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戰盈盈就知曉,被他瞧見自己這般模樣又該是要嘲諷一番了。
戰盈盈正要回嘴,卻瞧見遠處似乎雅苑門外正走入一清麗的身影。那身影離得遠,瞧得甚是模糊。但那人蒙着白紗,戰盈盈瞧着那人云裳華服的模樣,一眼就判定出此人是清韻郡主。
她拍了拍謝楠的肩,指着清韻郡主的方向:“你瞧,那個壞女人又來了。”
謝楠朝着她的目光望去,見清韻郡主身旁還跟着一人,穿着與清韻郡主一般華貴。二人並未朝着他們的方向走來,而是徑直的朝元山院長的苑子走去。
“這個女人又回來了,看來雅苑又沒有好日子過了。”戰盈盈苦笑一聲,清韻郡主回來的消息待會兒一定要告訴嫂嫂,這個清韻真的如同野草一般,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戰盈盈覺得此人真是無比礙眼。
“你放心吧,她已經被雲山院長趕走過一次,若她還敢再放肆,雲山院長自然不會輕易饒過她。”謝楠開口道。
“但願如此吧。”戰盈盈說着無奈一笑,卻恰好在此時打了一個噴嚏。她用手絹捂着鼻子,不禁又打了一個噴嚏。
謝楠見狀蹙眉道:“你這是怎麼了?”
“可能着了寒了。”戰盈盈道。謝楠瞧了瞧這天色,問道,“要不我跟夫子說一聲,讓你先進去?”
“算了吧!”戰盈盈撇了撇嘴,她故作神秘的湊近謝楠,輕聲在謝楠耳畔前道,“其實我覺得,這夫子的學問還沒有你好呢。我聽你授課時都不會有想睡覺的衝動,但聽着這夫子的聲音就彷彿是在給我唱催眠小曲一般,我聽着直想入睡。”
“要不去書房?書房的火爐正溫着呢,應該還挺暖和的。若你不介意,我爲你授課。”謝楠問道。
“好啊!走!”戰盈盈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謝楠一路帶着戰盈盈去了書房之中,這間書房是雲山院長特地留給謝楠做學問用的,僅此一間。戰盈盈一到書房便坐在金漆椅子上,頭抵在案几之上。
“可還記得夫子教的學問是哪一課的?”
“不記得了。”戰盈盈嘻嘻一笑,反正她人是謝楠帶來的,夫子若要怪罪就怪罪在謝楠身上好了。
戰盈盈如此想着,趴在案几上悠閒的打起盹來。這幾日與謝楠相處,戰盈盈與謝楠二人已經徹底混了個熟絡。謝楠對她雖然毒舌,但戰盈盈已經將他視爲朋友知己。
見戰盈盈悠閒的打起盹來,謝楠嘆息一聲。他這才恍然想到自己竟然上了這小丫頭的當。說什麼夫子講課不如自己,這壓根就是哄騙他的謊話。如今他半句話都沒說呢,她便香甜的睡了起來。
謝楠自然沒有喚醒她。他坐到一旁看起了兵書。不知過去多久,窗外的細雨已經停歇。雲拂曉走到書房跟前,她瞧着屋中睡得正香的戰盈盈有些無奈的嘆息一聲。謝楠從書中擡起頭來,輕聲道:“雲小姐。”
“這小丫頭片子。夫子剛纔本想喚她進來,結果發現這丫頭不在廊中,正氣得暴跳如雷呢。她倒是好,在你這裡睡得香甜。”雲拂曉輕輕一笑。