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拂曉感激父親的體諒,自是乖巧應下,但心裡想的卻是如果大方再次欺來,她依舊不會這樣輕易就放過她們的,張氏絕對不可能就此罷休的。
特別是現在雲初安的腿廢了,以張氏的爲人,雲拂曉敢肯定她一定會針對二房的。包括戰天爵的那一攤子事情,她肯定也會算計到二房來的。
雲拂曉相信父親會護自己周全,但後宅裡的事情終究不是父親這樣一個大男人能插手的,孃親性子軟和,思想易被人左右,這是優點也是缺點,雲拂曉只想在自己的能力下,好好地保護他們。
只是下次,這種保護得轉到私下,不能讓父親再發現。
不同於雲宏義父女兩個的氣氛安詳平各,此時松柏院裡,卻是如死一般的沉寂。下人早早地將戰天爵踩過的椅子給換了新的來,雲伯城此時正坐在主位上,面色陰沉地看着張氏。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最好給我如實招來,不然我可不會輕易地饒恕你。”
雲伯城年輕時上過戰場,身上有着武將所特有的威嚴之氣,這些年雖然不再爲官,但長久以來的氣息卻是不會改變的。
此時他的話裡帶攜帶的威壓,即便是雲宏禮這樣的大男人都有些受不住,更別說張氏這樣的婦道人家了。
張氏身子明顯的顫了一下,她心裡發苦,如果沒有刺殺太子這一出,她自然是可以將事情栽到雲拂曉那賤人身上的,可是如今兒子已經被定下此等罪名,她又豈再多說別的。
今日雲拂曉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張氏就是知道她定是準備了後招在等着的,她還真是小看了那個死丫頭,沒想到小小年紀心機竟是如此的深沉。
張氏不說話,在雲伯城看來,她這就是心虛了。當即便是一巴掌猛的拍在桌子上,整個人都憤怒不已。
“好一個無知婦人,我好好的忠義候府嫡長孫竟然被你教成這般模樣,你還有何臉留在我忠義候府。”
因爲張氏遲遲不肯說出原因來,雲伯城便以她教子不嚴爲由,惡聲斥責着。張氏滿心委屈,卻不敢輕易地開口。
但是雲拂琴卻是沒那麼多的顧忌,她深刻地明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如今嫡弟殘疾,她可不能再讓母親手裡的大手旁落,不然以後她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祖父,這件事情一定是雲拂曉那賤人設計的,她就是見不得我們大房好過,她一定是因爲雲初陽瘋病復發,心裡嫉妒,所以就想弄殘安哥兒,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雲拂曉那個賤人。祖父,你應該去責問她的,我娘她這麼多年操持家事,有的也只有苦勞的。”
雲拂琴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要拉雲拂曉下水,她怎麼可能讓那個賤人好過的。
可是她的話非但沒有讓雲伯城消氣,反而更是激發了雲伯城心裡的怒氣,因爲他想到了戰天爵說過,要他好好地管教府裡的後輩,而其中雲拂琴就是最丟他臉的那個。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孽女,你就是這樣做長姐的嗎?口口聲聲地如此辱罵自己的堂妹,你娘就是這樣教你的,還真是我忠義候府的好主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