?”
“回丞相大人的話,狗這個名詞還是令千金教給我的。她罵我的侍衛是狗就罷了,還罵我這個被皇上親封的霓裳郡主是狗,難道皇上會親封一隻狗當郡主麼?
丞相大人,你說說,令千金的話是不是在辱罵皇上?損了皇上的威嚴?”
戰羽傾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左青兒這傢伙自然是沒有罵她是狗。但她與左青兒都是小孩子,小孩子嘛,難免童言無忌,說錯話。
她一口咬定左青兒罵她了,左青兒難道還能撇清不成。
“你……你胡說什麼!青兒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左丞相一聽此話,臉色瞬時慘白。
他可是明白的,當今皇上最爲喜歡戰羽傾這個小丫頭。也不知怎麼回事,每次皇上與戰羽傾呆在一塊兒時,他總能被戰羽傾這個丫頭逗得哈哈大笑。
若是孩童之間的打鬧,左丞相自然沒有必要找上門來。可戰羽傾將女兒打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左丞相如何不生氣。慶王府分明是沒有將他這個丞相放在心頭。
戰羽傾眨巴眨巴着眼睛,道:“我纔沒有胡說,若是左丞相不相信,大可問問令千金便是。”
“傾兒,你說的話都是真的?”問話的是雲拂曉,她眯着眼,半信半疑的望着自家女兒。她家女兒機靈得很,白的也會被她女兒說成黑的,黑的也要被說成白的。
“是真的,今日我上街去給孃親挑選賀禮,我找到了一個木雕女像,神情與孃親長得極爲相似,傾兒喜歡極了,正想買下時,左小姐卻突然出現,奪過女兒手中的女像。
左小姐說,只要是女兒喜歡的她都要搶了去。還說自己是丞相家的女兒,沒人敢招惹,就連當今聖上,都要看她爹幾分面子。她買了小像,然後當着女兒的面摔了去。
還狠狠的踢了陳蘇幾腳,罵陳蘇和我是狗,我氣不過,所以才教訓了左小姐。”
陳蘇在一旁聽得冷汗直下,自己這小主說起謊來真是不打草稿的。原本不佔理的事情都被戰羽傾說得佔理起來。
左丞相的臉色一陣的白,又從一陣白變成一陣紅。變換了好幾種顏色。
什麼叫當今聖上都要看在他的面子,若是此話傳入皇上的耳中,他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麼下場。
左丞相的目光狠狠瞪了戰羽傾一眼。戰羽傾卻是無辜的眨眨眼。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雲拂曉微微嘆息一聲,“左丞相,我家傾兒的確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可若是這些話語傳入皇上的耳裡,左丞相覺得,皇上會處置誰呢?”
雲拂曉雖然對戰羽傾嚴厲,但在外人面前,她該幫着的還是自己家女兒。誰能忍受自家女兒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