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孃親關心父王,但孃親請安心,羽傾如今已經長大了,又學了一身的本事,羽傾會保護好父王與孃親的。”
戰羽傾說着,撒嬌似的將頭靠在雲拂曉的肩上。孃親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不知是薰香還是花香,好聞極了。
“羽傾,如今你真真是長大了,”雲拂曉心中一暖,感嘆道,“孃親心中甚是欣慰。”
“孃親也是,不要整日憂心忡忡,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孃親應該樂觀一點,孃親生得如此貌美,該常常笑纔是。”戰羽傾甜着小嘴說,從小到大,她極少見到孃親笑。
跟同年紀的夫人相比,她覺得自己的孃親總是要多幾分沉穩的。戰羽傾知曉,並不是孃親過得不開心,她很開心,只是臉上總流露出一股子的憂愁,仿若天生就鑲嵌在她的眉眼中一般。
小時候戰羽傾曾聽外祖母說起過,孃親年輕的時候遇到過很多事情。這些事情是不該由孃親那個年紀面對的,但孃親很堅強。
如今她也長大了,她也該學着孃親堅強,該學着孃親去承擔。
次日,天氣晴朗,陽光爲氣派的慶王府染上一層薄薄的金色。身着男裝的戰羽傾走出院子撐了一個懶腰,她活動了一下腰肢,回頭瞧向純兒:“純兒,慕容青與慕容蓮,昨日你可去與他們說好了?”
“放心吧,小姐,都已經說好了。”純兒道。
奈奈此時走到戰羽傾的身旁,爲戰羽傾披上墨綠色的坎肩小褂:“今日別看天色好,昨日才下了雨,不知今日這天兒會不會由晴轉陰,郡主還是披上褂子吧。”
戰羽傾無奈一笑,本想要拒絕,但奈奈的一番話卻是讓她無法再拒絕而去。只好點點頭,喚來純兒與鈴兒跟隨着自己離開霓裳院。剛走出霓裳院,來到京城茶棧,就見一身平民布衣的君容生。
“你來得如此早?”戰羽傾笑笑,君容生與他們原本約定的時辰都要早半個時辰呢。
“怎麼,我來得早了,羽傾不樂意?”君容生問。
“我能不樂意什麼?”戰羽傾笑笑,“我只是在想,慕容家的那位小姐此時應該還未出來呢。”
“那我們不着急,就在街上四處轉轉,”君容生揚起燦爛的笑容,牽着戰羽傾的手就想要走,戰羽傾卻甩開君容生的手。
對於君容生這樣自然的動作,雲拂曉真的有些無語,說他是天真好呢,還是說他呆呢,明明有了喜愛的人,卻整日與她粘在一塊兒,難道他就不怕什麼流言蜚語傳到他的心上人那裡。
“爲何要掙脫開?”君容生有些不樂意,撇着嘴問道。
“在大街上牽牽扯扯的成何體統,你可別忘了,你是太子啊。”戰羽傾提醒道。
她說的太子二字極爲小聲,生怕被人聽見。
“你放心吧,沒有人認得出我這身打扮來,”君容生含着溫潤的笑意,“我今日連一個僕人都沒有帶出來,如此低調,若不是眼尖的人,誰認得出來。”
“你真沒有帶僕人?”戰羽傾心中一沉。君容生的身份可不一般,想對他不利的大有人在,他這樣一個僕人都不帶,萬一遇上刺客該如何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